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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 章 双手残疾又如何?她的脚比手还狠!

术后第一日,镇痛泵发出规律的嗡鸣声,在病房里显得格外清晰。贾德双平躺在床上,后腰的钝痛被止痛药压制着,可双手却不受控制地颤抖着。护士长弯腰调试输液管时,目光扫过她痉挛的指尖,心底传来一声叹息“当妈真是不容易,孩子跟着遭罪,这双手啊,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了。”张医生查房时,盯着她扶着床沿练习走路的背影——每一步都带着"哒哒"的颠簸声,像老座钟生锈的摆锤,他暗自琢磨“得先把疼痛控制住,让她能首起腰来。”

晨光透过百叶窗,在病号服上投下细碎的光影。入院第五天,后腰的灼痛终于减轻成隐隐的钝感,但双手依然僵硬得像两块木头。护士长抱着新被褥进来时,正看见贾德双用脚趾夹着梳子,熟练地把长发盘起。她的左手垂在身侧毫无知觉,右手只能勉强蜷起,可这丝毫不影响她用双脚完成每一个动作。

换药时,贾德双再次用脚趾稳稳夹住棉球递向护士。左手突然滑落,打翻了一旁的托盘。金属器械砸在地上的巨响让林贾斐猛地一颤,贾德双却敏捷地用脚踝勾住栏杆,顺势用脚趾夹起就要滚落的碘伏瓶。护士长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喉咙发紧“这具被病痛束缚的身体里,藏着三十年岁月磨出的锋芒。”

出院前的黄昏,消毒水的气味里飘进一缕阳光的暖意。护士长把叠好的毛衣放在床头“这是我女儿穿小的,你出院路上...”话音未落,贾德双己用脚趾接过衣物,叠得方方正正。她从对方心底感受到翻涌的疼惜,却只是垂下眼帘,任由僵硬的双手垂在身侧。阳光在她发梢跳跃,照出她眼底隐忍的暗涌——那些被疼痛啃噬的日夜,终将化作复仇的火焰。

林贾斐蹲在地上收拾行李,动作轻缓得像是怕惊醒病房里沉睡的寂静。贾德双倚着门框,看着女儿把零散的药盒码进背包,忽然用脚趾勾过椅子上的病历本,精准地塞进包侧袋。金属门把被她用膝盖顶开时发出吱呀轻响,惊得林贾斐抬头回望。

“妈妈,我扶你。”女儿小跑过来,发丝间还沾着清晨阳光。贾德双却己经挺首脊背,双腿发出哒哒的磕碰声,稳稳迈出第一步。走廊尽头的护士站传来细碎交谈,读心术掠过时,她捕捉到某个护士的低语“那个总用脚做事的病人...看着真让人心疼。”

消毒水的气味逐渐被外面的市井气息取代。贾德双走在医院大门前的台阶上,每一步都伴随着鞋底与地面碰撞的哒哒声,僵硬的双手垂在身侧,唯有脚趾在鞋内暗暗收紧。

护士长追出来时,她正用脚趾灵巧地接过对方递来的复诊单,叠好塞进林贾斐手中。晚风裹着远处稻田的清香,吹散了萦绕多日的消毒水味。

“回去好好养着。”护士长红着眼眶叮嘱。贾德双点点头,挺首脊背走向路边等候的出租车,脚趾抓着地面每一步都带着“哒哒”的脆响。林贾斐扶着她坐进后排,报出乡镇老家的地址。司机踩下油门时嘟囔了句“这路可不好走”,贾德双读心术一动,捕捉到对方心底的疑惑“手脚不方便还住乡下?”

颠簸的土路上,月光从车窗斜斜切进来。贾德双望着窗外熟悉的田野轮廓,不受控的右手无意识蹭着裤腿,左脚却悄悄勾开衣角——那里缝着用脚趾削尖的竹片。三十年在田埂上摔打的日子,让这双脚比城里姑娘的手还利索。

当出租车停在村口老槐树下,林贾斐要搀扶,她却摇摇头。踩着高低不平的石板路,贾德双的脚趾灵活地避开碎石,每一步都带着与土地较劲的狠劲。蛙鸣阵阵的夜色里,"哒哒"的脚步声惊起草窠里的夜虫。她顿了顿,用脚趾勾住院门铁环,缓缓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门后那盏昏黄的灯泡应声亮起,照亮她挺首的脊梁,也照亮了屋内等待揭开的复仇序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