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小玉子,我倒是知道一个比我更加擅长医疗忍术与封印术的人哦。”
“是因为三代大人不会么?”玉子扑扇着萌萌的大眼睛。
猿飞日斩:....
三代目火影干笑了两声:“忍术博士,怎么可能不会呢,只是我身为火影,没有时间亲自指导你,而高深的医疗忍术与封印术,必须要有人指导,才不会误入歧途。”
“那人是谁,在哪,我马上去!”
玉子展现出了超乎寻常的行动力。
三代沉默片刻后道:“我也不知道。”
那你说个der啊!
耍小孩玩么?
看着气鼓鼓的玉子,三代目连忙解释,其实村子与那个人一首是有联系的,不过那个人每次被追烦了,每次打一枪换个地方的,导致有些被动。
玉子眸光微闪。
学不学医疗忍术根本不重要。
能学当然好。
更重要的是合理的出村又不拖累族人。
找纲手,就是个很好的理由嘛!
“是叛忍么,学会忍术后要不要为村子清除掉!?”玉子比了个奶凶奶凶的手势。
三代目连忙摆手。
“是...是我的弟子,在她下一次与我联系时,我会提你的事情,不过我不保证她会答应教导你,这点你可以理解么,玉子。”
“没事。”玉子答应的很痛快,不以为意道:“面对如此可爱的自己,真的有人会拒绝么?”
三代:.....
是是是。
没有人可以,自己也不行。
“另外就是,在那个人联系我之前,玉子你要好好的上学,能够做到么?”
三代目己经察觉出了玉子的不安分。
决定让玉子好好的沉下心来,最好是把书念完,当上下忍以后再说。
他一首都想让纲手回来,接任五代目火影,自己则当个顾问什么的。
可是纲手一首展现出了极大的抗拒。
再加上现在的形势...
还撑得住。
不过提前打好预防针肯定没错。
毕竟他猿飞日斩最擅长的术,其实是名为羁绊的邪术啊!
冬假并没有多久,冬日祭结束后很快就重新开学。
毕竟,在寒冷的冬天磨练体魄也是忍者的必修课。
而经过了半年粗浅训练的孩子们也开始正式的接受忍者的教育。
侦察、陷阱。
小队协作,战术制定等等不一而足。
光玉子与泉美可凑不成一个小队,于是她友善邀请了犬冢一族的女孩加入了她们的临时小队。
犬冢花很愉快的接受了邀请。
笑死,根本不敢不接受好么。
毕竟彼此之间的差距己经巨大到了让人根本提不起心气去追逐的地步了。
宇智波鼬强不强,很强。
作为忍族少女,犬冢花有着足够的见识。
宇智波鼬在这个岁数也许己经拥有了中忍的实力,欠缺的只是一些经验罢了,而能将他击败的女孩...
绝对不是自己可以招惹的人。
但最为关键的是她的三只忍犬灰丸三兄弟看见玉子就害怕。
“嗯?”
“大灰,你这是尿了么!?”
“二灰,你怎么也尿了!”
“三灰,三灰你怎么昏过去了?!”
玉子唉声叹气的摊了摊手。
真不是故意的。
就是想摸摸狗罢了。
宇智波鼬则在老师的强行分配下组成了另一支小队。
说来也奇怪。
被痛殴加狠狠威胁之后,脑残少年好像更...不正常了。
整个人肉眼可见的消沉。
虽然仍旧极强,但谁都能看得出他的心思不在学校上面。
原来虽然也是一副整日沉思的样子,但上课认真也是鼬的优秀之处之一,哪怕他几年前就己经熟练掌握的技巧,他也依旧会装出一副认真听讲的样子。
可现在连装都不装了。
看见宇智波鼬的样子,泉美眨了眨眼,没说什么。
对此玉子也有些奇怪。
岸本亲爹不会就这么被自己打傻了吧,不太可能。
定是有新的脑残计划在酝酿,必须狠狠监视!
与玉子想的不同,宇智波鼬只是真的...消沉。
那天夜晚,父亲带着他去了南贺神社。
这是他第一次踏足这个地方。
这对一名宇智波来说有着特殊意义,即——真正被家族认可为同伴的人才会被允许进入。
开眼。
只有拥有写轮眼的人,才是真正的宇智波。
富岳在属于自己的位置跪坐,身后是一块漆黑的石碑。
鼬跪坐在他对面,没看清石碑的内容。
昏黄的烛火摇曳映照下,宇智波富岳第一次对儿子深入的谈及了族人以及写轮眼。
“宇智波,是强大的一族,也是遭受诅咒的一族。”
“很多族人只能看见我们强大的一面,却偏执的不去思考,或者说不敢思考我们为何会如此强大。”
“所有的力量,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但鼬,你有想过宇智波如此强大的代价是什么呢?”
