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粮票可以通过钱购买到吧?你负责凑齐现金就行。”
张建军不容他拖延。
眼看逃不掉了,易中海不得不咬咬牙掏钱,数出5块钱并特意留足换粮票的钱。
张建军点头示意后,钱迅速被阎埠贵塞入他自已的袋子里。
接着张建 ** 过头来,“各位,这点困难我们找壹大爷帮帮忙吧。
我们大家都是普通工人家庭,一个月那点粮票确实紧张。
老人家粮食配额富余些,请您替我们张罗粮食。”
张建军话音刚落,地下室传来欢呼雀跃的声音!因为四合院总共不到20户居民。
让阎埠贵东随便聊聊,好像每家都能得到三十斤白面的福利呢!有些人虽然心里觉得没占到便宜不太舒服,可仔细想想这也说明自家生活有规划,日子过得还不错,是吧?
眼瞅着春节快到了,困难户能领点粮食,省得将来向别人家借钱不是?这样一想,大家都觉得挺舒坦的……
“张处长真不一样啊!刚刚上任就有大手笔,给大家办了这么好的事!”
“易中海干了十年也没给我们什么好处啊,真是差劲!”
“张建军就是牛,还是新来的行。”
张建军带着大家往外走,听了这些话心里明白,谁愿意每年都被人指着说自已在地窖里待着啊?以后谁能继续这么照顾我们呢?
“这次的事不能都算在我的功劳上,真正应该感谢的是地窖的作用。”
“要想过好日子,最终还是要靠大家自已多努力才行。”
众人都点头表示赞同,夸他讲得对。
出门后,他们看到站在后院里的棒梗和小当。
原来棒梗的小兄弟前不久刚做完手术,在家休养,昨天晚上睡觉时因为吃了药而睡得太死,所以当许大茂喊人时他没有醒过来。
刚才听到傻柱冲动出去踢了贾家和易中海家的大门,这才把他们都惊醒了。
等棒梗慢慢走出来时,发现小当和槐花站在那里,看起来还迷迷糊糊的。
“你们在干什么?妈呢?”
看着满院的人,棒梗还以为秦淮茹来看热闹了,但小当只看了看他说:“哥,啥叫‘破鞋’呀?”
棒梗一听,眼睛瞪得老大——他知道这个术语。
人们都说搞破鞋的人特别不光彩,没人愿意跟他们扯上关系,连孩子都会被人骂。
以前他在学校里跟同学吵架,有时就拿“你爸妈搞破鞋”
这句话骂对方…… “谁搞破鞋了?”
小当看见棒梗的表情,眨了眨眼睛:“刚才有人议论,说是易大爷和咱妈搞破鞋。”
“啪!”
仿佛被雷劈到一样,棒梗差点说不出话来……“你这个小子,你瞎说什么啊!”
“可是……他们真的是这么说的……”
小当即刻回了一句,“我 *#!”
棒梗正要举手,突然看见从地窖里陆续出来了一些人。
带头的是张建军,一见是他,棒梗吓得赶紧放下手。
后面的几个人指指点点着,随后便是易中海和秦淮茹出现在眼前。
本来聚集在院子里议论纷纷的众人马上又开始七嘴八舌地评论……
“啧,这种不要脸的人还真敢出来丢人现眼吗?”
“你没听见啊?易中海还说他一向清清白白……呸,真是打肿脸充胖子!”
“估计秦淮茹看上他的厚脸皮了吧?”
“哎哟——你这老油条!”
“快滚,他们两个才是一伙的!真是 ** 。”
“真让人反感,怎么我们这儿出了这样一对?”
“脏死了,以后一定不让孩子接近秦淮茹那家人。”
周围人的声音越来越大,再看看垂头丧气的易中海和自已妈,棒梗心里什么都明白了。
这时,刘光福这爱说风凉话的家伙也凑过来瞥了棒梗一眼,……
“哟,棒梗,你怎么跑出来了?怎么着,是来找干爹的?”
刘光福边说边走上前抓住棒梗的手,把他朝易中海那边推去。
“棒梗赶紧的,易师傅半夜给你们家送面,快叫爸!”
周围一片哄笑:“哈哈哈哈——”
“对啊,你妈可是真热心肠。
贾东旭还没死呢,你倒已经找好了接济的人!”
面对大家的调侃,易中海并未反驳。
他知道一切已经成定局,辩解也没人会信。
赔的钱已经给了出去,没有证据张建军也不会再针对自已,这一点他还是信得过张建军的——尽管他内心无比愤恨。
就在这一刻,被推过来的棒梗一上来就对易中海拳打脚踢:“老畜生,你不要脸!我父亲还没死呢!秦淮茹,你这个 ** !奶说得没错,你就是这种人!”
