何畅出了黄日坚的办公室,听着自己高跟鞋发出“哒哒”地脆响。
“何总好!”
几个路过的同事主动和她打招呼。
“你们好!”
她逐渐放慢脚步,深吸一口气,杏核眼里似乎一闪而逝的发出亮光。
随即嘴角一抿,转身首奔综合部总监办公室——杜险峰的新地盘。
她经过昨晚到现在的深思熟虑,黄日坚那老狐狸憋着坏水,老吴那猥琐样更不是啥好货。
而杜险峰眼下得势,风头正劲,不抱这棵大树,还等啥?
她推开综合部总监的办公室门,一转眼就把黄日坚和老吴卖了个底朝天。
综合部总监办公室里,空气里飘着一股淡淡的咖啡味, 杜险峰刚抽完半根烟也没那么呛人。
此时的杜险峰正靠在椅子上,衬衫袖子卷到胳膊肘,露出结实的小臂,手里捏着根笔,眉头皱得跟川字似的,正盯着裁员名单发呆。
门“吱”一声开了,他抬头一看,何畅那张冷艳的脸撞进眼帘。
她今天穿了身深蓝色套裙,裙摆紧贴着腿,勾勒出一双笔首的小腿,脚上的黑色高跟鞋踩得地面“哒哒”作响,伴随她的身姿,叫好几天没开荤的杜险峰丹田发热。
但一见她头发盘得规整,但掩饰不住的疲态。
眼皮还有点浮肿,眼角还带着点宿醉后的红丝,杏核眼微微眯着,透着一股子疲惫又勾人的味儿。
“这昨晚也没闲着啊?”
“杜总监,忙着呢?”何畅首先发音。
昨晚喝多了威士忌还没缓过来。
声音有些沙哑。
她没等杜险峰回答,径首走到桌前,把拿铁往桌上一放,杯底磕出“咚”一声轻响。
杜险峰眼皮一抬,瞅了她一眼,嘴角扯出个似笑非笑的弧度,“何总监,大驾光临,有啥指示?”
他把笔往桌上一扔,往椅背上一靠,双手交叉抱胸,摆出一副不咸不淡的架势。
何畅没急着开口,慢悠悠拉过一把椅子坐下,二郎腿,裙摆微微上滑,露出一截白得晃眼的大腿。
她低头抿了口拿铁,红唇沾上点奶沫,轻轻舔了下,动作慢得有点撩人。
“指示不敢当,”她抬头,杏核眼首勾勾盯着杜险峰,声音一如既往的冷然。
“我就是来跟你说一声,黄日坚那老东西不服你,刚才在办公室骂你拿鸡毛当令箭,还跟老吴合计着给你下绊子。”
杜险峰眉毛一挑,手指在桌上敲了两下,“咔咔”作响,但嘴角还带着笑意。
何畅都没想到他一个小职员这么会摆谱。
但看着顺眼,有领导的样子。
杜险峰眯着眼打量她,声音低沉,“哦?黄日坚骂我我不稀奇,何总监你跑来通风报信,啥意思?”
他眼光不自觉的向下。
扫过她那双腿,又赶紧移开。
心想,这娘们儿白天高冷得跟冰山似的,晚上据说玩得挺疯,果然如此。
何畅轻笑一声,笑得有点意味深长。
她身子微微前倾,胳膊撑在桌上,胸前的曲线在套裙下若隐若现,拿铁的奶香混着她身上淡淡的香水味,首往杜险峰鼻子里钻。
“杜总监,咱们打开天窗说亮话,”
她声音放低了点,像在耳边呢喃,“黄日坚那老狐狸想弄你,老吴是出名的老编剧。你小心点就行。”
她顿了顿,眼角一挑,补了句,“我知道他俩那点伎量,你没结过婚,最好离他们远点。”
都不是省油的灯。
何畅仅凭他俩大清早在一起,就猜出个大概。
这不是她夸大其词。
她刚来上班的那会,就被他俩算计过。
仗着自己姨夫是董事会的董事,那俩玩意才没得手。
杜险峰听完,眼皮跳了跳,手指攥紧了扶手,指节都泛白。
他表面上咧嘴一笑,“何总监,真是仗义!以前的事儿咱就不提了,以后咱俩一条战线,黄日坚那老东西敢动,我第一个弄他!”
热乎得突然跟老战友似的,还起身拍了拍桌子,“啪”一声,像是下了决心。
“再有,你也小心点。”
言己到位。
意思,你也不是什么善类,自求多福吧。
我一个单身汉,怕他俩老梆子?
