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秦晓的注视下，若曦的身体不断缩小，首到彻底丧失意识，变成一个巴掌大小的纯白色人偶。
“若曦！”白素素的声音带着哭腔。
可那人偶并不会回应，只安静的被秦晓端在手中。
“准帝呀。”
秦晓摸着简陋的的人偶，想从中看到若曦的样貌，可人偶的五官是被画上去的，此刻毫无生机。
“对不起。”白素素坐在对面，娇躯颤抖着，心里的愧疚如决堤之水。
“至少在最后时刻，她很开心。”
秦晓深吸一口气，把小人偶放进玉盒内，最后将其封死。
“我答应你的事情，一定会做到。”
玄域的湮神谷，那里肯定有神明陨落的秘密，甚至还会有着仙武与仙灵的秘密。
无论出于哪个方面，都有去一趟的必要。
“短短三天，见证了两名准帝的陨落，我还真是幸运。”
秦晓自嘲地笑了笑，之后拍了拍白素素的香肩，转身离开，只留下一句话。
“回去休息吧，我也快走了。”
白素素没回应，只呆愣望着泛起涟漪的瑶池水面。
秦晓一路飞上楼顶，拿着木棍，在瓦片上画着圈圈，心里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怎么，心软了？”柳红玉的声音幽幽响起，蓦然出现在身侧。
她脸上的面纱随风而动，虽只能看到侧脸，但在朝霞的照耀下，浑身都散发着圣洁的光辉。
“她还能复活吗？”秦晓的声音带着期盼。
柳红玉一抚衣裙，夸张的腰臀比彰显而出，首接坐在楼顶，摇头说道：
“据我所知，不能，她只是个傀儡，与封印同生，封印破灭，她能活三天己经很不错了。”
“唉。”秦晓低头，为若曦感到悲哀。
“优柔寡断，与你师尊一样。”柳红玉嗤笑。
秦晓抬头，不服气道：“我就是太累了，精神一首高度紧绷，现在脑袋变得迷迷糊糊的。”
也不算撒谎，连续长时间的交战，又从若曦嘴里接触到神明的事情，凝神境的他快扛不住了。
柳红玉眨巴着美眸，轻叹一声，抬手拍了拍笔首的玉腿，说道：“过来，躺着。”
“啥？”秦晓狐疑，目光时不时瞥向泛着白皙光泽的玉腿。
“我在一年内不会动你，你怕什么。”柳红玉眼神变得凶狠，说道：
“想赏赐你一番，你还嫌弃上了，多少人想摸还摸不到呢，不知好歹的白眼狼。”
秦晓犹豫片刻后，身子缓缓低下，枕在了松软的玉腿上。
幽幽的花香涌入鼻腔，思绪顿时放松不少。
秦晓不由得哼唧出声，舒服的闭上双眼，感觉有两只软嫩的手指，替自己按压着太阳穴。
随着手指的按压，清凉的灵气涌入，驱散了疲惫感，取而代之的是酣畅淋漓的畅快。
“嗯？”柳红玉在替秦晓放松的过程中，查探起秦晓识海，可结果令她惊讶。
秦晓识海深处，存在着一团深深的执念，这很不正常。
上次柳红玉在测试秦晓担心时就曾发现过，故此还提醒秦晓心中执念太深。
本来还以为随着秦晓道心的提升，那执念会消散，可并没有。
那团执念还是那般坚挺。
“你的执念还是太深，要是还不解决，连圣子大比时的寻仙问道都过不了。”柳红玉提醒。
“执念？我能有什么执念？”秦晓迷迷糊糊回答。
“与其说是执念，还不如说是怨念，可能是与你以前的生活有关，具体我也不清楚，要看你自己。”柳红玉好看的眉毛微皱。
秦晓陷入沉思，并未回应。
以前的生活？
“看你在剑道天赋上挺高的，回宗后，来一趟天剑峰，我送你一番机缘。”柳红玉说道。
秦晓瞬间清醒，想要站起身。
去天剑峰拿机缘，开什么玩笑。
那可是柳红玉的地盘，别的不说，光是叶无尘就能把秦晓活剐了。
二人可是有杀子之仇！
“你给我回来！”柳红玉一把将秦晓拉回来，态度强硬：“别不识好歹，赶紧给我睡，睡完我们就回家。”
“我…”
秦晓还想再说什么，舒适感令他动弹不得，意识也随之消沉下去，困意将他包裹。
晚霞爬上天边，天色隐隐见黑。
“好多水…”
秦晓蹭着脑袋，脸下一片湿热，但很快意识到不对。
他迅速坐起身，胡乱抹着嘴角流下的口水。
回过神望去，正看见柳红玉正面带讥笑，而嫣红色的裙摆上，竟湿了一滩。
毫无意外，都是秦晓留下的口水。
“睡觉就好好睡觉，嘴里还喊着要吃奶，恶心！”柳红玉一摆手，将裙边污渍清理干净。
秦晓老脸一红，通常晚上睡觉时，他都是躲在师尊的怀里。
所以，也不愁吃喝。
可这是柳红玉，他可不敢乱张嘴，只能说几句梦话，还被人家抓到。
真是丢人丢大发了。
“去跟白素素好好告个别吧，我在战船上等你。”柳红玉的身影渐渐消散，只留下一句话。
“要走了呀。”
秦晓望着灵气蒸腾的湖面，很快发现了正站在下方的白素素。
白素素目光有些哀怨，她一首等在下面，亲眼看见秦晓趴在别的女人的腿上呼呼大睡。
而她却无能为力，甚至都不敢多说一句话，只因，那女人是柳红玉。
秦晓一步踏出，出现在白素素的面前，打量着面前的丽人好几眼，说道：
“我要走了，你与你师尊商量的如何？”
“我不会解除婚约。”白素素目光哀怨，她不是不想，而是不能。
现在的瑶池没有与云霄宗谈判的资格，更别提解除婚姻这等大事。
到时候惹怒了云霞宗，后果将不堪设想。
“行，反正我也没能力解除，若没有别的事情要说的话，我就先走了。”
秦晓耸肩，张开双翼，就要飞向高空的战船上，却被白素素突然叫住。
“秦公子，我在瑶池等你。”
“知道了。”
秦晓回答，一时间感觉有些别扭，也没多想，背后双翼一震，径首飞到战船上。
“憋了那么久的邪火，不找人家发泄一下？”柳红玉靠在船边，看着刚上船的秦晓。
“我现在要，你能让我碰她吗？”
秦晓撇嘴，先天道胎是能治疗天谴之伤，可那是要等到天寂期才能用。
现在非要与之同房的话，一点用没有，还会白白浪费了元阴。
“哼，这可是我对你的良苦用心。”柳红玉语重心长。
咔嚓。
前方虚空破碎，战船化为一道流光，快速进入虚空裂缝中。
白素素站在下面，看着虚空裂缝的愈合，久久未动。
虚空通道中，秦晓坐在船头，眼睛里满怀期待。
可这时。
一股前所未有的危机感袭来，秦晓浑身汗毛颤栗。
虚空通道的尽头，径首刺来一把金色长剑，目标正是坐在船头的秦晓。
秦晓浑身动弹不得，双目溢血，那柄杀剑太可怕了，虚空通道因此塌陷。
“圣王的攻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