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棠越过人群,一下就看到了站在秦宵身旁的花文,她一身黑色长裙,不得不承认,这身真丝长裙将她的腰肢的纤细与臀腿的曲线描摹得恰到好处。
可惜的是,这身长裙并不适合这里,秦老太太并不喜欢别人穿暗色调衣裙,特别在她的寿宴上。
秦老太太今日本开开心心的,一转头就看到了秦宵,他身边还带着一位陌生的女子。
她还在疑惑这是谁,怎么穿着黑色的长裙,秦宵就先开口介绍。
“奶奶,这是花文,我女朋友,带来给您认识。”
女朋友?
花文适时的微笑着,秦宵话音刚落,就接着他道,“老太太您好,我是花文,这是给您送的寿礼,祝愿您长寿安康。”
花文将礼物递了过去,秦老太太没有接,反而是闻讯赶来的秦老爷子接过,且当面打开她送的礼物,是一个翡翠手镯。
秦家并不缺高品质得翡翠,秦老爷子不认识这是什么材料,在他看来是上不了台面的。
没有得到回应,花文有点尴尬,但还是保持微笑,秦家确实和她想的一样,看着来参加寿宴的人,不愧是S市的豪门。
“爷爷!请你尊重她。”
哪有人会当面拆开客人送的礼物。
“这里不是你唱戏的地方,你带她离开。”
秦宵闻言脸色一变,他严肃地说,“她是我女朋友,我是以结婚为目的和她交往的。”
“爷爷!”
秦老爷子看着他淡淡一笑,“跟圈子里的女明星可以谈恋爱,谈着玩玩,不带来秦家的宴会是一种分寸。”
白棠来的时候就听到了这句,微微愣住,都说家丑不宜外传,没想到秦老爷子说话如此狠,当事人都在这里。
秦老爷子这话,一箭双雕,不但说秦宵没有分寸,更是明摆着看不上花文的身份。
气氛有点尴尬,白棠越过人群和秦老太太对视上,随后同她招招手,白棠只好走了过去。
“秦奶奶。”
秦老太太握住白棠的手,笑道,“以前喊我奶奶,现在怎么那么疏远了。”
白棠打哈哈道,“我的亲奶奶可嫉妒了,我该让下老人家,秦奶奶就全了我一片孝心吧。”
秦老太太听完但笑不语,“你这手镯倒是挺好看的。”
被撇在一旁的花文看了眼手镯,稍微懂点宝石的人都知道,这不可能是天然的玉,那么一切人工制成的都没有价值。
花文指尖划过自己衣裙上镶嵌的碎钻,心里恨恨的想,对方不也是一个没有背景的人,凭什么秦家这么优待她。
在认识秦宵前,花文并不认识白棠,在和秦宵谈恋爱后,偶然间见到了白棠,对方看到她仿佛是原配看到小三的愤怒,她那时才知道秦宵有一个儿时定下的婚约。
花文虽然对秦宵并非动了真感情,也不想让这块她的踏板石飞走,只好撒娇得问道,“她是谁?”
两人正在日不落餐饮吃饭,这家餐厅只在下午4点到7点开业,太阳下山后并不营业,所以一座难求。
秦宵简单得介绍了一句,“爷爷战友的孙女。”
爷爷辈?而不是爸爸,花文心想那应该并不是什么富贵家族,想起那些剧本里面管家救了雇主,从而定下了小辈婚约的剧情。
“是你家保姆的孩子?”
秦宵不知道花文怎么下了这样的定义,他也不想让花文知道白棠的真实身份,怕她在她面前自卑从而觉得低人一等,含糊的嗯了一声。
从那以后,她知道白棠并不是一个威胁。
而此时此刻,看着秦家老口子对白棠的态度,她真的好生嫉妒。
为了缓解场面的尴尬,白棠赶紧从包里将自己的礼物拿了出来。
“秦奶奶,生辰快乐,祝您福如东海,寿比南山!松鹤长春,春秋不老。”
秦老爷子知道白棠定送的不会差,笑眯眯道,“可以打开看看吗?”
白棠不好拒绝,只好应道,“可以啊,您别笑话我送的礼物,礼轻情意重。”
后面几个字白棠咬得很重,其实是在点秦老爷子,她看得出秦老爷子看不上花文送的礼物,就算对方送的是千万级别的宝石,怕也是看不上。
所以说,原书中男主角加在白棠上的怨恨,很多时候明明不是白棠做的,明明是他的家庭给到他的压力。
真是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秦老爷子还真将白棠的礼物打开,是一个三色的福禄寿翡翠。
福禄寿翡翠是一种多色翡翠中的珍贵品种,一块翡翠上同时具有绿色、红色、紫色三种颜色,分别代表福禄寿,象征吉祥如意。
这一看就是天然A货翡翠,在场的有心人顺势夸起白棠有心,而花文的绿翡翠无人问津。
这是花文第一次看到这种三色翡翠,她不觉得那尊翡翠的价格会高于她的绿翡翠。
翟理看出白棠的尴尬,适时从后头走在前去,“秦老太太,这也是一片小心意,祝您松鹤长春,欢乐远长。”
“这是谁家的孩子?”
“我爷是翟天。”
这么一说,秦老爷子才哦了一声,想起来是谁了。
“原来是翟教授的孙子。”
翟理的爷爷是S市医科大学的老教授,到了退休的年龄还被返聘,翟理的爸爸开了一家私人医院,是他们最爱去的医院。
而翟理却没继承家里的衣钵,成了一名老师,听说是研究物理的,虽然有点可惜,不过教师也不错。
在他们眼里,医生和教师都是尊贵且值得尊敬的职业,所以和翟家也经常往来。
被他们两个这么一打岔,其他人也纷纷送出今日的寿礼,秦老爷子没法再给花文难堪,秦宵早己带着花文从人群中离开。
白棠和翟理退出人群后,回到了座位上,这次翟理坐在了白棠身边,而不是对面。
翟理啧了一声,“就是那位让你死心的吗?”
“是也不是。”
白棠没有展开,翟理也不追问,继续道,“果然是大气的白小姐,我看得出你在帮花文。”
如果她不上前去转移秦家两家的注意力,那么花文怕是会被继续说得无地自容。
白棠向他竖起大拇指,“确实,但我不是真圣母。”
“那是为什么?”
“你看到了吗?秦宵在努力让家里的人接受花文,他们熬不住他的,等以后他们在一起后,想起这段难堪的历史,只会怪我,毕竟他们才是一家人。”
“你倒是通透。”
“女生毕竟要自爱,我的爱可不卑贱。”
“是,我听说过一句话,爱自己才是终身浪漫的开始。”
就像香奈儿的那句广告语说的,“如果有一件事必须要做的话,就是要先好好爱自己,盛不盛开,花都是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