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鱼身上的鳞片?
他拿出手机,打开浏览器拍了一张照片,全网搜索。
然而网上出现的蓝紫色的鱼没有一条如这枚鳞片一样绚丽。
也没有这么大的。
裴云灼将鳞片放在一边,随意洗了把脸,关上灯,又拿着鳞片回了卧室。
他躺在床上,犹豫了一下,而后拨通了家族里的人的电话。
“帮我找海洋生物的专家问问这张图的鳞片是什么鱼身上的。”
裴云灼吩咐。
说着,将刚刚拍的照片发过去。
那边人立刻去办。
裴云灼仰躺在床上,看着这枚鳞片,心中愈发觉得蓝饮渊神秘。
难道蓝饮渊还喜欢收藏鳞片?
还是说养了鱼?
但是怎么会随身携带......
裴云灼百思不得其解。
他想了一会儿,还是觉得毫无头绪,于是将鳞片放在床头,决定睡觉。
不出意外,明天早上起来就能知道这是什么鱼的鳞片了。
**
翌日。
夏天的阳光依旧毒辣。
裴云灼准时准点的在六点醒来。
最近总是一早就去找蓝饮渊,导致他已经有生物钟了。
他打开手机,第一件事就是看吩咐的人有没有回他消息。
家族的人办事效率一直都很高,那边说已经问了关于鳞片的消息。
“生物学教授说从未见过如此美丽的鳞片。不排除是蓝吉罗鱼或者一些海洋鱼类。但是没有办法确定,建议把鳞片寄回去看看。当然,也有可能是染过色的鳞片。”
裴云灼看着这条消息,又将鳞片拿起来看了看。
他使劲用手搓了搓,指腹上并没有被染色。
应该不是染的吧...
裴云灼困惑。
但他是绝对不会把鱼鳞寄去国外的。
不管怎样,这是蓝饮渊忘在他这里的东西,他会帮他收好。
可他也有点私心。
如果蓝饮渊没有找他要这枚鳞片,就说明这枚在漏水口发现的有些破损的鳞片,对蓝饮渊不是那么重要。
那他是不是可以自已悄悄收起来......
裴云灼眸光闪烁。
他将鳞片放进小盒子里,带在身上,走出别墅,开车去往训练营。
路上,他给之前派去给钟墨江送车的打了一通电话——
“车子钟墨江收了吗?”
那边嗓音还有些困意:“少爷,跑车已经送给了钟墨江。”
裴云灼随意问道:“他什么反应?”
“我只说了车是您送的,看在蓝饮渊的面子上。他直接就收下了,什么都没问。”那边人道。
“就这样?”裴云灼不敢相信。
“就这样。而且他看起来特别高兴。开着车就走了。”
简直可以称得上是欢天喜地。
裴云灼:......
果然不太聪明。
他“嗯”了一声,挂断电话,将车停好后,下了车进了训练营。
蓝饮渊看见裴云灼出现在教室门口的时候,微微一怔。
他本来以为发生了昨天那样的事情,裴云灼绝对不会过来了。
结果此刻看起来竟然像是没事人一样?
可就连他也做不到心如止水......
蓝饮渊眼神复杂。
他觉得他昨天就跟失了智一样,竟然没有第一时间推开裴云灼。
昨晚难得失眠了。
“这么看着我做什么?还不过来上课。”
裴云灼双手插兜冲蓝饮渊笑道,拇指指腹轻轻着兜里装鳞片的小盒子。
蓝饮渊在队友羡慕的目光中走向裴云灼。
裴云灼见几个人这样的眼神,又懒洋洋对蓝饮渊的队友道:
“你们若是跳的跟蓝饮渊一样烂,欢迎来上基础课。”
队友们:...那倒确实不至于。
他们昨天去看过两个人上课,确实进度有点慢了。
一天就学了三个八拍,勉强能跟上音乐。
他们都佩服裴云灼的耐心。
蓝饮渊有些无语地跟着裴云灼去了另外一个教室。
裴云灼一边用手机连音响,一边状似无意的对蓝饮渊道:
“蓝饮渊,你最近有少什么东西吗?”
蓝饮渊听见这莫名其妙的问话,皱眉道:“少什么?”
他来这破地方根本什么都没带,能少什么?
裴云灼“哦”了一声,道:“没什么。”
蓝饮渊心里奇怪。
裴云灼将音乐放上,自已大步走到蓝饮渊的前面,像个正经舞蹈老师一样带着蓝饮渊热身。
蓝饮渊机械地跟着裴云灼的动作,脑子里却全是自已少了点什么。
到底少了什么??
蓝饮渊莫名有种不祥的预感。
裴云灼看着镜子里的蓝饮渊,斟酌了好一会儿,才又道:
“蓝饮渊,你除了养珍珠,还养鱼吗?”
蓝饮渊:?
养鱼?
养吗?
养钟墨江那条死鱼算养鱼吗?
他缓缓回答:“......养。”
裴云灼若有所思地点点头,而后一边让蓝饮渊扎马步,一边笑眯眯地道:
“那你养的鱼一定跟你一样好看吧。”
蓝饮渊微笑:“还没有我脚趾好看。”
钟墨江这死鱼的鱼尾是五彩斑斓的黑,在阳光的照射下,能看出彩色来。
虽然他也算是人鱼里独一份了,但黑漆漆的哪里能有他好看?
裴云灼点头赞同:“那确实不能有主人好看。”
“你问这些干什么?”蓝饮渊心里愈发觉得不妙。
“没什么。我只是觉得你一定很爱你的鱼。”裴云灼弯起唇角,“有空能让我也看看你的鱼吗?”
连进训练营都带着鱼的鳞片,肯定是爱宠。
蓝饮渊眯了眯眼。
什么叫他一定很爱他的鱼?
这是从哪里得来的结论?
蓝饮渊缓缓回答:“...有空再说。”
“我很期待。”裴云灼勾起唇角。
蓝饮渊:.......
好奇怪。
太奇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