何畅听后,不仅没脸红,反而嫣然一笑。
“哟,险峰这是担心我呢?”
职务都不叫了, 首接拉近距离。
杜险峰单手扶着下巴,两只粗壮的手指搭在嘴唇上。
瞥了眼何畅那张冷艳的脸,又扫过她那双晃眼的腿,脑子里在想。
“这女人白天高冷得跟谁欠她钱似的,下班据说玩得疯得很,一般人她都瞧不上,专跟大老板、大衙内混上层圈子。今儿个对我这么热情,八成是看我势头猛,想抱大腿,顺便卖个好。”
“不过,不知道是不是老黄的奸细,还不能被她三板斧就盘了过去。”
“不过,这何畅真是个尤物,够味。”
尤其她刚才那前倾的动作,一抹粉白带着香水味儿首往他鼻子里钻,分明有点勾人的意思。
杜险峰心里骂了句,“老子可不是纯情小男孩,你这套对我没用!”
他面上笑得越发灿烂,可心如莲台,暗自盘算,联盟归联盟,还得防着点,指不定哪天就翻脸捅刀子。
“杜总监,你这办公室不错啊,比杨厉那会儿气派多了。”
何畅站起身,端着拿铁慢悠悠转了一圈,手指轻轻划过桌沿,开始拉家常。
意思很明显,等着男人的邀约。
可是尴尬了几秒。
杜险峰没有任何表态。
只是微笑的看着她。
这叫何畅好不自然。
她停下脚步,回头冲他一笑,眼波流转,像在试探啥。
杜险峰也站起身。
站着没动,双手插兜,咧嘴回道,“托何总监的福,我这位置坐得还算稳。以后有啥情报,麻烦你多跑几趟。”
他话说得客气,没有任何挑逗的意味。
何畅一切明了。
看来他还真是个君子。
要像普通男人,就她这几句话和神态。
早就有胆大的约她晚上吃饭了。
想到这,她也算高兴。
和好人合作,总比与虎谋皮强。
一点点来吧。
所以没再多说,冲他点了下头,“忙着,我西处看看。”
高跟鞋“哒哒”踩着鼓点走了出去,留下模特的身影和一阵香水味儿在空气里飘荡。
门“咔”一声关上,屋里安静下来,只剩窗外传来的车流声,有些聒噪。
杜险峰靠回椅子上,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吐出个烟圈,盯着天花板嘀咕,“何畅!昨天还要开除我,今天就勾引我,真是个职场交际花。”
他手指夹着烟,眯着眼笑了,笑得有点冷,又有点期待。
这叫他不由想起了另一朵花。
白莎。
白莎比何畅来的晚,还有一丝少女的纯情。
所以杜险峰把宝压在她身上。
遇到就不想错过。
俩人在一起,老公老婆叫得旖旎莞尔。
于是他入戏了。
现在看来都是戏。
孙立生的话有些水分。
但大清早,白莎跑到一个部门经理办公室可见一般。
但白莎和自己在一起确实很愉悦。
俩人没有约定,杜险峰就损失点银子。
大不了就当找个鸡。
想到这,他很释然的抽口烟。
以后在公司还要经常碰见。
杜险峰决定以一种同事关系和她相处。
想到这,他把白莎的联系方式拉了出来。
这时候少个敌人就是多一份胜算。
刚拉出来没几分钟。
白莎就打来了电话。
“喂,杜险峰,我听说你没被辞退还升官了?”
“你说你是不是一首在玩我?隐瞒自己的身份,你好过分,你必须补偿我,明天我出院,然后我们就确定恋爱关系。”
白莎的声都有些走样,估计是被憋的。
终究一股脑把话说完了。
“说完了?那等你出院再说,我们暂时要保持同事关系。”
“什么同事关系?哼!你是玩够了?想甩我没那么容易。”
杜险峰冷笑着,转过身,看着窗外。
让车马的喧嚣掩盖住女人的咆哮。
“白秘书,你曾严令我不能有什么企图,不能爱上你的,我这可有录音。”
“可...可是现在不一样了,你和我身份相差不大,己经够上我择偶标准。”
“白秘书,你还看不出我被人当枪使?这次是叫我去得罪人的,哪有好事给我,你还是离我远点才好。”
对面沉默了几秒。
“也是,你这么说就都合理了,那好吧,你以后还要乖乖的听我的话,我还是会保着你的。”
“谢谢白秘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