别看棒梗年纪不大,但他身体强壮,力气不小,打得易中海很疼,后者只好推开他:
“你这是在乱搞什么!我和你妈没什么关系!”
“你胡说什么!你们这两个不知廉耻的东西!”
棒梗根本不愿相信,他在村里听到了太多有关秦淮茹和易中海的流言蜚语,秦淮茹的名字因此而名声狼藉。
其实,他的名声原本也不怎么样。
“秦淮茹你有脸吗!为什么会有你这样不称职的母亲!”
棒梗对着秦淮茹一顿痛骂。
秦淮茹赶忙过去拉住他,她的生活离不开这唯一的儿子。
“棒梗,听妈妈解释,好孩子!”
她想说什么,“啪!”
却被一巴掌打得愣住了,儿子第一次对她动手。
这突如其来的一巴掌使秦淮茹一时失神。
“呸!没廉耻的东西!”
棒梗吐了秦淮茹一脸唾沫,转头便气冲冲地回家。
等秦淮茹反应过来时冲上去要扶住他,结果又被一把推倒在地:“恶心死了!别碰我!”
秦淮茹跌坐到后院通往中院的墙上,泪如雨下,显得可怜无比。
秦淮茹这个人虽然教育程度不高、出身一般,但懂得人情世故,心计也颇深。
此时,她明白:现在当众哭诉,让这些人发泄够了,以后可能反而不会再对她多嘴是非。
有人在一旁说道:“这时候想起哭了?之前去哪儿了?真是 ** !”
“还当母亲的人,竟然可以如此不要脸皮。”
与此同时,易中海不动声色地经过秦淮茹回到家中。
看着这一幕,众人更加纷纷谴责易中海,指责他是虚伪的道德先生。
这些人在谈话时,突然注意到秦淮茹还在哭泣,心情立刻变得沉闷起来。
“算了算了,咱们回去睡吧,在这儿看到她这样真让人难受。”
一个人说道。
“有什么难受的?接济点粮食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
另一个人应和道。
“你也打算去接济接济吗?”
又一个调侃的声音响起。
“你们才该脸红!”
其中一人反驳道。
阎埠贵忍不住开口驱散了人群,“别在这里闹腾了,张建军在后院呢,让他也安静会儿,都回家睡觉吧!明天还得工作呢。”
刘海中也跟着附和:“大家都回吧,大爷你辛苦一天了,也赶紧休息。”
他朝着张建军微微点头示意。
待张建军进了屋,众人这才各自离开。
易中海家里,易大妈低着头坐在堂屋里。
她是提前回来的,一则是因为大家吵闹完了,二则是心疼那些损失掉的粮食。
易中海给秦淮茹的那批粮食不仅被贾张氏带走了,还许下了额外四五百斤白面。
四五百斤可是足以供他们吃上一年啊。
而易大妈现在之所以会这么想,是因为她不知道自已还该想着些什么……是不是要琢磨离婚的事情?
她已经接近五十岁,父母均已去世,哥哥们一个不在人世,另一个则患病在身。
在这种情况下,指望谁能帮她主持公道呢?离了婚她连住的地方都没。
因此,尽管满心委屈,易大妈只能选择咽下去。
反正易中海已经表示过,和秦淮茹之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
两人虽被捉住了,至少都没有做什么出格的事情,那就当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吧……
听到开门声,她抬起头,见易中海无言地走进卧室坐了下来。
易大妈叹了口气,开始给易中海准备洗脚水。
“滚开!”
易中海一把掀翻了洗脸盆,水洒了易大妈一身。
“你在干什么!我已经让步了。”
易大妈抬头瞪着他,眼眶通红且愤怒:“我不是木偶!你干了那样的事却要求我帮你遮掩?”
面对她的指责,易中海冷哼一声,有些气虚:“我什么时候说是我自已让她送粮的?如果你早这么说,能有现在的麻烦吗!”
说完,他又甩了一耳光到易大妈脸上:“你以为你是谁?看看你让我成了什么样子!”
两行泪水从易大妈眼中流出,但更多的还是内心的屈辱。
“我说话还有错不成?你不做这事,我能这样受委屈?这明明是你的过错!”
听到这些话,易中海也有些不安,毕竟自已的妻子一旦告他“ ** ”
问题会更大。
“说什么胡话,我只是接济一下,难道不行吗?”
他硬着头皮喊叫,之后再次命令:“够了,给我重新端洗脚水!”
易大妈本想反驳什么,但见易中海已经躺下并闭目养神的样子,也只能照做。
她明白再吵闹的话易中海真的可能提出离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