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夜皇后夜总会，张都把车钥匙交给前台。
李金武给他打了个电话，知道安全归来，就没再说什么。
夜色渐浓，霓虹初上。
张都站在夜皇后夜总会的后门，看着那个闪烁的红色霓虹招牌，不禁莞尔。
"堂堂地府之主，现在要给人端盘子了。"
夜班开始干活了。
推开员工休息室的门，一股混杂着烟味和廉价香水的气息扑面而来。
休息室里，两个穿着黑色工作服的服务生正在抽烟。
一个瘦高个，脖子上纹着一条龙，叫阿龙。
另一个矮胖，满脸横肉，外号叫胖子。
"昨天那小子真踏马嚣张，"阿龙吐了个烟圈，"敢在咱们场子里闹事。"
胖子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发黄的牙："被咱们兄弟打得跪地求饶，最后像条狗一样爬出去的。"
"在这混，就得有点狠劲，"阿龙掐灭烟头，"不然怎么镇得住那些客人？"
张都换上工作服，系好领结，听着这些话不禁冷笑。
这些人在他眼里，连蝼蚁都算不上。
要不是为了完成任务，他才懒得跟这些人共处一室。
夜总会的包间里，传来一阵嘈杂声。
"服务员！快点！"
"倒酒！倒酒！"
张都推着餐车走过去，就看见包间门大开，里面坐着几个醉醺醺的男人。
为首的是个穿着花衬衫的中年人，脖子上挂着金链子，正是本地有名的地痞流氓黄老三。
他身边围着几个狗腿子，都穿着地摊货，但一个个趾高气扬。
"就是你小子？"黄老三眯着眼睛看着张都，"新来的？"
张都微微点头："是的，先生。"
"那你踏马动作怎么这么慢？"黄老三突然拍桌而起，"给老子上最贵的酒！"
包间里弥漫着浓重的烟酒味，水晶吊灯的光芒透过烟雾，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影子。
张都看着眼前这个醉醺醺的黄老三，心里盘算着要不要给他个教训，但转念一想，还是算了，自已现在最重要的是低调行事。
"好的，马上就来。"张都转身要走。
"站住！"黄老三突然叫住他，摇晃着站起来，脸上带着醉意和轻蔑，"你小子刚才是不是对我翻白眼了？"
包间里的其他人也都站了起来，七八个人把张都围在中间。
灯光下，张都能清楚地看到他们脸上挑衅的笑容，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药味。
"三哥，要不要我教训教训他？"一个穿着背心，露出满臂纹身的小弟摩拳擦掌。
黄老三摆摆手，歪着脑袋打量着张都："小子，知道我是谁吗？"
张都淡淡一笑："知道，黄老三嘛，地下赌场的老板。"
"哟呵，还挺有见识，"黄老三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泛黄的牙齿，"既然知道我是谁，还敢这么嚣张？"
包间里的气氛越发紧张，其他客人都悄悄往外挪，生怕被殃及。
张都环顾四周，心里暗笑，这些人还真把自已当回事了。
要是在地府，他一个眼神就能让这些人魂飞魄散。
"三哥，这小子不识抬举啊，"另一个穿着花衬衫的小弟凑上来，"要不要给他点颜色看看？"
黄老三摇晃着走到张都面前，酒气喷在张都脸上："小子，给你个机会，跪下来给老子磕三个头，这事就算了。"
张都眉头微皱，这股酒气让他很不舒服。
要不是为了查清机器人的事，他才懒得在这种地方受这鸟气。
"怎么？不愿意？"黄老三见张都不动，伸手就要去推他的肩膀。
张都轻轻侧身，黄老三一个踉跄，差点摔倒。
"你敢躲？"黄老三大怒，"兄弟们，给我上！"
七八个小弟蜂拥而上，张都站在原地，嘴角露出一丝不屑的笑容。
就在这时，一股阴冷的气息悄无声息地在包间里弥漫开来。
冲在最前面的几个人突然感觉浑身发冷，脚步变得沉重，好像陷入了泥沼一般。
"怎...怎么回事？"一个小弟惊恐地看着自已动弹不得的双腿。
其他人也都停在原地，脸上露出惊恐的表情。
黄老三酒都吓醒了一半："这...这是什么情况？"
张都慢慢走到他面前，声音低沉："在我面前，最好放尊重点。"
这句话说完，走廊里传来一片哗然。
“哎呀，这个张都真是太虎了。”
“是啊谁都敢惹，黄老三就是李老板都给几分面子。”
“年轻就是好啊，但是这次悬了，黄老三不得给他开瓢啊。”
张都动了几下耳朵，阴森着眼睛扫了一圈。
就在这时，夜总会的经理闻讯赶来，看到这一幕，吓得脸色发白。
"黄...黄总，有什么误会好商量啊，"经理擦着冷汗，"小张是新来的，不懂事，我让他给您道歉。"
张都摆摆手："不用，这次算了，我不跟他计较。"
“什么？你还不跟人家计较？”经理的眼睛都能塞进个鸡蛋。
经理也知道张都给李金武开车，所以没敢过分的训斥他。
见他这么有底气，也就没吱声。
正好看看你什么后台。
哪曾想。
黄老三浑身发抖，嘴里口水横流，断断续续的说道："对...对不起，是我们不对，求您高抬贵手。"
经理大惊失色，走廊里看热闹的客人和服务员，也大吃一惊。
“我的天，黄老三中邪了？”
“是啊，好像都尿了，你看的白裤子下边全黄了。”
“那是啤酒吧。”
“你家啤酒，那味？”说着几个人捂着鼻子。
张都这才收回阴气，几个小混混在地上。
包间里的其他客人都惊恐地看着这一幕，纷纷对张都投来敬畏的目光。
张都整理了一下领结，说了句：“算了，下次注意！”
说完笑了一声，转身离开包间，留下一屋子目瞪口呆的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