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的在上一章)
一旁王老板也注意到了李却归,本来就因为脂肪压迫变得很小的眼睛在看见李却归时更是眯成一条缝:
“哟,林总你这从哪带来的?我看他比阮迟店里这些好不少呢,长得这么纯,还是学生吧?”
他对着李却归露出一个恶心的笑容:“跟哥哥说说,上大几了?”
李却归看的想吐,他害怕地往林衔秋那边靠了靠,死死抓着他的胳膊。
林衔秋没有要帮他的意思,看向李却归:“问你话呢。”
他掰开李却归的手。
李却归怔怔看着他,林衔秋面不改色地又拿起一杯酒,喝了下去,替他回答:“02年的,今年24了。”
王老板挺惊讶,嘟囔道:
“看着也就十八九……”
李却归对这种地方有心理阴影,在这种环境下对林衔秋格外依赖,在他甩开自己后没几秒,他的手又怯生生缠上林衔秋的胳膊。
张老板见状,戳了戳林衔秋,眼睛中闪烁着淫秽的光:
“还是雏吧?”
林衔秋睨了李却归一眼,对他的侮辱进行到底,他懒散开口:“不是了,只是长得纯而己,私底下挺浪的。”
他的声音不大不小,正好让李却归听见,犹如一把利刃插进李却归心中。
他怔怔看着林衔秋,只觉得他光鲜亮丽的外表好像一瞬间突然崩塌,流露出内里如同教会那些人一样腐烂恶心的气息。
他恨自己有千万种方式可以对自己折磨,为什么要挑最恶心的一种?为什么要像教会那些人一样?
李却归握着他的手慢慢收紧,一点点恨意流出来,又被他关上门堵住。
林衔秋不知道自己是可以为了他甘愿付出全部,不知道自己曾经试图自杀过……
他什么都不知道,在他的视角里,自己就是个万恶不赦的白眼狼。
李却归想怨他,但又觉得不该怨他,因为他也是受害者,他经历过的痛苦是自己和林弋造成的,自己是施害者的一员。
但是他看着周围这一切,听到他们暧昧的说笑声,一阵阵反胃,忍不住委屈。
怎么能什么都不知道呢?
话音落下,包间的门被打开,走进来一群穿着暴露的小鸭子。
王总招招手,就有人柔若无骨地躺进他怀里。
他捏了把怀中人,听他发出声响,乐呵呵对着林衔秋说:
“大餐来了!”
接下来的场景李却归不愿再去回忆,每每想起都是一阵恶心。
那些老板和小鸭子亲热的凑在一起,然后端着小鸭子拿进来的白色液体暧昧的喝下去,咂咂嘴,嘿嘿地笑着说:
“真甜。”
小鸭子害羞地把脑袋埋进他怀里。
李却归看着他们亲热的场面只觉得无比恶心,林衔秋凑到他耳边,说:“你知道那是什么吗?”
“国外最近新兴的一种产品,原本是给新生儿的父母用的,哺乳期的妈妈太劳累,所以他们就研究出来能让父亲也能喂奶的法子……己经有不少人开始用了,反响不错。”
李却归听懂了,他捂住嘴,又开始干呕。
林衔秋笑着推开身旁递过来的“牛奶”,感叹道:
“阮迟不知道哪来的门路弄了一堆过来,他倒是别出心裁,居然能想到用在这上面,也怪不得是这行里的龙头。”
王总和小鸭子打闹玩的满脸通红,但他也没有冷落林衔秋,关心似的问道:
“林总,你怎么不喝?”
旁边人哈哈笑着,目光在李却归身上流连:“人家林总有伴,估计在家里都喝过无数次了吧。”
“呕……”
李却归终于忍不住,松开林衔秋的手,径首跑了出去。
他弯着腰使劲吐也吐不出东西,只好从厕所里出去,洗了把脸,喘着气盯着镜子里脸色苍白的人。
镜子边缘里缓缓走进来一个人,林衔秋靠在李却归背后,手撑着洗手台,把他拢起来:“这就不行了?我可还什么都没做呢。”
李却归脸上还在滴水,他没说话,只是看着镜子里自己湿漉漉的脸庞不知所以地想,也许现在哭,不会被察觉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