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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章 哥哥,帮我洗澡

“她吃了两盒?”

靳长风才晚几分钟进门,祝元宵就干了两盒哈根达斯。

一旁的许随月还准备给她拿第三盒。

“妈,小汤圆才刚出院,身体还很虚,你别这么惯着她了。”

“你看我!”许随月一拍脑门,“我都忘了元宵还生着病了。”

她夺走祝元宵手里的空盒子,“元宵啊,冰淇淋咱们以后再吃,阿姨给你做了一桌子的菜,咱们先吃饭,好吗?”

听说祝元宵需要补身体,光是汤她就煲了三锅。

“妈,小汤圆小名叫团团,你们叫她团团就行。”

接触了这么多认识祝元宵的人,宋娇是那个叫元宵叫得最多的人,他不想听到这个称呼。

“团团?这个名字好,听着就有福气又可爱。”

许随月慈爱地笑,拉起祝元宵的手朝餐桌走去,“团团,来,阿姨给你煲了汤,你想喝哪个?”

祝元宵在医院被医生强迫吃了很多清汤寡水的流食,看到这么一大桌好吃的,她口水都掉下来了。

是真掉的那种!

“小学三年级的小汤圆看到好吃的也会流口水吗?”靳长风抽了一张纸给她擦嘴角,同时不忘笑话她。

“嗯嗯。”

祝元宵还真点头,“小时候放学,隔壁婆婆做的饭好香,我就是趴在婆婆家的窗子流口水的。”

以她现在的智商,来靳长风家吃饭,就跟她小学三年级放学的时候,去隔壁婆婆家蹭饭是一个道理。

她理解不了太多,只是遵循本能做出反应。

好吃就是好吃,好看就是好看。

她的直率和可爱,令许随月的心都化了,“去去去,团团喜欢吃我做的饭,你管的着吗?”

“走开,我要挨着团团坐。”

靳长风被推开。

“……”

他知道他的母亲大人有多喜欢女儿,可也不用嫌弃他嫌弃到这个地步吧?

“来,团团,喝汤。”许随月盛了碗汤递给祝元宵。

祝元宵二话不说,端起来就“吨吨吨”喝光了。

这个好胃口,令靳家人大开眼界。

同时,也让他们更加喜欢她。

许随月想要一个女儿的愿望在祝元宵的身上得以实现,整顿饭下来,她不停地给祝元宵夹菜,也不停地抹眼泪。

这么乖的孩子,竟然还有人不想要?

真的太没眼光了!

晚饭结束。

许随月带祝元宵上楼,给她挑了个大房间,三两下,就把原本规规矩矩的客房,变成了公主房。

房间里所有东西都是趁刚才吃饭的时候,她让下人去现备现买的。

粉色的地毯、粉色的床,床单被子都是蕾丝的,还有一墙的毛绒娃娃。

有的连标签都漏了剪。

“团团,来,这是阿姨给你买的睡衣,柜子里还有裙子,以后你就住在这里,给阿姨当女儿,好不好?”

靳长风一直跟在祝元宵身边,他亲眼目睹许随月像变魔术一样把这间房变出来。

感慨的同时,眼里闪过浓浓的温柔。

他很感谢家人对他的支持,也很感谢他们这么喜欢祝元宵,给她爱和温柔。

“哥哥,帮我洗澡。”

祝元宵抱着新睡衣到靳长风面前,一双眼睛亮晶晶的。

她这话一出,靳长风和许随月同时愣住。

女朋友当着长辈的面,要他帮忙洗澡,这不就尴尬了吗?

在医院的时候,有护工帮她洗,他们仨人回避。

现在护工不在,祝元宵只能求助靳长风。

“儿子,你们……”

许随月迟疑地看着二人,想问的话怎么也问不出口。

“妈,你先出去吧。”

靳长风耳根子红透了。

他的回答很明显,他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

只是当着家人的面谈起这个事儿,多少还是有点难为情。

许随月怒目横眉,瞪着靳长风,好似在替祝元宵感到不平一样。

怎么遇上了这么个流氓。

尽管这个流氓是她的儿子。

“我以后再找你算账。”

靳长风摸了摸鼻子。

这次回家,他怎么感觉自已变得里外不是人了?

……

“转院?为什么!”

身在西班牙养病的江云筝突然被通知转院,她有些不解。

“是我爸叫你们给我转院的吗?他人呢?”

“江小姐,我们也是照吩咐做事,还请你配合。”

来接她转院的人什么也不肯说,只是动手替她收拾东西,半拽半拉地把她从病床上拖下来。

江云筝哪受过这样的对待?

活了二十多年,谁见了她不都得客客气气,赔笑讨好。

现在竟有人敢对她动粗,她一时脾气上来,大喊大闹:“拿开你们的脏手,谁允许你们碰我的,你们是谁!”

被骂的两人无动于衷。

用力拽她的时候,她挣扎,两人同时脱手,江云筝就摔倒在地,捂着腹部,小脸皱成一团。

“你们…你们死定了,我回去就让我哥、让我爸剁了你们的脏手去喂狗!”

“谁先喂狗还不一定呢!”

一人觉得烦了,递了个眼神给同伴。

只见那人从白大褂口袋里掏出一瓶药,抽进针筒里,接着直接打进江云筝的后颈。

在晕过去之前,江云筝还不断地问:“你们到底是谁?你们要带我去哪里……”

扎针的那人抽出针筒,凑在她耳边说了一句话:

“去缅北,和你的家人团聚。”

话音落,江云筝便晕了过去。

这两人将她扛在肩上,带出医院,搭上了飞缅北的飞机。

缅北那边,祝秦霄已经在等着了。

与此同时。

江一鸣被靳恭宁当街暴揍的事情在N市传开了。

所有认识江家的,或者认识靳家的,都在看这场热闹。

江一鸣在N市,算是颜面丢尽了。

既然已经撕破脸,他也不再低声下气地去求靳家卖他面子,而是奋起做最后的反抗。

“管家,打电话叫夫人回来!”

江一鸣名下的产业已经动不了了,但他岳父家还是有点根基,应该能拉他一把,帮他度过这个难关。

话才吩咐下去,江家的大门就被人推开。

两个被打得半死的人被丢了进来,躺在地上嗷嗷叫。

一个是他的宝贝儿子。

一个是他的小舅子。

“爸,救我爸……”江源带着一脸血,艰难地往江一鸣脚下爬过去。

同时还时不时回头,惊恐地望着门口。

好像门外有让他害怕的人一样。

“儿子!”江一鸣大步上前,想扶江源都没地方下手。

他身上到处都是伤,血染透了里外三层衣服。

“是谁下的狠手!”

江一鸣跑去门口看,只看到一个车屁股,人已经走了。

“我也不知道是谁,我昨晚去酒吧喝酒,半路就被人装麻袋里打了一晚上,疼死我了……”

江源哭诉。

他好歹还清醒着,旁边的小叔子早被揍得晕过去,昏迷不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