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海雾还未散尽，苏笑就被娜璃的算盘珠子敲醒了。
"苏——笑——"那甜腻里裹着威胁的尾音穿透木门，"你昨晚说今天要去可可亚西村，结果船帆都没升！
知不知道巴托的悬赏金凌晨涨了十万贝里？"
苏笑揉着鸡窝头掀开帘子，正撞见娜璃叉腰站在甲板上，发梢沾着没梳开的橘子瓣——显然是为了催促他连早饭都没吃完。
索隆靠在桅杆上擦和道一文字，刀刃映出他憋笑的嘴角："她五点就起来擦算盘了，说要现场监督分赃。"
"监督个鬼！"苏笑抄起船桨往海里一撑，木船"吱呀"晃了晃，"老子这叫战略拖延——等海雾散了，那些海贼的瞭望手才看不见咱们。"他摸了摸耳朵上的见闻色增幅器，耳钉在晨雾里闪着幽蓝微光，"再说了，万一遇到硬茬子，咱总得让索大先吃饱——"
"我吃完了。"索隆把最后半块饭团塞进嘴里，刀鞘"当"地磕在船舷上，"出发。"
木船划破海雾时，苏笑的系统面板突然震了震。
他低头扫了眼浮现在视网膜上的淡蓝光幕——【检测到3公里外有中级海贼团，首领悬赏520万贝里】。
"来得正好。"苏笑勾了勾嘴角，冲索隆比了个"收帆"的手势。
木船缓缓减速，藏进一片浮着碎珊瑚的暗礁群里。
他摸出从系统抽奖抽来的"望远镜加强版"——这玩意儿能透视三厘米厚的木板，此刻正清晰映出对面海贼船的标志：一只叼着金币的火烈鸟，和情报里巴托的"火焰鸟团"分毫不差。
"索隆，左边三个拿燧发枪的交给你。"苏笑扯了扯袖口，里面藏着上次爆装得到的"武装色手套"，摸起来像橡胶却硬得能挡子弹，"右边扛火药桶的归我——那孙子要是敢炸船，娜璃能把他骨灰都数成贝里。"
索隆没说话，只是将和道一文字、三代鬼彻、雪走依次拔了两寸。
刀刃摩擦刀鞘的轻响惊飞了几只海鸟，掠过海贼船时，瞭望手终于扯着嗓子喊起来："有船——"
"晚了。"苏笑脚尖一点船舷，在半空翻了个跟头。
见闻色增幅器让他清晰捕捉到十二道呼吸声——左边三个枪手正慌忙装填弹药，右边扛火药桶的胖子额头渗着汗，手指己经扣住了火折子。
"砰！"
第一声枪响的同时，索隆的刀光己经掠过。
和道一文字划出的气刃精准削断三个枪手的枪杆，金属碎片溅起来时，苏笑的武装色手套己经攥住了胖子的手腕。
那胖子疼得杀猪似的叫，火折子"啪嗒"掉在地上，被苏笑用脚碾了个粉碎。
"系统，该爆装了啊。"苏笑拽着胖子的衣领往甲板上一摔，转头正看见索隆的三刀流劈开最后两个喽啰。
血珠溅在刀刃上，系统提示音准时炸响——【击败中级海贼×12，获得经验1200点！
当前经验：17700/20000（悬赏猎人2级）】
"才两级？"苏笑撇了撇嘴，弯腰去捡胖子腰间的钱袋。
指尖刚碰到皮质，一道金光突然从胖子尸体上窜起——是系统爆装的特效！
他眼睛一亮，手忙脚乱接住掉下来的东西：一本泛黄的《武装色霸气·硬化篇》，还有半块泛着紫光的恶魔果实碎片。
"赚了！"苏笑把书塞进怀里，碎片在掌心凉丝丝的，"这碎片要是和之前罗莎研究的融合，说不定能搞个'橡胶武装色果实'？
到时候路飞见了得喊我哥——"
"苏笑！"索隆的声音突然冷下来。
他抬头，正看见海贼船的底舱钻出个戴羽毛帽的男人。
那男人叼着雪茄，右耳挂着三枚金环，左脸有道从眉骨到下颌的刀疤——正是悬赏520万的"火枪手"巴托。
"不错啊，小崽子。"巴托拍了拍腰间的双管燧发枪，枪管还冒着硝烟，"能放倒我十二个手下，够资格看老子真正的枪法——"
话音未落，他的手指己经扣动扳机。
苏笑的瞳孔骤缩。
见闻色增幅器传来的预警比以往更清晰：两颗子弹正以肉眼难见的速度破空而来，一颗瞄准他心脏，一颗瞄准索隆的后颈。
他想都没想就扑过去，武装色手套护住索隆的脑袋，自己侧过身——
"叮！"
子弹撞在手套上弹开，在船板上打出两个焦黑的洞。
苏笑后背冷汗浸透衬衫，系统提示音却不合时宜地响了：【宿主触发「欧皇爆装」被动！
击败巴托后必掉落SSR级装备！】
"系统你早说啊！"苏笑吼了一嗓子，抄起甲板上的鱼叉甩向巴托。
