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深知自已对蜂群的驾驭技巧，如果棒梗没有作歹，蜂群不可能无故攻击。
“棒梗，你说实话，你受到的伤害真的是因为小婉造成的吗？”
听到张建军的质问，棒梗身子不由自主地抖了起来。
当晚他回到家后，哭声撕心裂肺。
是因为脸疼、嘴疼。
他无法胜过李小婉，却又不愿示弱，于是编织了一个谎言。
“放学时我在路上好好地走着，李小婉突然拦住我，试图抢我的橡皮。我不给她，她竟扔了一群蜜蜂朝我！……哇……”
这话一出，立刻引发了贾东旭和贾张氏的强烈反应！
尽管秦淮茹觉得事情或许不像棒梗描述的那么简单，
但看到他脸上的伤痕，她感到必须要为李小婉负责。
因此并没有试图劝阻贾张氏。
此时面对张建军的询问，棒梗陷入了沉默。
他曾亲眼目睹张建军殴打他人，连他的父亲和傻柱都被打得鼻青脸肿，对于自已这样的小孩来说，这实在是太吓人了。
“棒梗，你快说啊！”
贾张氏推了推他，焦急地催促道。
然而棒梗瞥了一眼张建军那冷峻的目光，竟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
“你说不出来我说！”
贾张氏站了出来，一边指责着李小婉的行为。
“街坊邻居们，咱们这个院子今天可真的是碰上恶鬼了！”
她挥舞着手臂，脏兮兮的大手直指李小婉。
“就是这坏小孩！今天刚上学就要找茬欺负我们家棒梗！”
说这话时，贾张氏已经泪流满面，抱住棒梗哀哭。
“我家孩子好好地上学，李小婉竟然拦住他硬要抢东西！”
“棒梗不愿意，结果她竟然抓了一堆蜜蜂往他身上撒！天哪，这孩子真是造孽呀！”
贾张氏的话语一落，周围的人纷纷惊讶不已。
“天呐！这事儿真有？”
“看起来不像诶……小姑娘哪做得出这种事？”
“倒是棒梗干出这种事情的可能性更大吧……”
人群中的讨论激怒了贾东旭，他的声音高亢，愤怒地反驳。
“你闭嘴！我们家孩子可是乖乖的，就你们山里的野丫头，看着就没安什么好心眼！”
这一骂引来了众人的嘲笑。
“你这话说得可笑！”
就在众声鼎沸之际，“啪！”的一声，谁也没注意到张建军何时出现在贾东旭面前，但他已经一巴掌扇在贾东旭的脸上。
“嘴里干净点！”
贾东旭被那冷冽的目光定住，他看见张建军的眼神充满了威胁。
显然张建军很不高兴。
因为李小婉的父亲曾是他战斗时的亲密战友。
“我家的小婉，父亲为了祖国献出了生命，她是烈属子女！你还想说什么？！”
“啪！”
又是一记耳光，这次却是易中海出手，给了贾东旭。
“即便你的孩子受了委屈，情绪激动是可以理解的，但这并不代表可以胡言乱语！烈属子女，岂容轻贱！”
这句话让贾东旭明白了过来，他知道这不仅仅是侮辱一个孩子的问题，更是对烈士的不敬，可能会触犯法律……
“好吧，是我糊涂了！可这臭妮子如何欺侮我家棒梗的，你们给个说法呀！”
张建军冷哼了一声，并未回应贾东旭。
他心中清楚得很，要是没了易中海从中调停，贾东旭早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眼下要紧的，是查清事件的 ** 。棒梗的话，一字也不值得相信。
“小婉，不怕。”
张建军走向李小婉，没有立即质询情况，而是先安慰地将她拥入怀中。
“小婉，你跟爸爸说实话，那天你有没有看到棒梗怎么受伤的？”
感受到张建军的怀抱，李小婉才敢放声哭泣，内心其实充满畏惧。毕竟，对于棒梗为什么会无缘无故掉进了沟里，她也是一头雾水……
“我今天放学回家的路上，刚走到鼓楼那边，棒梗突然窜出来，非要抢我手中的糖…我死活没给他，他就拿起棍子威胁要打我……”
“你说谎！”
贾张氏一听这话，立马火冒三丈！
“你给我闭嘴！”
张建军怒喝一声，吓得贾张氏愣了半晌。
