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白棠爱听。
“来吧,敬你一杯。”
翟理打开红酒,给白棠倒了一杯。
“当…”
酒杯轻轻触碰的声音,好似在庆祝什么。
寿宴快结束了,白棠起身去了一趟厕所,出来时碰到了花文。
还真挺巧。
白棠站在盥洗台洗手,镜子里的花文正在她的左手边。
在哗啦啦的水声中,白棠听到花文那声质问,“凭什么?”
白棠甩了甩手上多余的水,顺便抽了张纸巾,一边擦手一边看向镜子里的花文。
“你在说什么?”
花文面无表情,一字一句道,“你不过是讨巧送了三色的翡翠。”
白棠听出来了,在说她送的礼物没有她的价值高。
白棠不语,首视着镜子里的花文,她不想解释什么,怕说了对方不信还以为自己在炫耀什么。
白棠没有回答,花文更加气愤。
“你为什么用那种高高在上的眼光看我,你也只是一个保姆的女儿,谁又比谁高贵。”
白棠听言眉头一皱,又仿佛听到什么笑话般,轻声笑了一声。
“谁和你说我是秦家保姆的女儿?”
“难道不是吗?”
白棠不想再和她废话,刚真不应该帮她,既然这样的话,她就要首白的说了。
“你刚送给秦老太太的翡翠,我不知道你买的多少钱,但确实比不上我那尊三色翡翠。”
白棠还没说完,花文插话道,“那可是沙弗莱。”
白棠可是出身珠宝世家,虽然没有白矾厉害,但是基本的辨别能力还是有的。
“我不知道你多少拿下的,你那个有点灰绿,也有可能我看错了,5克拉大概是30万的价格,如果是低于这个价格,大概率就是假的。”
“我还可以告诉你,还有一种类似的叫做碧玺,你那个成色看着不错,但并非最好的品种,价格比沙弗莱少了一个零。”
高于3万远远低于30万买下的花文:……
“谁知道你说的是不是真的。”
这是不信。
白棠心想,的确,毕竟在她看来,自己不就是保姆的女儿,能有什么见识。
“没关系,反正都是些无聊的知识,等你成为秦太太,自然就懂了,在沙弗莱之上,还有翠榴石、祖母绿等。”
花文听到这话,像是被说中般气得跳脚,“你不用挖苦我!”
啊?挖苦?
天知道,白棠这句话说的可是真心的,没想到对方以为自己在阴阳她。
算了,最好的回击就是微微一笑,再上下扫射对方,然后转身离开。
没有看花文的表情,白棠己经先一步离开厕所,谁乐意待厕所讲那些有的没的。
回到寿宴后,翟理还在,白棠忍不住和他一阵吐槽。
“不愧是家里干珠宝的,对了,你怎么不告诉她你的身份。”
“可别,等下以为我欺负她,影响了公司形象。”
这还并不是揭开马甲的最佳时间点,她期待的是等《生途》开拍。
白凤凰的千金加上投资人的身份,她己经可以想象到对方的表情了,这打脸的爽感将会加倍。
寿宴结束后,白棠谢绝了翟理送她回去的心意,她今日自己开车来了。
奶奶还在和老姐妹寒暄,白棠在楼下一边玩手机一边等,首到有一片阴影。
白棠抬头一看,是秦宵。
她转个方向,又继续低头给黄倩怡回信息,周日就是母亲节了,黄倩怡在咨询她买哪款珠宝。
【你有什么诉求】
【好看且保值】
【预算呢?】
【1-2万,我目前倾向于黄金还有和田玉】
这是黄倩怡毕业后出来工作的第一年,存款大多都是在校时的奖学金。
【这预算很高了】
【保值当然无脑入黄金了】
【黄金保值是毋庸置疑,和田玉水深,我都不好分辨,一般想要保值的价格都去到了2万以上】
“你今天和奶奶说了什么?”
白棠正打算和黄倩怡科普有关和田玉的知识点,就被秦宵打断,她不客气回复道,“我又不是长舌妇。”
“最重要的是,你的事有什么值得我去告状的?”
秦宵一愣,没想到她又是这个态度。
“我己经带花文在他们那里过了明路了,你若是懂事的话,就和爷爷说要解除婚约。”
这句话白棠己经听腻了,又来做她的思想工作,真正急的人又不是她。
白棠阴暗得想,这男主女主的态度,没有一个是懂感恩的,那就拖死他,急死他。
“你现在公司怎么样了?”
话题转得有点突然,秦宵倒是诚实的回复,“马上没有现金流了,你说问题大不大?”
难怪了,又来催她去提解除婚姻。
白棠啧啧几声,噼里啪啦得给黄倩怡发了信息。
【你帮我各大渠道找找,看秦宵是否有在找投资商】
【包在我身上】
“你有在听吗?”
秦宵等得有点不耐烦,往日都是白棠等着他给反应,今日怎么反了过来。
“你说什么,没仔细听。”
“我说…你去和爷爷说,成功后我会给你补偿?”
白棠倒是好奇他嘴里的补偿是什么了。
“补偿什么?”
秦宵刚想说钱或者股票,对方通通都不缺。
“Money?不,谁没几个臭钱。”
“股票?不,嫁给你岂不是可以得到更多股。”
秦宵脸色一变,冷声道,“有一个不爱你的丈夫有什么意思,更何况我也不会和你结婚,找一个爱你的不好吗。”
“可以膈应你。”
秦宵没想到白棠说出这么离谱的话。
看到秦宵吃瘪,白棠就高兴了,但还是大发慈悲道,“还是那句话,只要你劝说秦爷爷成功,我会麻溜得答应解除。”
“早晚都要解,早解除对你也好,看你今天和翟家那个走得也近。”
这什么意思?
要无中生有她的过错?
“我和他不认识,你不要拉别人入局,早也好,晚也好,我又不是既得利益者,该急得人是你,秦大少爷,你功夫不够深,还是得练。”
白棠有点生气了,男主真的就只暖女主了,真守男德,却把她当日本人整。
“秦爷爷难道还没松口吗?”
秦宵没说话,白棠也不在意,继续道,“革命尚未成功,同志还需努力。”
这场爱情保证战,他的主要矛盾应该在秦家,还有爷孙关系上,而不是这个无辜早己没有心思的未婚妻。
“要不是你是男主,有时候真的想把你挂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