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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真相曝光,友情升华

我攥着U盘的手在裤兜里出了汗,校服布料被捏出褶皱。

顾予谦走在我旁边,平时总挺首的脊背今天微微前倾,像只蓄势待发的大猫。

"赵主任办公室的门把手上周刚换的黄铜的。"他突然说,声音比平时轻,"我昨天值日时擦的,现在应该锃亮。"

我抬头看他——这家伙耳尖又红了,从发梢底下透出点粉,活像奶茶店新出的草莓啵啵。"紧张啊?"我故意用胳膊肘撞他,"昨晚不是说'我们的剑出鞘时,要像穆桂英的帅旗'吗?"

"那是我奶奶说的。"他低头踢飞脚边的小石子,"她说...说有理有据的人,走路要像踩在鼓点上。"

正说着,办公室门"吱呀"一声开了。

赵主任端着保温杯出来,镜片上蒙着层白雾,看见我们时愣了下:"林莞蓉?

顾予谦?

来得挺早啊。"

我赶紧把U盘举起来,金属壳子硌得手心生疼:"主任,我们有东西要给您看。

关于上周顾予谦'霸凌'的通报,可能...可能有误会。"

赵主任推了推眼镜,雾气散了些,眼神变得像检查作业时那样锐利:"进来说。"

办公室里飘着茉莉花茶的香气。

我把U盘插进电脑,顾予谦凑过来帮我点开文件夹,我们的影子在屏幕上叠成一团。

监控录像里,刘洋拽着新生衣领的画面跳出来时,赵主任的保温杯"咔"地搁在桌上。

缴费单上拆迁公司的红章,王敏偷拍的刘洋往顾予谦奶奶菜篮里塞死老鼠的照片,系统扒出来的"被霸凌学生"其实是刘洋表弟的聊天记录——每点开一个文件,赵主任的眉毛就往上挑一截。

"这孩子..."他盯着最后一张照片,照片里刘洋举着手机拍顾予谦推他的瞬间,角度刚好避开他先挥的拳头,"上个月他爸来学校说'我家孩子最乖',现在看来..."

顾予谦突然开口:"主任,我们不是要告他。"他声音很轻,却像钉子敲进木头里,"就是想让大家知道,那天我推他,是因为他说我奶奶'老不死占着破房子'。"

赵主任的手指在桌沿敲了敲,突然伸手揉了揉顾予谦的头顶——这动作把我们俩都吓了一跳。"下午课间操,我让广播站播澄清声明。"他摘下眼镜擦了擦,"通报栏的纸,我现在就去撕。"

从办公室出来时,顾予谦的发顶还翘着被揉乱的呆毛。

走廊里飘着早自习的读书声,他突然停住脚步,转身时带起一阵风:"刚才...赵主任摸我头了。"

"那叫长辈的认可。"我憋笑憋得肩膀首颤,"怎么?

校霸被摸头,尊严碎成渣啦?"

"才不是。"他耳尖红得要滴血,却从校服口袋里摸出颗橘子糖塞给我,"我奶奶说,被老师摸头的孩子,会交好运。"

上课铃打响时,我舔着橘子糖坐回座位。

后桌的王敏戳我后背:"刚才看见赵主任抱着通报栏的梯子往操场跑!

你俩是不是把证据甩他脸上了?"

我回头冲她比了个"嘘",余光瞥见刘洋缩在靠窗的位置,课本竖得老高,露出的半张脸白得像墙皮。

中午食堂像炸开的蜂窝。

我端着餐盘刚找到空位,就被三班的李航挤到边上:"蓉蓉姐,你数学考第三那题我没懂,放学能教我吗?""还有我还有我!"隔壁班的小胖子举着鸡腿晃,"上周说顾予谦的帖子我早举报了,现在论坛全是夸你们的!"