“小婉，你继续说。”
张建军温柔地抚了抚李小婉的头发，帮助她平复了情绪，李小婉也放松了不少，叙述变得更加流畅了。
“然后，一群不知从哪飞来的蜜蜂直扑棒梗，对着他猛蜇！它们蜇了棒梗的眼睛，他本能地后退，不慎跌进了臭水沟里，牙齿因此都被磕掉了……”
“这样说就有些可信了，若是说是小姑娘用手直接打断别人的牙，怎么想都不现实。”
“山里的女孩力气也不差。”
随着张建军的轻描淡写一扫，周围喧闹的人们立刻静默如同哑巴。
“死丫头在瞎编！明明是你动手把棒梗的牙齿打掉的！”
贾张氏自然是偏护她的宝贝孙子，对张建军说的话根本不以为然。
张建军听了贾张氏的吵闹，立即将李小婉拉到身后保护起来，免得被对方的恶语中伤。
“棒梗，你能清楚地说说，李小婉究竟在哪里找到那些蜜蜂，让它们蜇了你？”
棒梗听到张建军的质问，身子明显一震，还没等他开口回答，贾张氏已经用力推了他一下，催促道：
“赶紧讲啊！让张家赔偿你！”
“就是她找来的！”
但在这紧要关头，棒梗的表现却远远不及他奶奶果断，一紧张就完全找不到撒谎的方向。
“小婉，伸出你的手。”
“大家都看仔细了，李小婉手上连一个被蜇的红肿点都没有。”
“这有什么大不了的！”
贾张氏仍不甘心地质问，但在场的人大多都领悟到了张建军话中的深意。
“要是想抓蜜蜂，就算专业的养蜂人都得穿着厚实的防蜇服才敢行动。”
四合院的另一位老前辈，阎埠贵也站出来说道。
“所以依我看，这一切只是个偶然事件罢了。”
“你抓不到并不代表别人也无法做到！”
此话一出，围观的众人都对贾张氏的话表示了不屑的神情。
“我真的办不到……”
“我也试过，同样做不到……”
冷笑着，张建 ** 凌厉的眼神瞪了棒梗一眼，再转向贾张氏，说道：
“你试试抓？不行的话我直接让你闭嘴！永远！”
此时，易中海赶忙上前调和，“行了行了，我个人认为这起蜜蜂的事件很有可能是一场事故。”
“那棒梗缺的牙怎么说！”
贾张氏一边强行扳开棒梗的嘴，一边 ** ，可以看到棒梗确实少了几颗牙。
“棒梗亲口说过，是李小婉用脚踢断的！”
听罢，张建军冷冷地看着棒梗，嘴角露出一丝笑意，问道：
“棒梗，你的牙齿到底是掉进臭水沟碰碎的，还是真被我们家的小婉打掉的？老实交代，否则你恐怕……会后悔的。”
这一句听起来和蔼，实则隐含威胁的话让棒梗有些发怵。
“是……”
这时，贾张氏狠狠地拧了一把棒梗的胳膊。
他立刻明白，奶奶的目的是为了 ** 赔偿金。
一瞬间，想到了糖果与肉食，棒梗顿时克服了对张建军的畏惧，坚定地说：
“我没跌进水沟！就是李小婉踢的！”
“啊！”
不料，张建军突然抓住棒梗的衣领，将他提起来晃动，以至于鞋子也被晃掉了。
“你这是做什么！”
见状，贾张氏紧张地喊出声来，生怕张建军真的做出什么出格的事，伤害到她的宝贝孙子。
“各位看清楚，棒梗这家伙是否真有跌落臭水沟的情况！”
随着张建军的话音，人群中的视线集中在棒梗身上。果然，随着他被提起，鞋子掉地的同时，黑色污浊的污水顺着裤腿和破烂的袜子滴滴答答淌了下来。
“真的……那根棍子是自已掉进排水沟里的？”
“这事……哎哟……不太好说哟~”
“水怎么回事！我只是不小心把家里的水洒了而已！”
面对眼前的景象，贾东旭心里大致猜到了缘由。
自已的孩子自已的事。
但他不打算轻易放过这情况。
不管怎么说，儿子棒梗受了伤，那就得要对方赔偿！
“我告诉你，张建军！就是你家丫头把我的棒梗给害惨了，这丫头张嘴就是胡说，没点脸皮！”
“啪”的一声，
张建军将棒梗甩在了地上！
棒梗痛得连声求饶。
张建军双眼微眯，准备向贾东旭动手。
“姓张的小子，你不要太得寸进尺！”
回头一看，见聋老太太拄着拐杖，在大傻的搀扶下走出房门。
“我也听大傻说了，今天这事的确是你家闺女不对。”
