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叙没好气地拍一下沈砚舟,“说话。”
沈砚舟抓着他的手握在手里,带着点可怜语气说:“我爸妈逼我去相亲。”
他低着头,眼里含着低落,就好像一条可怜的小狗。
姜叙愣了愣,“一个相亲就让你来酒吧买醉?”
他要是不去,他爸妈能绑着他去?
沈砚舟用着他那狭长充满蛊惑的深色眸子直勾勾的看着姜叙,“你知道的,我喜欢你。”
“......”姜叙不自在地咳了咳,“这两者有冲突吗?你爸妈让你去相亲是为了让你成家立业传宗接代。”
可能姜叙自已都不知道自已说的话隐约中有一股吃醋的味道。
沈砚舟:“你觉得没有冲突?”
姜叙:“没有。”
沈砚舟:“姜叙,你说话永远都是这么伤人。”
姜叙:“......”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呢。
沈砚舟冷笑一声。
姜叙当即不爽了,没等他开口又被人扯过去,以吻封缄。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配方。
不让人说话直接堵嘴是吧。
没开玩笑,短短半个小时里亲了两次。
不知过了多久,一阵敲门声打断车里的活动。
姜叙一把推开沈砚舟之后随意地用手背擦了一下嘴,随即推开车门,外面站着一个男人,他弯腰道:“老板,是你叫的代驾吗?”
姜叙边说边把车钥匙递给他,“看到后面那辆法拉利了吗?开去我在平台填的地址。”
代驾往后看了看,愣愣地接过车钥匙,“好的,老板。”
另一位代驾接踵而至。
目的地是沈砚舟他家。
沈砚舟一路上都很安静,紧闭着眼一动不动的,可能真的醉了。
抵达目的地,代驾回头道:“老板,要我帮忙扶他上去吗?”
刚说完睡了一路的人缓缓睁开眼睛。
姜叙便拒绝了,从沈砚舟的外套口袋里拿出钱包,从里面抽出两张百元大钞,“代驾费。”
不是他的钱,花起来一点都不心疼。
代驾麻溜接过,随即拿出一张名片,“老板下次有需要可以叫我,随叫随到!”
姜叙接过名片和钱包一起塞进沈砚舟的西装外套口袋里。
代驾离开后,两人一同下车。
姜叙看着沈砚舟脚步虚浮的模样,没忍住道:“真的不用我扶你?”
刚说完对方就整个人挂在他身上。
还真是一点都不客气。
姜叙懒得跟一个醉鬼计较,扶着人进家门,轻车熟路找到主卧,然后把人扔在床上,“你先在这里坐一会,我去倒杯水给你喝醒酒药。”
回来的路上顺带在路边买了醒酒药。
姜叙再回来时,房间一个人都没有,接着就听到浴室有水声。
一时间不知该气还是该笑。
姜叙只好把水和药一起放在床头柜上,原本想等沈砚舟洗完澡出来吃,结果刚放下,浴室里面传出扑通一声,好像是人摔倒在地的声音,
姜叙黑着脸往浴室走去。
而浴室的门...没锁。
姜叙就这么轻易推门而进,映入眼帘的是光着上半身有着六块腹肌和性感的人鱼线的沈砚舟,他正在解皮带......。
见姜叙突然闯入,他解皮带的动作并没有停,一脸疑惑。
姜叙下意识咽了咽口水,不自在地关心道:“你没事吧。”
沈砚舟,“没事。”
姜叙:“那刚才的声音是?”
沈砚舟:“不小心碰到洗发水。”
姜叙:“哦。”
此时此刻的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沈砚舟把解开的皮带随手挂在一边,裤子松松垮垮地挂在腰间,好像下一秒就能掉下来似的,他声音低沉,“还有事吗?”
