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婚期的时候,易中海先是带着贾东旭在厂里各个老师傅那转了一圈,又跟一个车间的工友介绍了一下,算是公开过了明路,以后请大家多照看着。
等回到西合院,贾家准备了一桌,请院儿里的老爷们儿过来做个见证。贾东旭备了些简单的礼,然后鞠躬奉茶,易中海接过茶象征性的喝了一口,算是表示接纳,这礼也就成了。这也就现在,搁过去还得下跪磕头,现在外边也有宣传,一些过于繁复、封建意味浓厚的传统仪式大都能省则省了,适应新时代嘛。
打这儿之后,对于贾东旭的婚事,易中海就公开的操持忙碌上了。
这天易中海特意找到何雨柱,和他商量起婚宴厨师的事宜。
“柱子啊,你和你爹在咱们这一片结识的人不少,对厨师圈子也更熟悉,办事儿的规矩你也门清。能不能给帮忙搭个话儿,帮忙请个靠谱的厨师来?”
何雨柱心里不大愿意管这个麻烦事。现如今,别说是贾家,就算是其他条件稍好的人家操办婚宴,那席面也都是怎么方便、怎么实惠怎么来。说实话,请个厨师来确实不值当。
而且,请了厨师,到时候席面办得好不好,主家容易心生埋怨;主家给的钱是多是少,厨师也容易心生不满。跟钱沾上边,这熟人的活儿就不好办了。所以何雨柱着实不太愿意沾手这事。
想了片刻便跟易中海说道:“易师傅,您也知道,前段时间我爹跑了,都没什么人来瞧上一眼。以前在圈里的那些关系,慢慢地也就断了。一时之间,我还真找不到合适的人来操办这个事儿。再说了,我这年纪小面子薄,怕是也拿不出人情去请别人。”
“贾家这次的事儿,席面不算复杂,也就院里的这些人,易师傅您在街面上混了这么多年,肯定能找到更合适的人选。再者说了,这年月下,外边儿办事也都是怎么简单怎么来,也不需要什么大师傅。”
易中海本也就来试探一下,院儿里有家传的厨子,这事儿不打个招呼,首接找外边的人肯定不好。他也担心何雨柱年轻,没什么经验,别到时候再出岔子,大家都不痛快。
易中海接话道:“那这样,你如今也去食堂上班了,以前这灶上的事儿见的也不少,你那天就帮着多盯着点儿。”
“没问题。”何雨柱痛快地答应了。贾东旭结婚,他这邻居跑不了,肯定要帮着忙活的。
喜事即将来临,院里的氛围比起以往明显热闹了许多。易中海和贾张氏开始挨家挨户拜访,一来算是请客,二来请人提前帮帮忙。婚前的琐事还不少,像是联系相关人员、仔细统计所需物品的数量,借桌椅板凳、清洗锅碗瓢盆都是事儿。
此外,接亲的人选也得精心安排。何雨柱以要看着灶上的事儿为由不去,刘光齐是不耐烦跑太远也不去。最后人选就只剩下徐大茂和阎解成,俩人都是十几岁的半大小子,未免不好看。易中海又在厂里找了一个工友,再加上他这半个长辈和贾东旭本人,一共 5 个人,算是“去单回双”。为了在婚礼当天能有个好场面,他们又特意在厂里借了几辆自行车。
结婚当天,贾东旭和接亲的人起了个大早。天还没亮就精神抖擞地首接骑车朝着秦淮茹家急匆匆赶去。院儿里的大妈大婶们也没闲着,一大早就开始忙碌起来。她们搬桌子、凳子,洗菜、切菜,院里的小孩儿则奔呼打闹,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灶上这块儿算不上忙碌,席面儿简单,人也不多。厨子是专干这个的,跟何雨柱不是一个路子,何雨柱在旁边一边打着下手,一边有一句没一句的跟他唠着闲嗑,时不时的还轰赶一下围过来的小孩儿。再简单的席面也是席面,鱼和肉还是有的,这玩意儿现在对小孩的吸引力可大。
到中午的时候,贾东旭骑着自行车,带着他的新娘秦淮茹,在接亲队伍的簇拥下回来了。
新娘刚一下车,门口就响起了噼里啪啦的鞭炮声,硝烟弥漫中满是喜庆的味道。院子前挤满了看热闹的邻里,撒下的糖引起一阵哄抢。
趁着这功夫,担当知客角色的阎埠贵唱和了一句:“新媳妇进门,往后的日子和和美美,红红火火。”穿着一身红色棉袄,头上盖着红盖头的新娘,在伴娘的搀扶下小心翼翼地跨过门槛。又被新郎贾东旭引向屋里。
经过拜堂等一系列简单的仪式后,新郎新娘先进了布置的新房里。不提新房里的闹腾,外边的人又开始招呼着见礼,然后引导入座,客套一会,这就要准备开席了。
席面儿上,没有什么八大碗、八冷八热什么的,现在也讲究不起那个。有一个大肉,一个鱼,这俩硬菜。剩下的都是花生米儿、小凉碟儿,还有盆菜,盆菜到是都沾点荤腥。除了重要的两桌,别的桌上连酒都没有。就这己经是顶难得的菜肴了。
开始布席,院儿里帮忙的大妈大婶们穿梭席间,先上主食:二合面馒头、玉米面窝头,这都是按人头先给的。没办法,不先上主食先上菜,这席就吃不成了。
就这样,等到菜上桌的时候,好家伙,客人们下筷儿可快了,嘴里一边互相招呼,还不耽误自己夹菜。不过整体瞧着倒显热闹,不显狼狈。
也没见到什么拿着菜碟往碗里扒拉的。不过在上菜的时候,倒是看到很多主动接菜的,也算是点小聪明,肉菜就往自己面上放一放,一般的就往桌子当中摆,伸胳膊间碰到另一双递过来的手,倒也不尴尬,两个人打着茬儿也就过去了。
何雨柱没有去前边席上,跟着后厨的师傅另整了一点,后边人少吃着还舒服,其间他还趁人不注意,稍微弄了点肉菜和小凉菜,偷渡到了空间里。他在这儿帮忙,也没空招呼着点雨水,等到了自己家里,给她补偿补偿。
等到了晚上要入洞房的时候,院子里的小子们各展其能,想着法的要捉弄一番。结果贾张氏严防死守,院儿里的小子们左突右藏,又引的一阵鸡飞狗跳。
在一片热闹的景象里,秦淮茹正式迈进了这个西合院,开启了新的生活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