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的阳光洒在校园里，距离高考不到三天了。
"张都，你没事吧？"王胖子追着张都走进教室，圆圆的脸上写满担忧，"我听说曾浩的父母来学校了。"
刘绾绾坐在窗边的位置上，听到这话立刻站了起来："他们敢来找麻烦？"她下意识地摸出手机，"我这就让我爸......"
"不用。"张都轻轻摇头，目光依然平静如水。
班主任推开教室的门，脸色有些凝重："张都，教导主任找你。"
教室里瞬间安静下来。
同学们交换着眼神，有人小声议论："该不会是曾浩的事吧？"
教导主任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发出刺耳的声响。
曾浩的父母冲了进来，他们身后还跟着几个西装革履的人。
曾母的眼睛哭得红肿，曾父的西装上还别着白色的花。
"就是他！"曾父颤抖的手指指向张都，声音因为愤怒而发抖，"就是这个学生！一定和我儿子的死有关！"
教导主任陈老师坐在办公桌后，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曾先生，这件事警方不是已经调查清楚了吗？张都是个品学兼优的学生......"
"品学兼优？"曾母突然尖叫起来，"一个住在道观里的野孩子，能好到哪里去？我儿子死了！死在学校门口！他们当时就在现场！"
门外，刘绾绾和王胖子趴在窗户上偷听。
王胖子气得脸都红了："太过分了！明明是曾浩带人去堵张都......"
连日来，警察、教育局、民政局的人轮番找张都问话。
每次问话，刘绾绾都坚持要陪同，但都被张都婉拒了。
"那天为什么你会在场？"警察翻着笔记本问。
"他们来堵我。"张都的声音依然平静。
"为什么要堵你？"
"我不知道。"
班主任李老师是个老实人，他找到张都时，眼圈都红了："孩子，你先回去吧。等这阵风头过去再来上学。"
"老师，"张都难得地露出一丝笑意，"我不能走，高考就要到了。"
李老师叹了口气："可是......"
"我没错。"张都的声音坚定。
但在权势面前，真相显得如此苍白。
曾父在校长办公室里打了个电话，第二天，张都的档案里就多了"涉嫌校园暴力"几个字。
"这太不公平了！"刘绾绾气得直跺脚，"我去找我爸爸......"
"不用。"张都依然站在窗边，夕阳的余晖洒在他身上，"有些事，我自已会处理。"
王胖子看着他的背影，突然打了个寒颤。
他总觉得，张都的影子似乎比平时更深更暗了。
夜色渐深，道观里的铜铃被山风吹得叮当作响。
张都站在院子里，月光下他的影子显得格外深邃。
王胖子和刘绾绾硬是跟着他爬上山来，此时正气喘吁吁地坐在石阶上。
"你们不该来的。"张都头也不回地说。
刘绾绾倔强地抬起头："我们是朋友，当然要来看看你。"她顿了顿，"我爸说了，可以帮你摆平这件事。"
王胖子也点点头："对啊，我叔叔在教育局，也许......"
张都转过身，月光下他的眼神让两人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寒颤："回去吧，明天还要上课。"
“那总要歇一下嘛。”刘绾绾噘着嘴。
张都进到里屋，取来几张李明华烙的饼。
“给，一人吃点，下山才有力气。”
同时暗自注入一缕法力。
刘绾绾也饿坏了，和王胖子大口的吃了起来。
吃完之后，又喝了些山上的泉水。
“哎！我怎么感觉精神多了，腿也不疼了。”
张都笑眯眯的点头，“趁着没大黑，赶紧回吧。”
刘绾绾只能起身和王胖子下山回家了。
临走还回头看着张都，小手摆来摆去，直到被夜色吞没。
等他们离开后，张都轻轻抬手，两道身影从地下钻出。
黑白无常恭敬地行礼："大人。"
"去把曾家两口子和校长的魂魄勾来。"
不多时，三个惊慌失措的魂魄被带到地府。
阴森的殿堂里，油锅咕嘟咕嘟地冒着泡，几个青面獠牙的小鬼摩拳擦掌。
"你...你们是谁？这是哪里？"校长魂魄颤抖着问。
张都坐在高位上，目光冰冷："你们以为，有权有势就能为所欲为？"
"大人息怒，"黑无常上前一步，"要不要先让他们尝尝油锅的滋味？"
"等等！"曾父的魂魄突然跪下，"我们错了！求求你放过我们！我马上去撤销档案记录......"
张都冷笑一声："现在知道错了？"
阴森的地府大殿里，青铜的油锅比三人还高。
锅底燃着幽蓝的鬼火，滚烫的油脂发出咕嘟咕嘟的声响。
油锅上方悬着一根铁链，锈迹斑斑，不知道沾染了多少魂魄的哀嚎。
张都坐在青石台阶上，身上的校服在阴暗的地府显得格外刺眼。
他看着跪在地上的三个魂魄，嘴角挂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校长的魂魄最是狼狈，平日里那身笔挺的西装在这里变得褶皱不堪。
他的魂体微微发抖，像是风中的落叶。
"大人饶命！"曾父跪在地上，额头紧贴着冰冷的青石地面，"我们真的知道错了！"
张都轻轻抬手，一个獠牙狰狞的小鬼立刻会意，抓起校长的魂魄就往油锅里扔。
"啊——"凄厉的惨叫声在地府回荡。
张都看着油锅里翻腾的魂魄，心里想着这些人平日里趾高气扬，现在却像条案板上的鱼，任人宰割。
黑无常在一旁笑道："大人，要不要给他们加点料？阎王殿后院新进了一批'魂魄调味剂'，据说是西方地狱特供的。"
"那就来点。"张都点点头。
白无常立刻取来一个青铜小瓶，瓶身上刻着扭曲的鬼脸。
他将瓶中暗红色的液体倒入油锅，顿时烟雾缭绕，惨叫声更加凄厉。
三个魂魄在油锅里翻腾了一个时辰，等被捞出来时，已经神智不清。
曾父的魂魄呆呆地坐在地上，口中念叨着："我是谁？这是哪里？"
校长和曾母的情况也好不到哪去，两人的魂魄像是坏掉的木偶，眼神空洞，毫无生气。
"送他们回去吧。"张都站起身，拍了拍校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