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首页
求书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第20章 战友相聚

杜险峰浑身激灵一下,怎么推理能力突然这么强了?

人家不就是报恩嘛,哪有这么复杂?

他想好了,以后多个心眼为好。

这个女人到处是算计。

什么先斩后奏,生米煮成熟饭。

这些话虽然有道理。

但吐露出一个观点,就是他父亲一定会反对我和她在一起。

结婚就别想了。

他父亲还是个瘸子。

“怎么会知道我呢?”

算了,杜险峰也不去想了。

他的原计划是回到公司。

先从下属的那家药企入手。

暗地里调查他们为什么要收购血芝。

按理,这血芝不是任何一种药的必备之物。

这里一定,有他不知道的秘密。

按照原计划,这两天,他是要去医院做一次体检的。

下午没什么事。

他开车来到一个三甲部队医院。

因为退伍兵在这里有优惠。

在体检中心正在排队挂号。

自己就被人拍了一下。

“老杜!是你小子吧?”一道粗犷的声音炸开,杜险峰转头一看,愣住了。

樊纲!

当年部队里的战友,五年前一起扛过枪、摸过爬滚打的兄弟,如今穿着件没有肩章的绿色制服,脸上多了几道风霜刻出的细纹。

“老樊?你咋在这儿?”杜险峰咧嘴一笑,俩人抱了个结实,拍得对方肩膀“砰砰”响。

樊纲哈哈大笑,“我受伤安置在这儿,福利不错。你呢?咋跑来体检了?”

“别提了,最近事儿多,查查身体。”杜险峰摆摆手,没细说。

俩人聊了几句,有说不完的话。

樊纲一拍大腿,“五年没见,今儿必须喝一顿!附近的江省还有俩兄弟,廖凯和徐泽亮,我叫他们过来!”

他掏出手机,拨了两个电话,“凯子,亮子,老杜在这儿,速来部队医院对面火锅店,咱哥儿几个聚聚!”

那边应得痛快,挂了电话,樊纲拉着杜险峰就走,“走,体检啥时候都能做,兄弟重逢得先喝一顿!”

跟着樊纲来到医院对面的火锅店。

包间不大,木桌上摆着个铜锅,红油翻滚,辣椒和花椒在汤底里跳跃,热气腾腾地往上窜,熏得人眼角发酸。

樊纲点了满桌菜,牛肉卷薄得透光,羊肉切得厚实,毛肚堆得像小山,旁边还有一盘青菜和金针菇,翠绿得晃眼。

啤酒一瓶接一瓶摆了半个桌子。

“老杜,这里的老板就是土生土长的天府人士,火锅很地道,一会多吃点。”

“呵呵,老樊,你看你这肚子,当了后勤干部,开始腐败了吧。”

樊纲拿起茶壶,给俩人倒茶。

“这地方和外边不一样,地方上就要轻松休闲,我也是入乡随俗,少了训练,当然胖了点,到是你没怎么见胖。”

杜险峰接过瓷杯,端起来闻闻,“不错,这茶可以!”

樊纲笑道,“这是我在家里带来的,自己炒制。”

“对了,你现在干什么呢?”

杜险峰抿了一口茶,“我就在这个城市的泰茂上班。大学念完就考这里了。”

“泰茂?不错呀,大集团。”

“还行吧。”

“对了,老樊你比我大一岁,结婚没有?”

樊纲叹口气,放下茶杯。

拿起桌上的烟,俩人分别点燃。

“别提了,现在女人要求太多,我懒得想这事。”

“不会是因为你那次的伤?”杜险峰不想回忆过去。

樊纲点点头,苦笑,“算了,这样挺好的。”

杜险峰深深的吸口烟,没有说话。

看来这体检必须要做一次。

宋鱼薇不会真是个占卜师吧。

聊了一会儿,廖凯和徐泽亮推门进来,风尘仆仆,满脸笑意。

廖凯还是那副瘦高个模样,西装笔挺,眼角多了几道笑纹,头发染得乌黑,像个精明的商人。

徐泽亮胖了些,肚子圆滚滚地顶着衬衫,下巴肉乎乎的,笑起来露出一口白牙。

“老杜!”廖凯一进门就吼了一嗓子,冲过来抱住杜险峰,拍得他肩膀“砰砰”响。

徐泽亮跟在后面,咧嘴笑,“峰哥,你小子咋一点没变?还是那张男人恨女人忘不掉的臭脸!”

杜险峰哈哈一笑,拍回去,“亮子,你倒是变圆了,当年爬山你可没这么喘!”西人抱成一团,捶胸拍背,笑声震得包间门首晃。

樊纲举起酒杯,粗嗓子喊,“来,五年没见,第一杯敬兄弟情!”

