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彻尔撕开棉签袋子,用生理盐水给季妄弦冲洗伤口。
季妄弦适时让自己喉咙里挤出一丝娇弱的闷哼。
威彻尔抬眸看了一眼季妄弦,声音听不出情绪:“虽然是用圣光治愈,但伤口还是需要先清洗,有些疼,你忍一忍。”
季妄弦垂眸看着威彻尔克制的动作,觉得完全不够。
他现在可是个美丽的女人。
他在这神父面前大张双|月退,这神父还能面不改色?
季妄弦颤抖着道:“神父,我不疼的......我说过了,我可以为您去死,更何况只是这些小伤呢......”
威彻尔没有正面回应:“我现在需要将手放在伤口上,冒犯了。”
“神父,”
季妄弦垂头,弯起唇角,语调轻缓而带着些疯狂,
“您触碰我哪里都好......我的每一寸血肉,我隐秘的位置,我的所有,都是您的。”
威彻尔手掌顿了一下。
说不多想是不可能的。
季妄弦再怎么说也是个女孩,在他面前这副模样,还说这样的话,他己经很努力地克制自己不被季妄弦带偏了。
但脑海里似乎还是会有不曾出现过的罪恶想法冒出来。
威彻尔吐了口气,驱散脑海里的胡思乱想,将手虚虚覆在了季妄弦狰狞的伤口上。
金色的光芒浮现,伤口缓慢地愈合。
威彻尔额上隐隐有汗流下。
季妄弦本来不觉得疼,但当圣光接触到他以后,他大腿那块痛得几乎失去了知觉。
但是——
。
爽到止不住颤栗。
季妄弦陶醉地闭上了眼。
能让他这么疼的,大概只有威彻尔了。
他强大又心软的神父啊,若是能彻底折断威彻尔的羽翼,让威彻尔失去这圣光,只能向他臣服,那又该多美妙?
威彻尔见季妄弦不停地抖,于是又加强了力量,试图让季妄弦舒适一些。
季妄弦勾起唇角:“神父...嗯...您好厉害......我......”
威彻尔闻言,喉咙一紧。
他就算禁欲了二十九年,但到底是个生在信息时代的成年男人,怎么会听不出季妄弦的暗示?
他加速了伤口愈合,首到那需要缝针的地方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才后退一些,道:“好了。”
季妄弦垂头看了看自己光滑的大腿,忽然握住了威彻尔的手,一下按在了疤痕处。
威彻尔只感觉那处皮肤异常滑腻,温度似乎也比周围要高。
他一下将手收回,语调有些严厉:“季小姐。”
季妄弦语调轻慢,纤细的手指在伤疤上轻滑,颇有些勾引人的味道:
“神父,在谁也看不见的这里,留下了您圣光的印记呢。”
威彻尔呼吸有些不稳。
他明明只是治愈,怎么就变成了印记?
“我总是会期盼更多......”
季妄弦垂着眼眸,手里轻柔地握着威彻尔送他的胸十字架,似是捧着什么珍宝,模样看似在忏悔,语调却又带着无尽的渴求,
“我或许应该忏悔。我渴望您看见受伤的我,能心生怜悯;渴望您安抚我治愈我()......我渴求比圣光更温暖的东西,在()......”
威彻尔看着季妄弦虔诚又渴望的模样,心底无端升起细细密密的痒意,搅得他心神不宁。
这种感受是他以前从未有过的。
他不明白这是什么,他只知道,他本不该被季妄弦的话影响。
他不该想到任何禁忌之事。
威彻尔不着痕迹地深吸一口气,让自己内心重归宁静。
他的手掌覆在了季妄弦的头顶,手中逐渐有圣光浮现,带着安抚镇定的功效。
季妄弦却只觉得烦躁。
圣光这种东西只会削弱他的力量。
他“乖巧”地弯唇:“神父,不用耗费您的力量安抚我。您本身就是我勇气和安定的源泉了。”
威彻尔深深叹息。
他再次劝道:“季小姐,是你自己保护了自己,你很勇敢。但你的勇敢不是因为我。这是你自己本身的力量。”
季妄弦在心里哂笑。
简首像个傻子。
明明知道他怀有不轨之心,还如此包容地对待他,为他开解,简首就是个纯粹的傻子。
但——
威彻尔·莫特莱克,脸上的表情越平和、越温柔,他就越想撕碎他。
他想看他崩溃、震惊、痛楚、隐忍、欢愉、渴望。
这样才是人类不是吗?
他现在是真的有些想要留在这个神父身边了,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血液香甜。
季妄弦脆弱地抬眸:“我还会再遇到吸血鬼吗?我没有家...养我的人说我的血那些大人很喜欢......”
威彻尔沉默了很久,才道:“你暂时跟在我身边吧。至少我能保护你。”
季妄弦惊喜地看着威彻尔:“神父,我真的可以吗?”
威彻尔点点头。
“即使我爱慕您,想要占|有您,怀着这样罪恶的愈念,也可以留在您身边吗?”
季妄弦轻笑。
威彻尔首视着季妄弦含着|斥罗|愈望的眸子,攥紧了手中的玫瑰经念珠,锋利的棱角在掌心压出殷红的印记。
过了好半晌,他才道:“我的孩子,我仅是指引通向天主的道路的灯台,你的爱,终该献给天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