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谋划,都有一个基础。
那就是自身实力。
天墟的本质是先天灵宝,诸圣加持之下,算是处于先天至宝之下的顶级。
通天教主只给了徐青一部分权限,是因为以徐青的法力,只能掌控这部分权限。
神念荡开,徐青感知到部分混沌青莲所在的时空景象,看着一些凡人汇聚神念入内,亦有海外散仙,林中精怪……
这种观测者的视角,让他受益匪浅。
之前他可以靠着冥凰是时间挂修炼神通,但境界这玩意,光靠时间是磨不上去的。
通俗点说,境界是对万事万物的理解,对本质的洞察和自身理解。
修为能够强行拔升,但境界不行。
就像徐青成就金仙,不是元始天尊首接赐下金花,是徐青的境界够了,缺的只是灵气和时间。
姜子牙和闻仲之流战力再强,他们没有金仙的境界,就是升不了仙。
……
天墟的存在,好比覆盖洪荒的虚拟现实,仅体量而言,是堪比天庭三十六重天的「天」级别世界。
天墟神念从无到有的过程,就像是极简版的开天。
有着部分权限的徐青,亲身经历这个过程,自身境界也随之提升。
他……就像是天墟世界的天道意志!
这不能说在算计之中,只能说是意外之喜。
正好可以以此推测天道的运行方式,为以后的破局多几分胜机。
很快,
徐青明白了一个道理。
天道为什么至公无情。
因为当天道有个人私欲,那么……
天道管束下的生灵,可就要遭罪咯。
——
——
灵鹫宫。
燃灯道人洞府。
听到洞府前的招呼声,燃灯道人脸色阴沉的起身,行至洞府门口。
广成子站在洞府门前,脸色也很不好。
对视一眼。
“你……也被踢出来了?”
燃灯道人意识到什么,开口问道。
广成子叹了口气:“师尊在番天印中留了手段,只要我神念连接,就有机会赶在天墟融合它前,入主其中,夺取一部分天墟的掌控权。”
“可我神念刚刚进入,就遭到了莫名绞杀,后续试了几次也是如此。”
燃灯道人没有掀开洞府禁制,两人隔着光幕交谈。
“老道寻到了徐青,要他停止放映那段……然后,就被他踢了出来。”
“这也就罢了……临了前,他还说贫道与……”
燃灯道人气急一笑,没把后续的话说出来。
广成子有些不忿:“师尊临去紫霄宫前交代,这天墟乃是此次量劫的关键之一,要我精心布局……若是连进去都做不到,我该如何布局!”
一甩拂尘,燃灯冷笑道:“因果有报,当时你不临阵脱逃,哪来这些烦心事。”
广成子摇摇头,沉声道:“事己至此,导师,你能教我吗?”
……
“与其问我,你还不如和能进入天墟的同门商谈。”
“对了,你想办法帮我弄些功德来,若我以现在的状态行走,少不得就是三天一小劫,五日一大难。”
广成子不知所以,困惑道:“您这话说的,功德还能让别人帮你弄来?”
“以往,的确不能。”
燃灯道人看着广成子,心中微叹。
这位十二金仙之首,外人看来仙风道骨,智慧无限。
在他看来,就是个老谋深算又算不明白的家伙。
“截教众仙所作所为,无外乎求取功德避劫。此前这小子去了天庭,不知以何种手段得了昊天青睐,就连我请出女娲娘娘法旨,他还有些犹疑。”
燃灯道人眸色深邃,缓声道:“落宝金钱的天命,是为天地建立起货币体系,你有没有想过……什么是洪荒众生都觉得有价值的东西。”
广成子沉思一阵,恍然道:“功德!”
只有功德,是人妖仙魔都用的上的,具备无可替代的重要性。
燃灯道人点点头:“他们大费周章建起这个平台,想要以交流消弥纷争是假,实则是为了推行货币秩序,这才是当时徐青提出这个想法,天道落下功德的原因。”
“我请去阻截云霄的道友说,云霄用了一种前所未见的手段,破解了他的神通……那是云霄不应该具备的,功德之力!”
“还有徐青消磨老道功德的手段……如此,你想到了什么?”
广成子眉头紧蹙,到底是阐教金仙之首,如此多的信息下,他推测出了真相。
“你的意思是……”
“徐青可以首接将功德转嫁给他人!”
燃灯无奈摇摇头,有点智慧,但不多。
“想要建立起一个功德货币的体系,光是他能把功德给别人有什么用,有再多的功德也不够洪荒众生分的。”
“我觉得……他能够将他人的功德离体量化,充作货币!”
燃灯不是无端联想。
徐青当时的手段,可以说是强行把他功德给抢出来去应劫了,相比之下,能将功德转化不是多难接受的事。
“……且看吧,要不了多久,他或许就发行功德钱币了。”
“在此之前,老道的建议是,截教做什么,我们就做什么,然后想办法推行一种堪比功德价值的货币。”
广成子眉头紧锁:“若是如此,有什么东西比得上功德?”
燃灯瞥了他一眼,淡淡说道:“法宝,灵丹,仙术,也不一定所有人都需要功德,所谓价值,是因人而异的。”
“此番量劫较量,阐教己经落后了一步,不过问题不大。”
“说到底,截教要应劫的仙人才多,我们需要做的,只是干扰他们的算计,自有劫难会去找他们。”
“正面交锋不可取,我们该以点破面,截教摊子铺得太大了,总能找到可乘之机。”
广成子深有所悟的点点头,拱手道:“多谢导师指点。”
“还望导师暂时不要闭关,师尊不在,阐教还需要您的智慧!”
……
阐教的确需要我,但我真的不想和你这家伙牵扯了,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又把老道我丢下了。
思索一阵,燃灯沉声道。
“天尊有一名妖族弟子,名为申公豹,你唤他来受我驱策,我若是有什么安排,也会让他转述。”
“你……还是少来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