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

“却只从其中取走了一幅画。”

“故然小友送给凝烟的画。”

故然紧张兮兮地盯着聂清婉。

阁主大人...这是在‘装死’？

啊呸呸呸，阁主大人这是在装作没有看到那幅绘卷！？

是因为师父和真武阁阁主大人互相「两肋插刀」的交情么？

还是因为自己和染师姐...？

不过...不论如何——

这件事大概已经暂时过去了。

嗯...暂时。

以聂清婉凶神般的秉性，想要让对方彻底‘忘记’这件事多多少少也有些困难。

故然仿佛已经看到了未来。

等师傅游历归来，把自己抱在腿上笞尻，向聂清婉赔罪的画面了。

但至少现在，故然长泄了一口气，少女紧张挺起的腰肢似乎也随之一软。

包括故素绡也差不多。

而聂清婉...她看着女孩子那种小心翼翼地盯着自己。

一副可怜巴巴弱气如小兽，生怕自己生气的模样。

有关于「故然喜欢的不是我的弟子？而是...我么？」这样的猜测似乎更加真切了。

聂清婉忽然觉得有些头痛。

那些叨扰她修行的修士若是向她示爱，聂清婉完全可以一剑断了他们的念想。

但是像是故然这样的‘小女孩’...聂清婉还真有些不知道应该如何是好了。

只不过紧接着...故然就因为聂清婉的话而感到自责了起来。

如果说染师姐是因为自己送给她的绘卷才受到袭击的话...万一染师姐真的出了什么事，故然真的会自责死的。

“是因为我的画么...”故然看起来好像有些低落。

她也知道。

自己的绘卷在凌烟府境内其实很受欢迎。

出于一些奇奇怪怪的‘洁癖’，故然对于售画这件事一直很挑剔。

想要买到故然的画并不容易。

而且——

那绘卷也不是什么寻常绘卷。

被故然售出的绘卷上，大多都被她以笔触，精心布设下了阵法。

那些阵法除了可以让购画者魂牵梦萦之外。

一旦对方是通过什么非法途径获得，又或者是试图复刻她的画，最终所获得的...就会是某生物教材上筋肉女王的微笑。

当然了——

如果对方的癖好特殊，说不定也会正合胃口呢。

这一切都导致了在凌烟府境内的‘黑市’中，‘故然神’的画一卷难求。

会有人因此对染凝烟出手，好像也并不奇怪了。

只是...那人又是怎么知道，师姐身上有自己的画的呢？

再一次错误理解了故然神情低落原因的聂清婉看着一副自责模样的故然。

看来...小故然好像还没有意识到，自己的绘卷究竟有着多么强大的‘力量’。

——丰盈神魂。

光是这一条，就足以勾得无数邪修朝凌烟府而来。

誓要将故然关在小黑屋里，一幅幅地作画了。

“大概是有人盯上了小故然。”下意识地，聂清婉都没有再称呼故然为‘故然小友’了，而是直呼其名。

“最近...”

“小故然就不要随意离开云烟山，也不要放陌生人上山了。”聂清婉叮嘱着故然。

女人轻咛叮嘱的样子，让故素绡瞪大了眼睛怀疑这家伙是不是‘脑袋坏掉了’的同时，警惕心也跟着一起大起。

不对——

不对——

有猫腻。

这个蛇精怎么会突然关切起师姐了。

“是。”故然小声地应允着聂清婉。

“最近正逢「升仙大会」。”聂清婉继续说道，“凌烟府内也多了许多陌生修士。”

“那人的禁制手段极为高超。”

“想要将他找到并且擒住恐怕并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但...”聂清婉注视着故然，“倘若他的目标是小故然的话。”

“待到「升仙大会」——”

“他一定会出现。”

“到时候...小故然一定不要离开我的视野。”

“就和真武阁...”

聂清婉犹豫了一下，“就和你染师姐一起好了。”

感知着聂清婉好像突然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这让故然都有些不会了。

「不对劲——」

「这可太不对劲了。」

故然怎么也不会想到，在聂清婉那里，也会上演一出「她喜欢的不是我的弟子？而是...我么？」的戏码。

“好了——”放下了手中的筷子，聂清婉起身向故然告别。

“我就不打搅你们俩了。”

“我也该回真武阁了。”

聂清婉意味深长且玩味地看了一眼故然身旁醋缸子都掀翻了的小剑灵。

看来故然今天晚上...有的受咯。

故然也慌忙跟着起身。

“我送送阁主大人。”

只是意料之外，情理之中的...聂清婉拒绝了故然要送自己的想法。

她只是看着故然，神情忽然变得很古怪。

“送就不必了——”

“真要送的话...”

“小故然不如送一副画给我。”

“如何？”

咕——

故然的喉咙艰难地吞咽。

看着聂清婉那副颇为古怪的表情，故然显然是懂了。

聂清婉可以暂时原谅自己，却绝不可能容忍那幅绘卷再存于世上。

虽然故然为自己即将被销毁的画而感到有些可惜，但...死神在和自己赛跑。

“没有问题——”

“没有问题。”擦着额上沁出的冷汗，故然匆匆忙忙地小跑向房间。

“我这就去取。”

part.25 梦若欢的寸O挑战【二更】

小步小步跑回自己的房间。

看着大大咧咧摊开在书桌上的绘卷，故然悲愤地只想以头戕地。

绘卷上的女人娇媚撩人。

以某种属于Jack-O'的，能够充分展现角色柔软度和身材的姿势趴在地板上，腰部高高地抬起，同时将双腿撑开，款款摇曳着腰肢。

很的绘卷——

大概可以和那幅阁主大人抱着染师姐向绘卷外发出邀请的绘卷一起，成为故然的珍藏。

如果...没有被当场‘逮捕’的话。

「自己怎么就忘了将绘卷收好呢？」

「而且...」

「为什么偏偏正好是这个时候...真武阁的阁主大人还亲自登门拜访了。」

刚刚故然真的觉得离死亡都只有一线之隔了。

沉下气势的聂清婉，给故然带来的心理上的压力，完全不是梦境里雌小鬼一样高高地翘着小脚，摇晃着脚踝上的铃铛的梦若欢可以比拟的。

有些劫后余生的...故然稍稍喘了一口气。

她颇为遗憾地再看了一眼书桌上的绘卷，心里面明白，等待着这幅绘卷的命运——

恐怕只有被销毁这一种可能。

故然作画的方式很特殊，也很忘我。

同样的绘卷，即便是故然自己...也很难再绘制出一副一模一样的绘卷。

尤其是人物的神态。

故然的绘卷之所以那么令人震撼的原因之一...就是少女绘卷上的角色，一个个地都鲜活得仿佛要从纸上活过来，那些角色的眼中——

有神。

即便是故然想要复刻，角色眼中的所蕴含的意味也势必不尽相同。

这次...将绘卷交付予阁主大人。

下次故然再想复刻，或许绘卷上摆出同样姿势的女人，眼中除了那份娇媚撩人以外，就会多了几分会让绘卷不太好用的威仪了。

轻轻叹了口气，故然依依不舍地将绘卷装裱好。

哪怕知道这幅绘卷几分钟之后就会化作一片灰烬，但是...那毕竟是自己‘含辛茹苦’完成的画，在离开自己手头之前，故然还是会认真对待的。

只是...少女才刚刚抽出画准备装裱。

就又出了问题。

在那幅玄色长裙女人的绘卷底下，竟然还压着另外一幅绘卷。

同样是玄色长裙的女人，只是这一幅...绘卷上的聂清婉却没有露出什么娇媚撩人的姿态。

女人踏风而来。

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