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不活了家人们,她不会真以为这牌局还有她的位置吧?”
红中、发财等分身笑作一团,东风更是双手捶地,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一边笑一边还断断续续地喊:
“水浅,水太浅了!无当师侄,你这道行不行啊!”
无当圣母俏脸通红,一半是气的,一半是羞的。
她看向高坐云床的通天教主,带着几分委屈与不解:“老师,弟子所言,难道有什么不对之处吗?”
通天教主睁开眼,只是轻轻一叹:“无当,你可知,截教已经败了。”
此言一出,不仅无当圣母,连那些笑得前仰后合的分身们也安静了一瞬。
“败了?”无当圣母面色发白,“老师,您的意思是……”
“封神一役,截教输得彻底。”
“自此量劫,截教弟子不可再轻易涉足洪荒。否则,只要一人出山,这金鳌岛,便再无宁日。
纵使他们不敢明着攻打圣人道场,东海这片基业,也保不住了。”
无当圣母娇躯一颤,她明白了老师话语中的沉重。圣人道场是最后的颜面,也是最后的庇护。
一旦失了这层庇护,截教弟子在洪荒之中,将寸步难行。
“那……那我们这么做,还有什么意义?”无当圣母看向白板,又看向季天,眼神中充满了困惑。
如果不能光明正大地为截教正名,那这些谋划,这些牺牲,又为了什么?
“唉,此事当然有意义。”通天教主眸中幽光微闪,
“其一,便是要搅混这潭水。如今阐教一家独大,行事愈发无所顾忌。我们这般暗中行事,以‘第三方’的身份介入,足以让他们疑神疑鬼,不敢轻易将所有脏水都泼向截教,甚至会怀疑是否有其他圣人势力在暗中布局。”
他顿了顿,继续道:“其二,这也是给火云洞的那些人,一个机会。人族三皇五帝,被人皇业位所困,又因先前吕岳之事,被阐教拿捏住了把柄,心中定然不忿。我们这般一闹,将水搅浑,他们便有了‘不得不选’的理由,顺势而为,拨乱反正。即便失败的可能性很大,但他们没得选!”
“还有一点,”一直没说话的白板分身突然得意洋洋地挺直身躯,抢过话头,
“那就是——我高兴!啊不,是教主高兴!我们这么做,又没有什么实质性的损失,还能看阐教吃瘪,何乐而不为?”
无当圣母听着通天教主的解释,只觉迷雾层层拨开,心中豁然开朗。
她看向白板,虽然依旧看不惯他那疯疯癫癫的模样,但不得不承认,白板的这一番“歪理”,确实点醒了她。
她对着白板微微躬身:“多谢白板师兄指点,无当受教了。”
“哈哈哈!”白板见状,更是得意忘形,大笑出声:
“你们看,你们看!我耍了她,她还要谢谢咱!这波操作,是不是很秀?”
无当圣母刚刚舒展的眉头拧紧,俏脸一黑。她深吸一口气,转向通天教主:“老师,弟子可以打他吗!”
通天教主闭上眼睛,淡淡道:“别打死了就行。”
“得令!”无当圣母眼中闪过快意。
“唉,我是老师的分身,你别过来啊!”白板一看情况不妙,转身就想跑。
然而,无当圣母含怒出手,岂是他能轻易躲过的?
“砰砰砰!”
“哎呦!别打脸!头套,我的头套要掉了!”
“师侄饶命!啊!淑女,你怎么这么野蛮……哎呦……”
片刻之后,无当圣母神清气爽地拍拍手,走了回来。而白板鼻青脸肿,头套歪在一边。
通天教主忽然大袖一挥,一股力量将季天、无当圣母以及所有分身都送出了碧游宫。
“从今日起,本座要闭关修行。”通天教主的声音从紧闭的宫门内传出,
“尔等没事莫要打扰,有事也别打扰,听不见!”
话音刚落,整个碧游宫便被一层濛濛清光笼罩,彻底隔绝了内外。
众人面面相觑。
无当圣母对着碧游宫方向深深一拜,然后转向季天,道:“师叔,弟子还有要事,便不相陪了!”
说罢,她转身就走,头也不回地化作一道流光远去。
季天看着她离去的背影,若有所思。
看来这位师侄是真的想通了,也好,截教未来,也需要中流砥柱。
“咳咳,老大,现在怎么办?”顶着熊猫眼的白板,声音还有些含糊不清地问道。
“东风”见状,立刻清了清嗓子:“此刻,截教的命运,便掌握在了我们的手中!为了爱与正义……”
“闭嘴!让你配音了吗!”季天一巴掌抽在东风的脑门上,打断了他的激情演讲。
他环视一圈顶着各种“战损”造型的颠公们,揉了揉眉心,感觉接下来的路,任重而道远。
“现在分配任务。”季天沉声道,
“朝歌那边,帝辛正值壮年,却也面临内忧外患。谁去给他做做‘思想工作’,让他明白,想要真正掌握自己的命运,就不能只依靠那些所谓的‘天命’?”
“东伯侯姜文焕那边,其父姜桓楚死于非命,他心中必有怨恨。谁去他那边,伺机唤起他的野心,让他明白,大丈夫不可一日无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