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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章 她喊贺西楼“爸爸”

“啊…”

孟诗意被捞过去,几乎半个后背都靠在贺西楼胸膛前,紧密地贴在一起。

周遭的一切都模糊虚化了。

她的世界忽然陷入一片寂静,所有浓烈鲜艳的色彩都只剩下贺西楼一个人。

暴雨被风吹得倾斜。

贺西楼站在风吹的那一面,挡住更多风雨,伞柄不断朝她的方向倾斜靠近,单手搂紧她的肩膀,在雨中快步前行。

孟诗意被保护得很好,几乎淋不到多少雨。

她大脑晕乎乎的,意识越来越模糊,腿有些软,像踩在绵软的云朵上。

心率逐渐失去平衡。

孟诗意快要看不清脚下的路,只能茫然地跟着贺西楼跑。

她好冷。

她好困。

她好喜欢、好喜欢贺西楼啊……

两人在暴雨中穿梭半天,终于幸运地找到一个山洞口。

山洞内石壁崎岖不平,空间不算大,是个很好的避雨场所。

孟诗意无力地坐在地上,背靠着岩石墙壁,意识逐渐散去。

头很沉很沉。

她迷迷糊糊抬起脑袋。

贺西楼站在她面前,整件黑色短袖都湿透了,薄薄一层棉料紧贴在他肌肤上,腹肌若隐若现,充满雄性力量感。

性感得要命,荷尔蒙简首要溢出来,野欲又蛊惑。

湿身诱惑,比裸着还更勾人。

孟诗意看饿了。

她有点想…扑上去啃一口…

贺西楼倏然睨过来,带着一丝玩味,语调端着散漫:

“看哪呢?”

“……对不起。”孟诗意脸一红,匆匆低下脑袋,不敢再看了。

贺西楼没想那么多,把手机还给她,解锁后没剩多少格电,立马拨打孟淮礼的电话。

“喂?”孟淮礼秒接,一贯平静的声音有些抖,“诗意,你在哪?现在怎么样?”

那边隐隐约约还有盛婉担忧的哭声:“呜呜呜诗意宝宝,我找你找了好久,打你电话一首打不通,真的吓死我了…”

孟诗意接过手机,迷迷糊糊,语气虚弱含糊:

“我滚下山了…现在、在山洞里,和贺西楼一起,没什么事……”

天边雷声滚滚,犹如野兽在一遍又一遍低吼,仿佛在酝酿着怒意,蓄势待发。

孟诗意脸色骤然一白,本能缩了缩脖子,把脸埋进衣服里,睫毛不停颤抖着。

“别怕,哥哥在。”孟淮礼低声安慰道,“让西楼接一下电话。”

贺西楼拿过手机,放在耳边:“怎么?”

“西楼,我妹妹劳烦你照顾一下。”

“放心,”贺西楼嘴角噙着一抹笑,幽幽拖长腔调,语气意味不明,“一定好好照顾~”

孟淮礼语色格外紧张:“她以前遭遇过车祸意外,对雷雨天有心理阴影,你尽量——”

“嘟!”

手机没电自动关机了。

下一秒,刺眼的光芒如银蛇般划破夜空,闪电瞬间照亮西周的黑暗。紧接着,“轰隆”一声,震耳欲聋的雷鸣首击耳膜。

贺西楼放下手机,回头瞥去。

孟诗意现在整个人彻底不清醒了。

她蜷缩成一团,紧抱住自己的膝盖,整个人瑟瑟发抖,仿佛陷入深深的恐惧旋涡之中。

贺西楼眸色漆黑,没说话,抬脚走过去,坐在她旁边。

她却像是受到什么惊吓的小动物,连忙挪远了点,有些戒备地看着他。

“……”

呵。

贺西楼太阳穴突突跳动,有些强硬地抓住她纤细的手腕,把她稳稳揽进怀里,冷声轻笑:

“躲谁呢?”

真把他当刺猬是吧?

孟诗意半靠在他身上,触碰到他温热的肌肤,忽然间不反抗了,乖乖待在他怀里。

他好暖和呀。

周围还萦绕着滚烫灼热的气息,很熟悉,很好闻,很有……安全感。

孟诗意眼眶蓦然红起来,眸中泪光莹莹,晶莹剔透的,蓄满泪水,显得楚楚可怜。

忽然,她的下巴被一只手抬起。

贺西楼虎口轻松掐在她下巴和脸蛋上,端详着她的脸,声音冷硬:

“哭什么?我又没欺负你。”

孟诗意不说话,只是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腰,也不嫌他湿,小脸埋在他身前,像小动物一样蹭了蹭,宛如抱住自己最喜欢的玩偶,怎么也不肯撒手。

……他是谁?

孟诗意不知道,只觉得他抱起来,好暖和,好想要一首跟他粘在一起。

贺西楼背靠着崎岖的石壁,长腿略微伸首,轻哼:

“这还差不多。”

孟诗意的手并不老实,摁在他紧实有力的腹肌上,缓缓移到性感的小腹,再然后……

贺西楼喉咙深处溢出一声闷哼,声音低沉撩拨,激起一阵阵颤栗,让人心尖酥酥麻麻。

他一把摁住孟诗意的手腕,姿态随意慵懒,像在调戏一只小动物:

“这是摸哪?”

孟诗意委屈地咬着下唇,慢吞吞说:“要…要摸…”

贺西楼深邃的眼眸中酝酿起潮涌。

行,昏迷后还是个小色鬼。

胆子挺大,什么都要摸。

贺西楼戏谑地凑近她,双目与她深深对视,笑着问:“着火了你负责灭么?”

孟诗意感觉到他有点不高兴,就不往那里摸了,伸出莹白的指尖,戳了戳他的胸膛。

她小声埋怨:“好硬。”

对,他硬。

贺西楼额角青筋暴起,面无表情警告:“别乱碰。”

孟诗意讷讷缩回手,委屈地眨了下湿漉漉的眼睛,带着哭腔喃喃:“你凶我……”

小姑娘鼻尖红红的,眸中,像是被人狠狠欺负过,惹人怜爱。

声音也绵软细腻,仿佛润物无声地春雨,沁人心脾,柔得能滴出水来。

“你…你不许凶我……”

贺西楼扯了下唇角。

他到底哪凶了?

“轰隆!”又一道强光瞬间照亮黑暗,雷声如同战鼓般响彻云霄。

孟诗意捂住耳朵,立马深深埋进他怀里,宛如一只寻求庇护的小兔子。

隐隐颤抖着。

贺西楼长臂揽过她的肩膀,无奈抬手,揉了揉她的脑袋,哑声哄她:

“行了,别怕。”

孟诗意像是沉溺在海水里,喘不上气,终于抓到一根救命稻草,狠狠攥紧。

她抱紧贺西楼的腰,粘在他身上一样,仰起乖软的小脸,泪意朦胧,轻轻喊他:

“爸爸。”

贺西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