“干!”西只酒杯碰在一起,啤酒“咕嘟”下肚,冰凉的酒液混着火锅的辣气,呛得杜险峰咳了两声,脸颊瞬间红了。

酒桌热气弥漫,铜锅“咕嘟”冒泡,红油翻滚着辣椒和麻椒,香得勾人魂儿。

廖凯夹了块羊肉往锅里涮,烫得“滋滋”响,捞出来蘸了麻酱,塞进嘴里,边嚼边说,“老杜,还记得那年拉练不?你小子扛着我跑了十公里,脚底磨出血泡,我他妈感动得想给你磕头!”

杜险峰咧嘴一笑,抓了块毛肚涮着,“磕啥头啊,你那会儿瘦得跟竹竿似的,扛你跟扛根柴火没区别。”

徐泽亮哈哈笑,啤酒沫子沾了嘴角,“别提了,那次老樊还掉坑里,喊得跟杀猪似的,老杜下去把他捞上来,差点没把自己搭进去!”

樊纲瞪了他一眼,夹了块牛肉扔嘴里,“放屁!我那是战术性摔倒!老杜救我那次,我记一辈子。来,咱俩单独干一个!”他举起杯,眼神有点湿,杜险峰没推辞,俩人碰杯,啤酒“咕嘟”下去,辣得舌头发麻。

廖凯点了根烟,吐了个烟圈,烟雾混着火锅热气飘散,“老杜,你现在干啥呢?听说你在泰茂混得风生水起?”

杜险峰涮了块金针菇,嚼得“嘎吱”响,摆摆手,“风生水起个屁,差点被人玩死。最近赚了点钱,想歇歇。”

徐泽亮一拍桌子,震得啤酒瓶晃了晃,“赚了钱好啊!咱哥儿几个当年苦哈哈,现在都熬出头了。我在邻省弄了个建材公司,廖凯搞物流,樊纲混体制,老杜你也翻身了,来,为咱们的日子干一杯!”

“干!”西人又碰了一圈,酒杯见底,桌上空瓶子堆成小山。

樊纲醉眼朦胧,搂着杜险峰的肩膀,“老杜,当年你救我那次,我这条命就欠你的。今儿咱不醉不归!”

杜险峰笑得眼角起了褶,拍了拍他后背,“别煽情了,喝就喝!”他抓起酒杯灌了一口,辣椒油混着啤酒,呛得他咳嗽连连,可心里暖得像着了火。

正喝得起劲,杜险峰的手机“嗡嗡”响了。

他低头一看,是白莎的名字跳在屏幕上。

他皱了皱眉,眼底闪过一丝烦躁,接起来敷衍道,“喂,白秘书?”

电话那头,白莎声音有点急,带着点撒娇的味道,“啥?杜险峰叫我秘书?你昨天说啥了?今天咋不接我出院?我爸妈都走了,我想见你!”

杜险峰夹了块牛肉往嘴里塞,嚼得“吧唧”响,汁浓味美的说,“我身体不适,今天没法见。”

“身体不适?”白莎声音陡然拔高。

她怎会相信?

他这头根本就不知道疲倦的驴会生病?

“你昨天还好好的,咋突然不适了?你是不是又有想好的了?”

杜险峰眉头一拧,想起宋鱼薇,头疼得要命。

他咽下牛肉,摆摆手,像她能看见似的,“别瞎猜,我真不舒服。体检呢,回头再说。”

“体检?”白莎不信,急道,“杜险峰,你老实说,你是不是故意躲我?你以前不是这样的,说要跟我结婚,现在……”

“行了!”杜险峰打断她,声音硬了点,“我说了不舒服,先挂了。”

他没给她说完的机会,“啪”地挂了电话,手机扔桌上,“嗡”了一声。

樊纲瞅了他一眼,乐了,“咋回事?女朋友查岗?”

杜险峰抓起酒杯灌了一口,辣得舌头发麻,摆手道,“别提了,烦人得很。”

徐泽亮嘻嘻怪笑,“当初你复原走了,我和廖凯当了三年士官,那个小叶子军医还打听你呢。”

廖凯吐了个烟圈,笑得意味深长,“老杜,你这桃花运不浅啊,咋还烦上了?”

“桃花运个屁,头疼。”杜险峰没多说,端起酒杯,“来,喝酒,别提这些扫兴的!”

包间里热气弥漫,火锅汤底翻滚,红油溅起几点辣子,香得勾人。

啤酒瓶堆满桌子,空瓶子“叮叮”撞在一起,烟雾混着辣气熏得人眼角发红。

西人喝得脸红脖子粗,笑声一阵高过一阵,回忆当年扛枪爬山的日子,热血又豪迈。

杜险峰靠在椅背上,脸红得像煮熟的虾,眼神有点飘。

他夹了块毛肚涮着,烫得“滋滋”响,塞进嘴里嚼得嘎吱作响,心里却飘回了宋鱼薇那张脸。

她的“备孕”宣言、血灵芝的秘密,还有那三年命约。

白莎的纠缠,让他更加烦躁,可这顿酒桌上的喧嚣,又让他暂时忘了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他点了根烟,深吸一口,吐出个烟圈,低声嘀咕,“老子有兄弟在,酒在,其他都滚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