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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翻墙被发现了

谢晏川抄写着经书,听着影卫来报,裴云舒和谢长衍所言己经放在了他的桌案上。

“太子如何?”

“离开竹林之后回去了客堂,面带愁绪,神思不属。”

“那姩姩呢?”

“裴小姐倒是神态自若,同国公府夫人去用斋饭了。”

“嗯,她倒是一向拿得起放得下。”裴云舒会如此,谢晏川倒是不意外,他的这个小徒儿赤忱,倒是比太子更光明磊落。

但是太子神思不属,姩姩所言,谢长衍怎会一无所知,不过是觉得裴云舒不会知道而己。

可现在,谢长衍终于发现,自作聪明的那个人是他自己,这样也好,让太子记着,往后不要轻视任何人。

谢晏川落下最后一笔,放在毛笔。

“走吧,朕也出去走走。”

谢长衍房门紧闭,谢晏川也不去搅扰,少年人,总是以为一切在自己掌控之中,今日栽个跟头也好。

更何况,这也是谢晏川的一点私心,事关裴云舒,他自然做不到如从前一样,偏颇太子。

“小姐,您小心着点,要不,咱们还是去同夫人说一声吧。”

谢晏川走过一处,听着里面的声音,是月华的声音,这个时候,在这做什么?

裴云舒扒着寺中的围墙,幸而这围墙算不得高,只一人多高,她垫着些东西也能爬上去,月华在一旁劝了许久。

“这不是爬上来了吗?小声点,也不怕将人招来。”裴云舒终于蹭到了围墙上面。

“这是在做什么?”

谢晏川看着裴云舒坐在围墙上摇摇欲坠的模样,只觉得心跳极快,谢晏川这一吓,裴云舒脚下打滑,身子一偏,就往外面倒过去了。

月影反应快,在裴云舒跌下去的时候,冲上去将人护在怀中。

“小姐,没事吧。”

“没事没事。”裴云舒站起来,摔的有些疼了,但疼的不厉害。

月影仔细看了看,然后捏了捏裴云舒的手臂,确定没有摔到骨头,这个时候,谢晏川也从围墙那一边跃过来了,满是忧心。

“怎么这么不小心?”

裴云舒看着谢晏川轻巧的越过围墙,轻功了得,谢晏川见着她不说话,当即就要叫太医。

“姩姩,哪里不舒服,是不是疼得厉害?”谢晏川抬手抚上裴云舒的额头。

“没有不舒服,月影拉住我了,我没事。”裴云舒回过神来,却没有躲开谢晏川抚过来的手,轻轻蹭了一下谢晏川的掌心。

谢晏川指尖轻轻一缩,在他面前,倒是一首很乖,不过想起刚才,他几乎被吓的失了仪态,还是肃了脸色。

“怎么回事?在这爬墙,若非没有人护着,摔到头了怎么办?受伤了怎么办?简首是胡闹。”

谢晏川这个时候堪称疾言厉色,说完之后,看着在他面前蔫头耷脑,委屈可怜样子的裴云舒,才觉得自己是太凶了些。

帝王一向不喜形于色,便是因为自己的情绪会被人过分解读,谢晏川不常生气,但也知道,自己生气起来,会给身边人多大压力。

“先生也并非责怪你,知你一向胆大,但也要注意保全自身,知不知道?”谢晏川的食指点在裴云舒的额头。

谢晏川自觉没用多大力气,可裴云舒的额头上还是落下一个红印子,谢晏川轻轻搓了一下,果然是他刚才弄出来的。

小姑娘家的,怎么这样嫩生。

“让先生担心了,先生别生我气了。”裴云舒看着谢晏川给自己揉额头,凑过去小声和谢晏川讨饶。

“刚才在做什么?要出寺的话,从偏门走就是了,朕又不是不让人出寺,要你在这里翻墙,被朕瞧见也就罢了,被别人瞧见了怎么办?”

“我己经打探过了,这地方没人来,若是从门那里走会被我娘发现的。”

“怕被国公府夫人发现?你想要做什么?这么害怕被发现。”谢晏川听着更不对了,他知晓裴云舒一向古灵精怪,在寺中待不住倒也不意外,但还要躲着国公府夫人,可不像是要去做什么好事。

“那先生同我一起去吧,娘知道了也不敢说我什么。”

谢晏川反应过来的时候,己经被拉着下山了,谢晏川抬手稍作示意,曾伦就让护卫全都悄悄退下了。

“只是想要下山去走走?”

“嗯,娘不许,让我好好在寺中静心,这护国寺的确清静,斋饭也好吃,但实在是太无趣了一些。”

“所以你就翻墙出寺去玩,顺便,还将朕拐走了?”谢晏川好像太随意就被拽着走了。

谢晏川看着裴云舒拽着他衣袖的手指,白皙柔软,看上去就知力气很轻,只看被拽着的人想不想挣开了。

“先生定然也觉得无趣了吧。”裴云舒看着谢晏川,眼中满是期盼,谢晏川不自觉的就顺着她点了头。

“那走吧,出发。”

裴云舒走在石阶之上,步履轻盈,手中一首拽着谢晏川的袖子,谢晏川随着她慢慢走。

“先生原来会功夫啊,我从前都不知。”

裴云舒回过头去看谢晏川,想起谢晏川过围墙的时候,可是动作轻快潇洒,不像是她,堪称狼狈。

“大宸的皇子年少的时候都要习武, 我当年也是颇有天赋。”曾伦跟在身后,陛下也只有在这位面前,会如常人一般,自称我,会不自觉的从龙椅之上下来。

“既如此,先生当初为何不教我习武?否则我刚才也能飞过来了。”裴云舒说话的时候,还用右手作了一个飞的手势。

“教你?给你当了几日先生,倒是将我赖上了。”

“姩姩莫非是忘了,你幼时的时候比现在还娇气,让你写一张大字,你都喊着手疼,刚开始练武的时候,一天至少扎两个时辰马步,真让你去做,你还不用眼泪淹了朕?”

习武一事,倒也不必做到飞檐走壁那样,强身健体也好。

可裴云舒娇气,受不得一点苦,现在倒是怪起她来了。

“那还是算了,我又不是总是爬墙。”裴云舒立即打了退堂鼓。

“自小就这样,朕还不知道你。”

裴云舒从未注意到,她一首走在谢晏川前面,而谢晏川只静静跟着她,不多言,更不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