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饮渊听见这个问题，僵了一下。
他缓缓问道：“你怎么看见他嘴上有伤？”
白流江挑眉：“大家都看见了啊。而且我还看见中午裴老师吃芥末刺身的时候，脸都扭曲了。嘴也肿了。”
蓝饮渊：......
裴云灼中午是跟他一起吃的饭，他也看见了裴云灼的模样。
而且他还知道，裴云灼不仅嘴肿，舌头也肿了。
因为这家伙吃完饭后，在走廊里还幽怨的把舌尖给他看了看。
...活该。
谁让裴云灼受伤了还吃芥末的。
蓝饮渊想着裴云灼的模样，唇边忍不住带了丝丝笑意。
白流江眼睛已经习惯了黑暗。
他见蓝饮渊似乎在笑，啧啧道：“饮渊啊......你果然知道裴老师是怎么伤的......”
蓝饮渊轻咳了一声，道：“我不知道。”
“不少练习生都在猜是被人咬了。”白流江眼神暧昧，“所以，是不是你干的？”
蓝饮渊：......
白流江见蓝饮渊不说话，笑道：“其实沉默也是一种回答。”
蓝饮渊不轻不重地“嗯”了一声。
他知道那是默认的意思。
他只是不知道怎么说出口而已，并不是想隐瞒。
白流江感叹：“有裴老师当男朋友也不错。至少，在训练营里，每天都能有大餐吃。”
蓝饮渊：......
原来白流江知道节目组改善伙食是因为裴云灼。
“我没跟他谈恋爱。只是......”蓝饮渊不知道怎么解释。
锁骨也嘬了，吻也接了，舌头也咬了，还每天去洗澡，就是没有谈恋爱。
听起来好像不太符合人类的道德标准。
白流江笑眯眯的：“嗯，我知道。你不用解释。你们只是会啵啵的普通关系。”
蓝饮渊：.......
“但idol不能谈恋爱。你这事儿要是被有心人传出去了，估计会对你的人气有影响。”
白流江忽地又道。
蓝饮渊闻言，却忽然眼睛一亮：“idol不能谈恋爱。”
白流江不知道蓝饮渊在想什么，他道：“总之你自已小心些。看你每晚都要消失一段时间，也不知道是不是跟裴老师干什么去了。肯定会有人注意的。”
“嗯。”蓝饮渊点头。
“晚安啊饮渊。我就先睡了。”白流江躺好，盖上被子。
“晚安。”蓝饮渊道了句晚安，也闭上眼。
**
蓝饮渊跟裴云灼认认真真地学了几天的舞，已经逐渐开始驯服自已的腿。
至少看着不会那么傻了。
夜晚时分。
他洗完澡出来，裴云灼正靠在床头拿着锦盒看什么东西。
嘴唇因为伤口还微微张着，看起来比平时多了几分可爱。
蓝饮渊竟觉得心跳微微有些加快。
自从接吻后，他看见裴云灼都会觉得有些不自在。
总是能想到那个吻。
他走过去，道：“你不是说要教我表情管理？”
“嗯。”裴云灼点头，将手里已经合上的小盒子放在床头。
他坐直了身体，轻笑道：
“bad guy，坏人。蓝饮渊，知道怎么当一个坏人吗？”
蓝饮渊淡淡答：“打砸抢烧，偷嫖赌....杀人。”
“你这些都是跟歌词完全无关的坏。”
裴云灼说着，嗓音沙哑而有磁性，唇齿间吐出泛着慵懒腔调的Y文，
“Own me,I'll let you play the role. I'll be your animal.这句歌词，知道什么意思吗？”
蓝饮渊听着裴云灼重复的歌词，微微抿唇。
他看着裴云灼的眼睛。
裴云灼那浅茶色的眸子含着春天最纯净的颜色，望着他的时候，专注而深情。
好像真的不是在逗他，而是好好教他。
可是，裴云灼说的这句歌词，实在是让他觉得有些难以启齿。
蓝饮渊吐了一口气，维持着面上的平静：
“歌词意思是...占有我，我会让你如愿以偿。我会做你的..宠物。”
“是，就是这个意思。”裴云灼弯唇，“所以，你该往哪里坏？蓝饮渊。”
蓝饮渊：......
他知道是关于那方面的坏。
但他只是一条200岁的人鱼，这简直是在为难他。
裴云灼唇角勾起邪笑，微微歪头，耳钉在月色下晃出一道莹蓝色的光。
蓝饮渊呼吸一滞。
他上前一步，手指按上了裴云灼的耳垂。
“怎么了？”裴云灼挑眉。
“你把它们做成了耳钉...？”
蓝饮渊看着自已打哈欠打出来的珍珠，抿了抿唇。
“不好看吗？”裴云灼弯唇，“这可是我找人特意做的。”
蓝饮渊：“......一般。”
其实这珍珠戴在裴云灼耳朵上，显得裴云灼更贵气了。
所以不是不好看。
他只是觉得有些惊讶。
但是更让人惊讶的是，刚刚离裴云灼远的时候还没觉得，现在突然离近了，他觉得裴云灼好像有些变味。
他放开了摁着裴云灼耳垂的手，欲言又止。
裴云灼弯唇：“想说什么？”
蓝饮渊张了张口。
他其实想问裴云灼是不是用他的海藻油了，不然为什么头发上一股海藻的味道......
但是他的海藻油好像并没有少。
裴云灼忽地扣住蓝饮渊的手，将他往前扯了一下。
站在床边的蓝饮渊一个重心不稳，一下跌在了裴云灼的身上。
裴云灼勾唇：“回归正题。蓝饮渊，要当一个坏人，你得先要相信自已是个很会玩弄人的bad guy啊。”
蓝饮渊感受着裴云灼的温度和他在耳边的吐息，微微颤栗。
“不过，你已经是了，蓝饮渊。”裴云灼嗓音低哑。
“...什么叫我已经是了？”
蓝饮渊手指扣紧了裴云灼身旁的枕头。
“你最擅长让我如愿以偿了，不是吗？”裴云灼低低道，“一边满足着我的愿望，一边又始乱终弃，说讨厌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