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中海家中此时弥漫着一股低沉的气氛,夫妻俩正凑在一起窃窃私语地商议着某些事情。只见易大妈眉头微皱,轻声说道:“当家的,我听说咱们院子里的杨建国,已经去那轧钢厂接替他父亲的工作岗位啦。”
易中海一听这话,顿时气得脸色发青,他冷哼一声,愤愤不平地道:“哼!提起这事儿,我心里头就憋得慌!这小子去轧钢厂接班这么大的事儿,居然连声招呼都不跟我打一下。更可气的是,他要拜师学艺竟然也不来找我这个同住一院子的人,反而跑去投靠二车间那个高级工李大奎做师父了!真是气死我了!”说罢,他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晃了几晃。
易大妈面带笑容地说道:“杨建国那孩子啊,可是咱们从小看着长大的!这人呐,一直都是老老实实、本本分分的。你瞧瞧人家把妹妹照顾得多好哇,这就足以说明他对待自个儿的亲人那可真是没话说呀!所以依我看呐,要不你去跟他好好说一说,看看能不能让他和李大奎解除师徒关系,转而拜你为师呢?毕竟咱们都是邻里邻居的,又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头。要是他能拜你为师,对他来说也不是啥坏事嘛,以后在这院子里,你还能多多照应着他点呢!”
不得不说啊,一个被窝里睡不出两类人!像这种如此厚颜无耻的话语,居然能够被她这般堂而皇之地讲出来,而且还说得那么大义凛然的样子,仿佛这是什么天经地义的事情一般。
易中海听了之后,略微思考了片刻,觉得易大妈所言似乎有些道理。于是点点头应道:“嗯,行吧,那我就去试试看。”说完这话,他便转身迈步出了门,朝着杨建国所在的方向走去。
就在杨建国全神贯注地思考着事情的时候,一阵急促而响亮的敲门声忽然传来,打破了夜晚的宁静。那声音如同重锤一般,一下又一下地撞击着他家的房门,发出“砰砰砰”的声响。这突如其来的响动让杨建国心里不禁犯起嘀咕:都这么晚了,会是谁呢?带着满心的疑惑,他缓缓站起身来,朝着门口走去。
当杨建国伸手握住门把手,轻轻将门打开时,借着月色,他一眼便认出了站在门外的人——原来是住在同一个院子里的易中。
杨建国有些惊讶地问道:“易大爷,您这么晚了过来找我,是有什么要紧事儿吗?”
易中海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后说道:“我听人说,你已经接替了你父亲的工作岗位,而且还拜了李大奎师傅为师。可有此事啊?”
杨建国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确实有这么回事儿。不过,易大爷,您大晚上的特意跑来问这个干嘛呀?要是没啥重要的事情,这天色也不早了,您还是早点回去歇息吧。”说着,杨建国作势就要关门送客。
易中海听到杨建国如此说道,心中的怒火瞬间升腾起来,气得他浑身发抖,脸色铁青,但最终还是强压着心头的怒气,尽量用平和的语气说道:“小杨啊,你看看咱们可都是住在同一个大院里的人呐!你怎么能随随便便地去拜其他人当师父呢?依我看哪,你明天上班的时候赶紧去找李师傅把你们之间的师徒关系给解除掉,然后来拜我为师。这样一来,大家也都方便嘛,在院子里我也能给你们兄妹俩帮衬一下不是!”
杨建国听完易中海这番话后,差点忍不住当场笑出声来。但他还是努力克制住自已的情绪,回应道:“易大爷呀,您这话可就说得就不对啦!先不提我早就已经正式拜过李师傅为师这件事。单说您目前只是个中级工而已,而我师父可是堂堂的高级工呢!那我当然得选择更厉害、水平更高的师父啦,难道放着好的不要,非得去挑差的吗?我又不是傻子,这点道理还是懂的。”
接着,杨建国稍微停顿了一下,继续说道:“而且啊,易大爷,我师父从来都没有做过任何对不起我的事儿,相反,他老人家一直以来对我这个徒弟都非常照顾,关怀备至。如果我就这样毫无理由地跑去跟我师父提出解除师徒关系,那我以后还有什么脸面见人呐?这不是让人家在背后指指点点,戳我的脊梁骨骂我忘恩负义吗?您觉得是不是这个理儿呢?”
易中海听杨建国这么说气的不行,不过还是忍着道:“你看咱们都是一个大院的,你怎么呢拜别人为师呢,要我说你明天上班的时候去和李师傅解除师徒关系拜我为师。”
站在一旁的杨建国见状,双手抱胸,冷冷地说道:“易大爷,您心里到底怎么想的?别以为我不清楚!您就甭在我这儿白费力气啦!要是没啥事,您呐,还是请回吧!”
听到这话,易中海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杨建国怒斥道:“你,哼!你这小子可真不识抬举!将来有一天,你一定会后悔今天所做的决定!”说罢,他猛地一甩袖子,转过身去,脚步匆匆地离开了现场,只留下一阵愤怒的脚步声回荡在空中。
一路怒气冲冲地回到家中,易中海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对着易大妈抱怨起来:“哎呀呀,真是气死我了!那个杨建国简直就是个不知天高地厚、不知好歹的家伙!要不是看在咱们都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彼此又是邻里邻居,相互之间理应熟络些、互帮互助的份儿上,我才不会动心思要收他这个徒弟呢!没想到啊,他居然还不领情,反倒嫌弃起我来了!”说着,易中海越想越气,胸口不停地起伏着。
易大妈愁眉苦脸地长吁短叹着:“老易啊,既然那孩子不愿意拜你为师,咱也别强求啦!你说说看,咱们想找个能给咱俩养老送终的咋就这么难呢?要不……要不咱们干脆收养一个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