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果端出来后,王建国惬意地坐在老藤椅上,招呼着秦淮茹和小京茹过来一起吃。小京茹迫不及待地拿起一个苹果咬了一口,汁水四溢,脸上满是满足的神情,含糊不清地说道:“建国哥,这苹果可真甜。”
秦淮茹则是先拿了一颗葡萄递给王建国,眼神里带着一丝温柔与关切:“你也吃点,别光看着我们。”王建国笑着接过葡萄放入口中,细细品味后说道:“这水果新鲜,吃着就是舒服。
对了,淮茹,我最近在想,咱们这四合院是不是可以再拾掇拾掇,弄个小花坛,种点花花草草,到时候这院子肯定更有生机。”
秦淮茹微微歪着头思考了一下,点头说道:“这主意不错,等有空了咱就规划规划。不过这可得花不少心思呢。”小京茹在一旁抢着说:“我也可以帮忙,我想种些漂亮的月季花,五颜六色的肯定特别好看。”
王建国哈哈笑着说:“行,小京茹这么积极,到时候这院子就交给你们两位大设计师了。我呢,就负责提供物资和体力劳动。”正说着,隔壁院传来一阵热闹的喧哗声,似乎是哪家在讨论着新的物件,王建国好奇地站起身来:“我去看看隔壁怎么回事,你们先吃着。”
说罢,便朝着院门口走去,秦淮茹和小京茹则继续在院子里享受着水果时光,偶尔还低声讨论着关于改造院子的各种新奇想法。
王建国慢悠悠地出了院子。他的手里拿着一把瓜子,那模样甚是悠闲自在。他带着满脸饶有兴趣的神情,站在一旁看着人们搬运行李。
只见那些人来来往往,忙忙碌碌,可看了一会儿,王建国发现并没有什么新奇有趣的事情发生,甚至一开始还以为是别人在吵架呢,可这阵仗又不太像。于是,他觉得索然无味,便转头朝着自家院子走去。
刚一进院子,就瞧见傻柱正靠着门框,眼睛一眨不眨地死死盯着自已。
王建国顿时觉得有些尴尬,脚步也略微停顿了一下,不过还是硬着头皮走了过去,脸上勉强挤出一丝苦笑,说道:“柱子哥,你急啥,姑娘又跑不了。”傻柱就像没听见他的话一样,只是持续地凝视着他,那目光仿若能穿透他的身体,让王建国浑身都不自在起来,仿佛有无数只小虫子在身上爬动。
“那啥,柱子哥,你看看哪天有时间,我开车带着你下乡看看。”王建国试图打破这令人难受的僵局。
听到这话,傻柱的脸上神色才缓和了些许,接着他快速地一把拿过王建国手里的瓜子,嘴里轻轻哼了一声,随后便转身回屋了。
王建国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然后才继续朝着自家的方向走回去。
晨曦微露,第二天的清晨悄然而至。王建国睡眼惺忪地去上班了,抬眼便望见厂门口那一片人山人海的景象,密密麻麻的人群如潮水般涌动,他不禁被这阵仗勾起了满心的好奇。
他信步走到大门口,刚一靠近,两个保卫员就满脸堆笑地凑了上来,热情地招呼道:“建国哥,早啊。”
王建国微微颔首示意,目光却始终被那喧闹的人群所吸引,下意识地抬手一指,问道:“唉,你们两个知道发生什么事了吗?”
小张笑嘻嘻地应道:“嗨,这不是咱们厂招工嘛,附近的人都闻风而动,全来报名了。”一边说着,一边熟稔地抽出烟来,先恭敬地为王建国点上,随后又转身给旁边的同事也点上了。
王建国深吸一口烟,缓缓点了点头,心中对这招工之事有了些许了解。小张这时微微皱了皱眉,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说道:“我那小舅子也在里面,这小子没什么大本事,也不知道能不能选上。”言语间满是对小舅子的关切与一丝担忧。
在熙熙攘攘、人头攒动的人群之中,于丽的身影显得格外单薄与局促。她那一双纤细的手不安地揪着衣角,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着,仿佛要冲破胸膛。
事实上,她今天天还未亮就从床上惊醒,此后便再也无法入眠。
于丽匆忙起身,在简陋的屋子里手忙脚乱地忙活了半个小时。她仔细梳理着自已的头发,力求每一根发丝都服帖整齐,又对着那面有些模糊的镜子,反复整理自已那件洗得有些发白的衣裳,想要以最得体的形象去迎接这次招工。一切准备妥当后,她便如一只急于觅食的小鹿,匆匆忙忙地朝着轧钢厂奔去。
这次轧钢厂的招工机会,对于丽而言,就像是黑暗中唯一的一束曙光。于丽的家庭深陷困境,一家四口的生计重担全部沉甸甸地压在于父那并不宽厚的肩膀上。
于母长期患病,每个月的药费如同一个填不满的无底洞,无情地吞噬着家庭本就微薄的收入。一家人的日子过得紧紧巴巴,常常为了柴米油盐发愁。
于丽站在人群中,微微仰起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试图让自已镇定下来。她在心底默默地为自已加油打气,那紧闭的双眼和紧抿的嘴唇都透露出她内心的虔诚与渴望。她随着人流缓缓地挪动着脚步,每前进一步,心中的期待与紧张就增添一分,只盼望着命运能够眷顾自已,让自已成功踏入轧钢厂的大门。
于丽怀揣着满心的忐忑,在拥挤的人群里艰难地朝着轧钢厂的招工处挪动。她的额头已渗出细密的汗珠,却顾不上擦拭,眼睛紧紧盯着前方不断缩短的距离。
终于来到报名桌前,开始例行询问:“姓名?”“于丽。”她的声音虽有一丝颤抖,但还算清晰。“年龄?”“二十岁。”
于丽努力挺直腰板,让自已显得更自信些。招工人员边记录边继续提问:“有过相关工作经验吗?”于丽微微低下头,小声回答:“没有,但我学习能力很强,愿意努力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