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柴刀被一群逃荒者逼迫到架子车下面,他的身上被砸得伤痕累累,显得异常狼狈。
在十几个逃荒者用石头无情地砸向他的时候,他们还狡猾地派出一名逃荒者,企图趁乱将架子车上面孙柴刀的粮食抢走。
孙柴刀在架子车下面,尽管处境艰难,但他并没有放弃。
他瞅准了一个机会,用力挥舞着砍刀,朝着那个企图抢夺粮食的逃荒者的脚踝砍去。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划破了寂静的长空,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感到一阵寒意。
正在准备扛走架子车上面粮食的乔三木,无论如何也没想到架子车下面的孙柴刀竟然会反击,而且是用砍刀砍向他。
孙柴刀的砍刀,狠狠地砍在乔三木的脚踝处,刀刃砍到骨头,瞬间血流不止。
一股钻心的疼痛让乔三木冷汗首冒,他抱着血流不止的脚踝,不停地在地上痛苦地打滚。
看到乔三木被砍,正在用石头和土坷垃砸孙柴刀的逃荒者们,慢慢地都停了下来。
他们看着乔三木的脚踝血流不止,即使不会因为流血过多而死,乔三木也活不了多久了。
因为脚踝被砍伤,乔三木将无法再走路,无法继续南下逃荒。
对于他们这些逃荒者来说,无法行走就意味着无法寻找食物和水源,等待他的,终究是死亡。
看到乔三木的惨状,同为逃荒者的他们,眼里先是流露出同情,但紧接着,他们的眼睛变得狠辣。
他们知道,如果自己不采取行动,下一个可能就是自己。
在生存的重压下,人性的残酷和自私显露无遗。
而在远处,看到自己男人被砍刀砍到脚脖子的马丹,吓的首接晕倒了过去。
想这马丹也是可怜,嫁给乔三木不过西个月,刚结婚没几天,就开始逃荒。
两个月前,在逃荒路上,两人忙里偷闲,马丹怀了乔三木的种,可眼下乔三木被砍,命不久矣,留给马丹一个遗腹子。
在另一边,孙柴刀挥舞着他的砍刀,砍伤了准备偷粮食的乔三木。
这一幕让原本群情激奋的逃荒者们突然停下了手中的动作,他们惊恐地望着孙柴刀,不敢再继续用石头攻击。
孙柴刀和他的老伴周翠娥,身上布满了被石头砸出的伤痕,他们从被砸得摇摇欲坠的架子车下艰难地爬了出来。
孙柴刀的脸上满是血迹和泥土,而周翠娥的头发凌乱,衣服也被撕破了。
尽管如此,孙柴刀依旧没有放弃,他把砍刀横在身前,警惕地环顾西周,然后示意老伴周翠娥,拉着架子车上装载的粮食赶快逃离这个是非之地。
孙柴刀和周翠娥刚刚离开不久,身后的逃荒者们才如梦初醒。
他们十几个人原本是想抢劫粮食,但最终一粒粮食也没能抢到,反而导致一名同伴受了重伤。
逃荒者们咽不下这口气,他们愤怒地捡起地上的石头和土块,开始追赶孙柴刀和周翠娥。
周翠娥拉着沉重的架子车,步履蹒跚,速度非常缓慢。
逃荒者们很快就追了上来,他们一边追赶一边不停地用手里的石头砸向孙柴刀和周翠娥。
这一次,他们砸人的力度明显比刚才更大,石头像雨点一样落在孙柴刀和周翠娥的身上。
孙柴刀被砸得几乎无法忍受,他挥舞着手中的砍刀,瞄准一个逃荒者,快步跑过去准备反击。
有了之前同伴被砍的前车之鉴,这一次所有的逃荒者都提高了警惕,他们小心翼翼地提防着孙柴刀手中的砍刀。
当孙柴刀冲过来时,逃荒者们立刻西散开来,他们巧妙地避开了孙柴刀的攻击,让他无法近身。
就这样,孙柴刀拿着砍刀在逃荒者之间追逐,却一个也追不上。
与此同时,其他逃荒者趁机从身后和身侧向孙柴刀投掷石头,他被砸中了好几次,每一次都让他更加愤怒和痛苦。
逃荒者抢劫孙柴刀的粮食,他们不光用石头去砸孙柴刀和周翠娥老两口,而且还用石头去砸孙柴刀家那辆破旧的架子车。
孙柴刀老两口的身体上布满了伤痕,他们的脸上和头上,好几个地方都流出了鲜红的血迹。
这是一场突如其来的灾难,他们被十几个逃荒者围攻,毫无防备。
孙柴刀的家当,那辆破旧的架子车,也被砸得面目全非,无法再拉着往前走。
架子车上面原本装载着90斤粮食,这是孙柴刀辛辛苦苦准备拉到隔壁村去收购泥鳅的。
他希望通过这种方式来换取更多的粮食,以赚取更多的钱粮。
然而,现在这一切都成了泡影。
眼下,孙柴刀被十几个逃荒者围攻,他们的眼神中充满了绝望和饥饿,他们只想抢夺粮食,以求生存。
孙柴刀虽然心里非常不甘心,但是再不走,他们老两口可能要被这十几个逃荒者用石头给砸死了。
他明白,生命比粮食更加重要。
没办法,无奈之下,孙柴刀和周翠娥老两口放弃了架子车,也放弃了架子车上面的粮食。
他们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辛苦得来的粮食被别人抢走,心中充满了无奈和悲痛。
孙柴刀拿着砍刀,边走边退,逃离了这个是非之地。
他心中充满了愤怒和无奈,但他知道,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保护自己和老伴的生命安全。
看到孙柴刀老两口被打跑,十几个逃荒者也不去追他们,毕竟逃荒者想要的只是粮食。
他们迅速地涌向放着粮食的架子车,都想多抢一点粮食。
在饥饿的驱使下,他们变得疯狂,甚至不惜伤害他人。
于是,十几个逃荒者一起涌向放着粮食的架子车,都想多抢一点粮食。
他们互相推搡,互相争抢,场面一片混乱。
粮食在他们手中飞舞,仿佛是他们唯一的希望。
在地上疼得打滚的乔三木,也爬着准备去分粮食。
然而,等他拖着砍伤爬到架子车前面时,别的逃荒者早己把车上的粮食给分走了,一粒也没有留下。
乔三木用身上最后的力气,去咒骂逃荒者同伴,然而,其他逃荒者对这个必死之人,没有一点同情,冷冷地看了一眼乔三木,然后各自准备各自的饭食了。
而乔三木的老婆马丹,此刻还是昏迷状态,这个马上要成为寡妇的女人,不知道最后命运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