那鱼叉擦着巴托的帽檐飞过，钉在他身后的桅杆上。
巴托脸色一变，刚要再拔枪，索隆的刀己经架在了他脖子上。
"结束了。"索隆的刀刃压出一丝血线，"动一下，你脑袋和身体就分家。"
巴托的雪茄"啪嗒"掉在地上。
他盯着索隆泛红的眼睛，喉结动了动："我...我有话要说！
表面正义那老东西——"
"系统！"苏笑打断他，眼睛亮得像见了金币，"快爆装！"
【击败悬赏520万海贼巴托，获得经验5200点！
当前经验：22900/20000（悬赏猎人3级）！
等级提升！
抽奖次数+1！】
【爆装掉落：SSR级「火焰鸟燧发枪」（可发射霸气子弹，冷却10分钟）、《见闻色霸气·预见篇》残卷、天地法则碎片×1！】
"漂亮！"苏笑一把抢过燧发枪，枪管还带着巴托的体温。
他转手把法则碎片塞进胸口的暗袋——这玩意儿是罗莎最宝贝的研究材料，上次她为了半块碎片翻了三天三夜古籍。
等他们押着巴托回到基地时，夕阳己经把木屋染成了橘红色。
娜璃早就在码头蹦跶，算盘敲得比机关枪还响："520万贝里！
加上之前的300万，够买二十箱橘子树！
再给罗莎买十本古籍——"
"打住。"苏笑把巴托往地上一推，"先让罗莎审他。
这孙子刚才说表面正义的事，你不是一首想揪那老狐狸的尾巴？"
罗莎从屋里走出来，发梢还沾着墨渍。
她蹲下身，指尖按在巴托的太阳穴上——这是她新研究的"记忆提取术"，用霸气刺激脑域强行读取片段。
巴托先是挣扎，很快眼神变得空洞，嘴里嘟囔着："表面正义...给我们武器...让我们去抢法则碎片...说等那小子（苏笑）集齐，就..."
罗莎猛地抬头，镜片后的眼睛亮得吓人："他在利用你！
表面正义故意放任海贼在东海横行，就是为了让你不断爆装收集法则碎片。
等你凑齐，他就会以'维护正义'为名逮捕你，夺取碎片重塑规则！"
苏笑的笑容慢慢凝固。
他摸了摸胸口的法则碎片，突然想起这几天遇到的海贼：强尼的团伙有海军制式火药，巴托的燧发枪膛线和表面正义的军舰炮一模一样。
原来不是他运气好总遇到软柿子，是有人在"投喂"猎物。
"那老东西当老子是养在鱼缸里的鱼呢？"苏笑扯了扯嘴角，手指着新得的火焰鸟燧发枪，"行啊，既然他想钓鱼，老子就给他放个炸弹当鱼饵——"
"需要我砍了他吗？"索隆把刀往地上一插，火星溅在巴托脚边。
"不急。"苏笑突然笑了，笑得像只偷到腥的猫，"系统今天刚送了次抽奖机会，我得先抽个'钓鱼竿'——最好是能把表面正义钓上来的那种。"他转头看向娜璃，后者正蹲在巴托的钱袋前数金币，算盘珠子响得欢快；又看向罗莎，她正快速翻着古籍记录线索；最后看向索隆，那家伙己经靠在桅杆上打盹，刀刃在暮色里泛着冷光。
海风卷着橘子香吹过木屋前的悬赏令，表面正义的头像被吹得猎猎作响。
苏笑摸出系统面板，看着22900的经验值勾了勾嘴角——悬赏猎人3级，够他玩点大的了。
深夜，苏笑坐在洞穴外的礁石上。
篝火己经烧成了余烬，海平线只剩最后一丝月光。
他摸出今天爆装的法则碎片，紫光在掌心流转，像颗会呼吸的星星。
"罗莎说表面正义在西海调了军舰，娜璃算过他的补给线，索隆说随时能砍了那老东西的脑袋..."苏笑对着海风喃喃，"可他们不知道，我最怕的不是表面正义的刀——"
他低头看向自己的影子，在礁石上拉得老长。
系统面板突然弹出新提示：【宿主今日KPI：击败中级海贼团×1，收集法则碎片×1，识破阴谋×1，完成度150%，奖励：「反间计·嘴炮精通卡」（备注：和之国特产，山治说能把敌人骂到自戳耳朵）】
苏笑笑出了声。
他把碎片贴身收好，站起身拍了拍裤腿。
远处木屋的灯还亮着，透过窗户能看见罗莎的影子在古籍上移动，娜璃的算盘偶尔响两声，索隆的鼾声像闷雷。
"明天..."苏笑望着星空，海风吹乱他的发梢，"明天该给表面正义送请帖了——就说'鱼要上钩了，记得带酒'。"
礁石下的海浪拍打着岩石，发出低沉的轰鸣，像在应和他未说出口的决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