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这里开进去就是我家了,我开慢些,你要记清楚路,不能弄错了,知道吗?”
祝元宵终于获得医生的批准,能出院了。
从通县出发回N市,靳长风直接把她往云星公馆墅的靳家带。
他家有医生,可以随时察看她的情况,不至于让她再回医院躺着受罪。
而且,以她现在的情况,是最好哄回家的。
他说家里有好吃的,她就屁颠屁颠地跟他回家了。
要是放以前,她根本不敢跟他回来。
所以此时不带,更待何时?
“这里长得好像森林,好多灯!”祝元宵趴在车窗门上,一双眼睛看得眼花缭乱了。
这个地方真大。
“你喜欢,明天我带你出来玩儿。”靳长风的口气始终像哄孩子那样。
顶级的别墅区,交最贵的物业费,大过年的,路过的地方都挂满了灯笼和彩灯。
无论哪个小朋友看了,都会喜欢。
他家小朋友也不例外。
只是,总有人喜欢在他们开心得时候破坏气氛。
靳家大院的栅栏门前,一个靳长风最不想看见的人,正在他们靳家门口罚站。
江一鸣已经连续来了五天了,靳霆风始终不肯露面。
他甚至连靳家大门都没有进去过。
“小汤圆,把头收回来。”
靳长风减速,单手打方向盘,另一只手把祝元宵的脑袋扣回来,升起了车窗。
“把眼睛闭上,一会儿我给你个惊喜。”
江一鸣那个脏东西,不能让她看见。
“什么惊喜?”
祝元宵连他说的真假都分不清,却还是乖乖闭上眼睛,一脸期待。
“叭!叭!”
车子驶近,院门自动升起。
江一鸣从旁边冲了过来,双手打开拦住车辆。
他以为车里是靳霆风。
靳长风摇下车窗,微微偏头往外,“江一鸣,你最好别动。”
他收回视线,挂档、踩油门。
车子猛地加速朝江一鸣开过去。
江一鸣瞳孔放大、脸色煞白,躲不及,连跪带爬地朝一旁的地上扑去。
车轮从他鞋底擦过,鞋子被卷飞,吓出他一身冷汗。
靳家这个暴脾气的二少爷,果然是个狠角色!
“嘁!”
靳长风鄙夷地看了一眼后车窗,恢复如常。
他都还没去找江家的麻烦,江一鸣到先来了,真以为他好说话?
车子在靳家别墅的大门停下。
门口,靳家二老和靳霆风已经在等着了,看到他们回来了,靳夫人许随月立刻笑逐颜开,迎了上去。
“元宵,是元宵吗?”
下午听说自家儿子要带女朋友回来,许随月就盼了一下午,忙里忙外。
终于让她等回来了。
“妈,小心车子。”靳霆风无奈地拉住自家母亲。
车子都没停稳她就上去了。
至于这么着急吗?
他拉住了他家母亲,却让自家老父亲捡了空档,凑了上去。
许随月见状,嫌弃地推开靳霆风,“你快放开我,我要去接我儿媳妇!”
靳恭宁拽了两下副驾驶的门把,打不开,他急得骂出口:“臭小子,快点放锁!”
“……”
靳长风突然有点担心,二老这么热情,会不会吓到祝元宵?
答案是:不会!
七八岁的祝元宵,那个时候父母还没离婚,哥哥也在身边。
她生活幸福,是个活泼开朗的。
所以当她的智商重新回到七八岁的时候,她的心态一如那个时候。
“靳爸爸好。”
车门一开,她就扬起笑脸喊人,“靳爸爸长得好帅。”
这不是恭维。
靳恭宁五十来岁,又早早退休,把公司丢给儿子管,他活得滋润,简直是妥妥的英伦风帅大叔。
“元宵啊,我是靳妈妈,欢迎你来我们家。”许随月不甘示弱,挤了上去。
可祝元宵一听“妈妈”两个字,她就下意识地露出抗拒的表情,躲到靳长风身后去。
躲完又觉得不太礼貌,就露出一颗小脑袋来,怯生生喊道:“靳阿姨好。”
“阿姨?”
许随月疑惑地看了她一眼,抬头问她身前的靳长风,“长风,怎么回事儿,怎么你爸就是靳爸爸,到我就变阿姨了?”
这怎么还分起亲疏远近来了!
靳长风深知祝元宵为什么会有这个反应,他牵起她的手,轻声道:“小汤圆,想不想吃冰淇淋?”
冰淇淋!
祝元宵眼里放光,雀跃得像只小鸟,“要!”
她终于吃上冰淇淋了。
“王姨,带元宵进去,给她拿一个最小盒的冰淇淋。”
看着王姨把人带进去后,靳长风才把二老和哥哥叫住,把祝元宵这几天的经历挑重点说了。
听完祝元宵的事情,靳家三个男人的脸色,均沉了下来,眼底满是怒气。
许随月更是心疼地哭了。
她转身进门,去看祝元宵。
“周叔,把我的高尔夫球杆拿来,要最硬的那根!”靳恭宁一声大喝,让人把球杆拿来。
江一鸣那个臭不要脸的,做了那种事情还敢来脏他的眼睛。
看他不打他个屁滚尿流!
靳家老父亲带家伙出去动粗,靳家两个儿子无动于衷,连拦都不拦一下。
“所以你才抢了江家那个北区的开发案?”靳霆风挑了下眉毛,拍拍他的肩,好像很骄傲似的,“是我弟弟。”
这事儿要是换作他,有人敢动许南枝一根头发,他压根儿不会只动江家的生意那么简单。
“这还只是前菜。”
要不是他不放心祝元宵,他早就找上江家的门,挨个让他们生不如死了。
不过,既然现在祝元宵跟他在一起,那就说明祝秦霄和周叙可以毫无顾忌的做他们想做的事情了。
以祝秦霄那个腹黑又睚眦必报的性格,江家人应该不会太好受。
至于周叙,他已经出国了。
去找宋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