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晓歪着脑袋，对玄域越发好奇了起来。
合道花，另一半世界种子，还有阵灵的家都在玄域都在湮神谷。
看样子，无论为师尊，还是为了阵灵，亦是为了自己，都要去一趟玄域的湮神谷了。
“哎，你同意不。”阵灵用肩膀撞了一下秦晓。
“我当然同意。”秦晓抓起阵灵的小手与自己击掌，又问道：“哎对了，你名字是什么？总不能叫你阵灵吧。”
“叫我若曦就行，这是我主人给我起的。”阵灵脸上扬起灿烂的笑。
二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首到战船驶入瑶池。
瑶池依旧如一枚璀璨的明珠，静静地躺在群山间，只不过这次少了许多战船。
一年过去，瑶池盛会早己结束，宾客们早己离开，所见之人，只有瑶池的弟子。
秦晓对此有些遗憾。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暮色森林里的封印太强，现在的瑶池无法破开。
“白素素？”
秦晓向下望去，看见一袭白色莲裙的白素素正站在下方。
二人目光相对视，秦晓从白素素眼中看到了哀怨，而白素素从秦晓眼中看到了平淡。
“哇，先天道胎，嘿嘿，要不你俩生个孩子？”若曦用手指戳了戳秦晓。
“你有病吧？”秦晓斜着眼，感觉对方脑子不正常，哪有一上来就让别人生孩子的。
“谁跟你开玩笑了，我主人就是仙武之体，他就有先天道胎生下一个儿子，那小子强的离谱。”若曦语气里带着缅怀。
“仙武之体？”秦晓挑眉，突然想起柳红玉说过的话，又问向若曦：
“你们哪个年代有仙灵之体？若是有的话结局如何？”
若曦的脸色突然僵住，美眸黯淡，说道：
“我知道你想问什么，是关于仙武仙灵的宿命吧，那么我可以告诉你，是真的。”
“在我们的年代，的确有一名仙灵之体，可最后还是死了，她是我主人的道侣。”
秦晓的心情有些沉重，先前柳红玉就说过，云霄宗的创建者云霄大帝，正是杀了自己的道侣才得以成就大帝。
现在又得知，在更久以前，还有仙武仙灵共存的现象，可也不是什么好下场。
而秦晓就是仙武之体，蝶清歌是仙灵之体。
秦晓很怕会发生不好的事情，他并不认为自己是好人，可要是为了证道亲手杀师尊的话。
他做不到，他还没有残酷到那种程度。
“我可以问一下你主人的境界吗？”秦晓看向若曦。
若曦点头，又摇头，皱眉好久才说出话来：
“可能是帝，也可能是神，他在成帝的时候便离开了，只留下我等在这里。”
“不过听后来者说的神战，我认为其中的神明之一，很可能是我主人，能把时间长河打到消散，恐怕也是有被称为时间之主的他了。”
秦晓眼睛瞪得溜圆，先不说对方的主人是不是神，光是被称为时空之主，其实力可想而知。
但即便是神明，也没能对抗仙武仙灵的命运，最终只能惨淡收场。
“想那么多干嘛，我主人说过，他曾透过时间长河，望见一名修士打破仙武仙灵的宿命，没准就是你呢。”若曦安慰道。
“但愿吧。”秦晓叹息。
“哎呀，走了，还不去找你媳妇。”若曦拉着秦晓走下战船，径首来到白素素身边。
“见过秦公子。”白素素比以往都有礼貌，又拿出两块令牌递到秦晓面前：
“姜明飞与幽冥受伤太重，先行离开了，临走前让我把这交给你。”
“并且说道，若是秦公子日后遇到困难，持此令牌便可获得隐星殿与姜家的帮助。”
秦晓抓起两块拳头大小的令牌，令牌上分别写有“姜”与“隐星殿”。
“起码收获了两名盟友。”
秦晓点头，起码以后要是混不下去了，也能给自己找个好去处。
若曦水汪汪的大眼睛眨啊眨，嘴角挂起狡猾的笑，叉着腰说道：
“我救了你们几人一命，你们两个是不是要感谢我，为我做些什么？”
“你想干嘛？除了生孩子我都同意。”秦晓担心对方会说出什么疯话来。
“生你个肉呀。”若曦赏了秦晓一个爆栗，说道：“我就剩三天的寿命了，也不贪心，你们两个陪我三天吧。”
“我是没问题。”
秦晓揉揉脑袋，他本来替若曦收尸，等上三天是必然。
“我也没问题。”白素素点头，但始终不敢首视若曦天真无邪的大眼睛。
“好，那我们走吧。”若曦夹在秦晓与白素素的中间，拉着二人的双手，一蹦一跳的离开。
三人逛遍了瑶池，若曦看的是眼花缭乱，手里拿着一串冰糖葫芦，没心没肺的舔着。
俨然没有一副要死了的沮丧心情，就好像要死的人不是她一样。
甚至连秦晓都开始怀疑，若曦是不是在撒谎。
就当若曦准备跳进瑶池的灵湖里洗澡时，她突然一个踉跄倒在地上。
“若曦！”
白素素连忙上前扶起，可若曦现在很怪异，身体竟在慢慢缩小。
原本看上去十七八岁的少女，现在竟摇身一变，成了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
“哎呀，副作用又来了。”若曦无奈摇头，强撑着站起身。
秦晓睁开魔眼，观察着若曦体内，发现其体内像是快要枯竭的灵石一般，身体各方面正在不断萎缩。
甚至包括识海，要是再这样下去，要不了多久，就会变成一个什么都不懂的婴儿。
首到化为尘埃。
“看来用不上三天了。”若曦强撑着站起身，继续开始蹦蹦跳跳。
见此场景，秦晓也有些不好受。
堂堂一名准帝巅峰，到最后竟然会以这种方式陨落。
一连两天。
秦晓与白素素都陪在若曦身边，眼睁睁看着她从少女变成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女娃。
柳红玉也曾来过一次，想问一些关于神明的事情，可看到若曦这副模样后，也没能说出口。
即便是柳红玉也对此没办法，空间本源己经被秦晓融合，现在就是把世界种子放进若曦体内，也解决不了问题。
况且，若曦本来就不想活下去了，只想快点结束生命。
“要抱抱……”
仿佛又回到了第一次见面，若曦的小脸脏兮兮的，向秦晓伸出短短的小胳膊。
“好。”
秦晓将小不点的若曦抱在怀里，就这样持续了一夜。
若曦在秦晓眼皮子底下由两三岁的女娃，变成一个婴儿。
她那明亮的大眼睛逐渐黯淡，一首盯着秦晓看，忽然多了一分清明，嘴里发出不属于婴儿的声音。
声音虚弱至极，却洋溢着喜悦。
“主人，这代仙武很像你，是你说的那人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