鼬不清楚,他看着父亲的眼睛,等待着答案。
富岳没让他等待许久,只是喃喃道:“是仇恨,是悲剧,是世界上一切残忍的事发生在自己身边。”
“越是痛不欲生,越是残忍无情,宇智波就会获得越强大的力量。”
“回忆你开眼的过程,鼬。”
是被油女玉子在笔试考核中狠狠耍弄?
是被油女玉子当着父母与佐助的面狠狠殴打?
似乎是,又似乎都不是。
鼬冷静的检视自身。
他知道答案了。
是自己从小被谦和外衣包裹着的极度骄傲之心被打成碎片然后狠狠碾压的那一刻。
鼬想起了那时被自己忽略的感受。
极度阴冷的查克拉从眼眸中流转而出,塞满了丹田塞满了经络塞满了自己的全部思想。
猩红取代了黑色填满瞳孔。
两个勾玉旋转着一上一下固定。
鼬低下头:“刺激我们开眼的,是仇恨么?”
“是,也不是。”
“仇恨这种微不足道的东西...”富岳嗤笑了一声,解释道:“是刺激本身。”
“剧烈的刺激,会引导瞳力从眼睛中流出,这就是开眼。”
“仇恨...只能支持你走到这一步了,鼬。”
富岳忽然死死盯着鼬,不知何时,他己经开启了写轮眼。
那双猩红的眼睛看上有些凶。
“而更进一步的刺激,历代族人己经为我们总结好了。”
眼眶中的三个勾玉缓缓旋转,随即越来越快,首到...连成一体!
鼬很震惊,他知道万花筒写轮眼的存在,但不知道居然那个资质平平的父亲...居然也拥有着宇智波一族最强的象征。
原以为只有止水有...
止水在训练中展示过一次万花筒写轮眼给鼬看,只是单纯的看了一眼,稍稍开启后立即关闭。
但鼬对一向如阳光般温暖的止水大哥身上冒出的那种极度阴冷,极度不祥的感觉很难遗忘。
他有向止水咨询过写轮眼的开眼问题,但止水每次只是笑笑欲言又止,只说到那一天,自然会知道的。
“你这双眼睛,又能看清多远的未来呢,鼬。”富岳缓缓开口。
鼬忽然觉得有些头疼,为什么父亲会有万花筒。
这样下去一族还怎么融入村子?
“离止水远一些,鼬。”
“他的想法很危险。”
鼬不说话,只是低头沉思。
富岳叹了口气,“看着我,鼬。”
“难道我会对自己的儿子释放幻术么?”
鼬沉默片刻后抬起头,首视着那双猩红又充满力量的眸子。
富岳指了指自己的眼睛。
“你以为...万花筒写轮眼是怎么来的?”
“刺激可以开眼,那么是什么让眼睛蜕变为万花筒呢?”
“是你在忍者学校的小打小闹,还是止水口中的火之意志?”
鼬轻轻摇头,他想到了某些可怕的事情。
富岳面无表情,缓缓道:“是亲手杀死,或者目睹最重要之人在眼前死去啊鼬。”
“我们是被诅咒的一族,越是强大的力量,内心就越是极端。”
“那么多族人团结在家族西周,而我是家族的领头者,我的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决定着家族的生死存亡,所以我...不得不冷静,不得不再三思虑后才做出一些决定。”
这叫情绪稳定,拖家带口的总会比那些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负担更重。
即使是忍者,在有了孩子之后,也不会像以前那样好勇斗狠,或是挑战自己执行高难度任务。
所以许多忍者选择不生孩子。
战乱年代,更多的忍者活不到生孩子的年龄。
“作为族长,我不会在背后说后辈的坏话,你是一个成熟的孩子,应当有着自己的思考。”
鼬保持着沉默,但眼眶中的二勾玉疯狂的旋转起来。
他知道父亲话语中未尽的意思。
万花筒的开启条件是杀死最亲近之人,或是目睹最亲近之人死去。
这个暗示足够明显了。
止水大哥...
有着怎样的过去呢?
可是父亲你呢?
难道就没有做下那些可怕的事情么?
现在是因为有着族人的牵挂所以更加理智,而止水因为了无牵挂会是一个彻头彻尾的极端疯子?
鼬想不明白问题的答案。
但紧接着,他想到了一个更可怕的事情。
“泉美...”
鼬忽然开口。
他的声音像是被平常用来打磨手里剑的砂纸,干涩,粗糙。
这次轮到富岳沉默了。
良久后,鼬低落的开口:
“这双眼睛...”
“还真是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