姜叙疯狂摇头,“没事,我先出去了。”
说完转头就走。
脚刚迈出去又又被人拽回去。
姜叙直接撞进沈砚舟的怀里,触感一片滚烫。
他总算知道“无处安放”的意思。
无可奈何之下,姜叙紧紧抓住沈砚舟的手。
察觉到他的小动静,沈砚舟低声地笑了笑,他笑时,姜叙能清晰地感觉到他的胸腔震动,脸立马红了。
沈砚舟低头亲了下来。
姜叙的腰被搂住,避无可避。
只是,亲着亲着就变味了。
沈砚舟的手不知何时从姜叙的衣摆下摸了进去,从上而下慢慢抚摸,最终停在腰间慢慢。
这一摸,把姜叙摸腿软了。
姜叙不得不腾出一只手抓住沈砚舟在自已腰上作乱的手,“亲就算了,别摸我腰。”
他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就是腰,之前不小心撞在电脑桌的角,疼得他当场飙出了眼泪。
好在沈砚舟把手拿了出来。
姜叙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只觉下面有东西顶着自已。
同为男人,他清楚地知道那是什么。
姜叙肉眼可见地慌了慌,“等一下。”
沈砚舟却抓住他的手,“帮帮我。”
喝醉酒的缘故,嗓音比平时又磁又哑,还带了几分蛊惑的味道。
姜叙是这么上当的人吗?他直接甩开沈砚舟的手,“老子不帮,自已解决。”
让一个男人帮一个人解决这种事,脑子有病吧。
沈砚舟闻言露出了受伤的表情,“我没力气。”
姜叙:“......”
这是你要人家帮忙的理由吗?
姜叙觉得他还是先离开浴室这个是非之地,可沈砚舟从这个人进来的那一刻就没打算把人放走。
“......”
一个小时后。
姜叙躺在床上,越看越床边站着的人越来气,直接就踹了一脚,他这个人以前过惯了随心所欲的生活,开心会表现出来,不开心更会表现出来。
自从高中认识沈砚舟,姜叙平时就没少对他拳打脚踢。
开心了拍几下,心情不好踹几下。
只是他那点力度,对于沈砚舟来说就是情侣间的情趣,无关痛痒。
沈砚舟把床头柜上的醒酒药给吃了,而杯子还剩下半杯水,他问姜叙,“喝水吗?”
姜叙正想拒绝,忽然一阵口渴,话到嘴边又改了口。
躺在喝不了,姜叙就坐了起来,就着沈砚舟的水咕咚咕咚喝水。
亲都不知道亲多少遍了,同喝一杯水也不是不能接受。
把那半杯水解决掉,他又重新倒回到床上。
过了会,沈砚舟也躺上床。
姜叙又踹他一脚,“你去客房睡。”
端的就是颐指气使。
沈砚舟抓住他的脚,“这是我家。”
言外之意》:这是我房间,该去客房的是你
姜叙想了想,随后起身道:“那我去睡客房。”
沈砚舟:“......”
他总算知道什么叫搬起石头打自已的脚。
当然,姜叙还是被沈砚舟拉了回去。
某人脸不红气不喘道:“忽然想起,客房的空调坏了,师傅还没来修。”
姜叙呵呵,“你觉得我信吗?”
沈砚舟不管他信不信,反正能把人留下就行。
刚在浴室又累又困,现在躺在床上却睡不着,姜叙望着乌漆墨黑的天花板问沈砚舟,“你买醉就只是因为不想去相亲?”
怎么想都觉得这不是沈砚舟的做事风格。
在黑暗中,沈砚舟的声音很轻,“不全是。”
姜叙追问:“那是什么?”
沈砚舟停顿三秒才继续道:“我当年不是故意放你鸽子,考完试我就被塞上前往机场的车,强制性地被送出了国外,护照手机被没收,谁都联系不上。”
他短短几句话就概括了四年前被强制性送出国外以及这四年在国外的生活。
姜叙站在沈砚舟的角度想了想,忽然就怪不起来,“然后呢?”
“不管怎么说,那天是我失约,我欠你一句道歉,对不起。”
“…你突然这么认真让我有点不习惯。”
“那你还生气吗?”
“说不气是骗人的,不过,都过去了。”
“那你考虑好给我一个名分了吗?”
“什么什么名分?”
“男朋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