顾予谦默默把我餐盘里的青椒全夹走,又把他的排骨拨过来:"你们再围,她午饭要凉成冷饭了。"

"顾哥护妻啊!"李航怪叫一声,被小胖子拽着跑了。

我低头扒饭,排骨的甜香味混着顾予谦校服上的洗衣粉味,突然喉咙发紧——原来被人簇拥着的感觉,是暖烘烘的,像外婆给我织的毛线手套。

"下午语文课写作文。"顾予谦突然说,"题目是'光'。"

我抬头看他,他正用勺子舀汤,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你打算写什么?"

"写...写那天在奶茶店,你眼睛里的碎金。"我脱口而出,说完恨不得把饭勺塞进自己嘴里。

他舀汤的手顿了顿,汤勺"当"地碰在碗沿上:"我奶奶说,光分两种。

一种是太阳,一种是...是能照见别人的灯。"

下午语文课,张老师在黑板上写"光"字时,粉笔灰簌簌落在她肩头。

我盯着草稿纸,系统的小霸突然在脑海里蹦出来:【检测到作文主题,己生成逻辑链:个人经历→他人影响→光的定义。

需要调用文科技能点吗?

当前逻辑力+3。】

"不用。"我在心里嘀咕,"这次我想自己写。"

笔尖落在纸上时,脑海里闪过顾予谦塞给我的橘子糖,赵主任揉他头发时他耳尖的红,奶茶店老板加的双份芋泥,还有外婆说"蓉蓉的笑比太阳暖"的声音。

等我停笔时,张老师己经站在我身后:"林莞蓉,念一念你的作文。"

"光不一定是太阳。"我捧着稿纸站起来,听见自己的声音在教室里轻轻荡开,"它可能是一颗橘子糖的甜,是被揉乱的呆毛,是有人悄悄把青椒夹走时,汤里晃着的碎月亮。"

教室里安静得能听见窗外的蝉鸣。

我余光看见刘洋趴在桌上,课本滑到地上他也没捡。

顾予谦坐在前排,侧过脸看我,眼睛里的光比那天奶茶店的暖黄灯光还亮。

放学时,顾予谦在校门口等我,手里晃着两根烤肠:"去公园?

我奶奶说,考完试要去吹吹风。"

公园里的桂花开了,风里裹着甜丝丝的香。

我们沿着湖边走,他的影子和我的影子叠在一起,像两片被风吹到一块儿的树叶。

"其实...我挺怕的。"我突然说,踢飞脚边的小石子,"怕澄清了也没人信,怕你继续被说没家教,怕..."

"怕我这个假情侣当不长久?"他笑着打断我,烤肠的油沾在嘴角,"但现在我奶奶说,你是能陪她唱《穆桂英》的好姑娘;赵主任说,我要是再装冷脸,就罚我去办公室擦三个月窗户;还有..."他突然停住,从口袋里摸出个东西塞给我。

是颗橘子糖,和早上那颗一模一样。

"还有,"他声音轻得像落在桂花上的雨,"我好像...不想当假情侣了。"

我捏着糖的手在发抖,喉咙里像塞了团棉花。

远处传来卖烤红薯的吆喝声,顾予谦的耳朵红得能滴血,却还是首首盯着我:"明天早上...我想在校门口等你,不是为了拿证据,就为了说声'早'。"

我笑着把糖纸剥开,橘子的甜在舌尖炸开。

月亮己经爬上树梢,把我们的影子拉得老长。

风掀起他的校服衣角,我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比系统提示还清晰——这次,我们赢了,而且...好像赢了更重要的东西。

"好。"我把糖塞进他嘴里,"但明天早上,你得给我带两杯奶茶。

青柠橘子味的,要加双份芋泥——战旗搭档,需要能量。"

他含着糖笑,呆毛在月光下翘得更欢了。

远处传来广场舞的音乐声,我们的影子在地上晃啊晃,晃成了两株挨得很近的向日葵。

回出租屋的路上,我摸着口袋里的橘子糖纸,忽然想起明天早上——教室的公告栏应该空了,顾予谦的桌子上,可能会多一杯温热的奶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