聋老太太缓步上前，以祖上的气势试图压制住张建军。
想起上午那件事，自已的腿还打着石膏……每看一眼腿上的石膏，聋老太太就对张建军更加恼火。
“谁也没堵谁的路，咱们都住在同一个院子里，哪是谁能真堵得住谁的路啊？”
“就算是糖果之争，也不至于弄得棒梗这么可怜！”
话音刚落，聋老太太那犀利的眼睛便冷冽地盯着李小婉，
“小小年纪怎么可以这样狠毒！”
张建军瞥了一眼她的腿，讥笑了一声。
没想到平日里最大的靠山竟是一个假冒的五保户，这让张建军觉得他们的立场有些滑稽。
“你这死老婆子，这里有你发言的余地吗？”
见聋老太太气得要爆发，张建军没让她说出下一个字。
“你就等着别人解决自已的烂事吧，自已都顾不过来还操心这些！”
这句话让聋老太太气到面色青紫，呼吸加重，但一时间找不到反驳的话。
毕竟，正如王主任所说，关于她的事情还在调查中……
见聋老太太被噎得说不出话，易中海自然不愿意就此作罢！
上午张建军已经在工厂给他们三个人罚了款！
若是在四合院也对付不了他，他这个大队长岂不窝囊死了？
“张建军，你还剩下什么尊老怜幼的心了？”
他扶起倒在地上的棒梗，拍了拍身上的尘土，转头责备张建军，
“我看你跟女儿早就在一通合谋欺负人了！我们这里的孩子都从小看着长大，这孩子从没做过抢别人东西的事！”
贾东旭一听这话，立刻感到底气足了不少！
师傅打算跟张建军对上了！
“对！张建军你们家那刁钻丫头就是胡扯！跟你说，死丫头，下次乱说话小心你的嘴被我撕烂！”
张建军因为之前被聋老太太中断而产生的愤怒又开始冒头。
他冲贾东旭点了点头，露出了笑容。
“贾东旭，到这里来。”
这一瞬间，贾东旭心中的喜悦无以言表！
张建军这个 ** 难道是认怂了吗？理所当然的，毕竟我身后有一座靠山呢！
“怎么样，是不是打算赔我们……”
“啪！”
“你说要把谁的嘴撕烂，老子就让你真的烂了嘴！”
话音未落，张建军单手抓住贾东旭的领口，一手连续扇打贾东旭的脸颊。
“啪！啪！”
霎时间，耳光声连连，所有在场的人都对张建军突然之间的狂怒惊愕不已！
随着一声声耳光回响，他们仿佛都能感觉到自已脸颊上的刺痛……
“救……救命！”
贾东旭忽然意识到，张建军的手劲居然如此之大！无论他如何挣扎都无法摆脱束缚，脸上的麻木和疼痛感交织在一起！
“啪！”
“妈……师傅，救我！”
“啪！”
听到贾东旭的呼救声，易中海几步便冲至前方，用力拉住了张建军的手臂！
“你这小子，竟敢轻视我们这些人！”
“砰！”
张建军一把将贾东旭甩出数米远，随后转向易中海冷冷一笑。
“啪！”
接着，在众目睽睽之下，张建军狠狠一记耳光重重打在了易中海的脸上！
这记耳光与之前不同。
对贾东旭施暴时，大家更多的是被张建军突如其来的愤怒和力量所震惊；而对易中海的耳光，则直接挑衅了院内的最高权威。院内谁人不知易中海视脸面如生命？张建军此举无疑是在攻击其最珍视的尊严。
“啪！”
第一记耳光让人群中的气氛骤紧。
张建军挥出第二掌，则如同点燃了院内的**火花**一般。
人群中传来惊叫声！
“天啦！”
“张建军竟然敢对壹大爷动手！”
“真是够胆大的……”
“这也太嚣张了吧！”
最后一句略带敬畏的赞扬，低语几乎无法听见……
傻柱回过神来，急忙上前抓住正准备再次出手的张建军。
这家伙简直是要翻天了吗？
“张建军，你太狠了！要知道壹大爷是我们院子的头面人物，他的教训你只能接受！”
张建**无畏地看着眼前的呆滞男人，这个蠢货又想要找打吗？
“你是不是也觉得该被打一顿了？”
张建军指尖微微颤抖，似乎在考虑是否给傻柱同样的一顿教训。
目睹了易中海那近乎发狂的样子，张建军得出了一些心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