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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迟早能给气死

“忠海……老太太去世了!”大妈颤抖着嘴唇宣布。

“什么!”

听闻噩耗的易忠海如同雷击般定住了,“这……怎么可能,清晨时她还好好的,精神矍铄!”

毕竟,聋老太身份显赫,生活条件优越,身体状态亦是健康良好,易忠海从未对她有丝毫疏忽,总半开玩笑地说她会活到一百岁。

如今突然听说她离世,实在令人难以接受!

面对易忠海的质问,大妈有些结巴,

“就是在返回的路上出事了,具体情况我不了解,现在那边已被南城派出所封闭调查!”

这话让易忠海顿感一阵眩晕。

这是何等蹊跷,一个平日里健步如飞的老太太,一次往返于小市场竟导致丧生!

“走,我们马上回去!”

他把碗碟粗鲁地往窗台上一丢,拉着大妈火急火燎地奔回了四合院。

饭食什么的,现在哪里还吃得下去,老人家的骤逝足以让人一夜无眠,这一顿少不吃又能怎样?

......

而在那时的鸽子市场入口,十几名绿衣民警正紧张有序地围绕在案件发生地周围开展勘查工作,鸽子市场的商户和顾客听说外面发生凶案后也都慌乱逃离,唯恐避之不及。

无论是在哪里,鸽子市场都可能出现,同样也可以在任何时候消失,毕竟每个人都是为了谋生,犯不上卷入人命官司。

“队长,被害人遭到了钝器猛烈撞击 ** 的方式遇害,现场看起来像是抢劫 ** ,值钱的物品全被搜刮一空了!”

南城派出所刑侦队的李爱国队长,今年48岁,听取手下汇报后,蹙起了眉心。

当前的四九城尽管仍然有许多案件,但像这般在闹市发生的暴力 ** 案件却较为稀罕。

一个年逾七旬的老妇人,为何要对她痛下 ** ?

“验尸官在哪?”

年轻的警察无奈摇头,“验尸官正在处理另一宗案件的关键物证,一时腾不出手。”

李爱国感到一阵头痛,望着小巷中弥漫的腐臭气息,长叹了一口气,

“把 ** 转移到所里去,并且派人到这位老人家所居住的四合院,把她的家人叫过来。”

紧接着,四位警察迅速利用简陋担架搬起了被害老人的身体,穿过昏暗狭长的小巷,另一人则赶往目的地通知老人的家属。

正巧,当易忠嗨和那位大娘返家之际,便接到了南城派出所的“邀请”。获知老人不幸身亡的消息,尤其是死于他杀,忠嗨的情绪瞬间失控,

“是谁?到底是谁干的!”

负责沟通的正是该刑侦队伍队长李爱国,见到他这真情实感的表现,并未质疑,

“我们将对该案进行进一步的法医鉴定,请你做好记录,可以回家等候后续结果;如果有任何新的发现或信息提供,请立即与我们联系,以便加快侦破速度。”

约莫三十分钟后,易忠嗨和那位阿姨步出南城派出所时,已是满面凄苦。

“忠嗨,我们该怎么处理才好呢?”阿姨问道。

面对疑问,易忠嗨沉思片刻,

“还有什么选择吗?我们只好先回家等待事态发展吧。”

不过数日之间,先有贾东旭无故消失,后有聋老太太遇害,一连串事件使得易忠嗨的心情异常沉重。

在他看来,似乎有人正故意针对着他——究竟何人为之?

两人返回居住地——一处传统四合院的时间已近黄昏,周边工人群聚闲谈,学生背着书包归来。

中餐尚未用过,饿着肚子的易忠嗨只好先让那位阿姨回去做晚餐,自已则站在庭院中若有所思地看着邻居方园的房子。

蓦然间想到早晨方园未向他告辞,擅自声称换工作的态度,令他在愤怒之中更加坚定了责备之意。

以师傅的身份,必须给予这个轻狂的年轻学子一个警示,教授何为尊师重道。

如此决定之后,他径直走向并敲打了方园家门。

与此同时,屋内的方园正利用他刚习得的新技艺——分身之术和隐形技巧。

因为这都是依赖于自身精力运作的技能,一旦试图同时施展三种能力,即便是短暂的时间也会感觉体力透支。因此除非必要,他尽量不会一次激活三项技能。

当方园捕捉到了外面的动静,疑惑之余低声问道:

“哪位?”

“我来!”

伴随着声音中隐含的愤懑,易忠嗨的话语穿透门缝传入耳际,使方园的表情更为严峻。

他不太想与这个表面上一套私下另套的行为楷模多加周旋,但既然人家已经找上门来,又是名义上的 ** 身份关系,不能开门显然不合适,可能会损害自已的声誉。

虽然不情愿,然而在某种程度上,有些麻烦总是难以避免的。

撤销幻影,暂停隐形状态,方园起身走至门前,开启门户,迎面即是易忠嗨那张显得格外晦暗的脸孔。

“找我有何事?”

一听到方园语调淡漠,易忠嗨内心顿时升腾起一股怒火。

这小崽子,仗着成为二级技工,竟不再把老子看在眼里?

竟然连“师父”这两个字都不愿出口了!

尽管愤怒,但易忠嗨仍强自按捺住心头火气,冷冷哼了一声,然后阔步走入了方园的房间。

方园略微抬眉,没加阻挠。他心里清楚,不论如何辩解,眼前这个男人都是前世师傅这一事实始终无法更改。

易忠嗨坐到温暖的炕上,环视了一眼四周的空寂,开口时声线依旧冰冷而坚硬。

“方园,听说你不愿意继续当技工了,要改行去做什么采购员?”

方园关闭房门,站在易忠嗨对面,轻轻点头应道:

“不错,我认为自已的天赋,并不适合当技工!”

当然,他说的绝非是因为不愿做易忠嗨的徒弟,而是将理由推到自身的不适上。

面对这样的回答,易忠嗨的心中更加不满。

“我想,你应该是在对我有什么看法吧!”

他绝不相信,方园缺乏成为一名技工的能力。不然的话,怎么能够顺利通过技能测试,升级成为二级技工!要知道,即使是他亲手教授了贾东旭十年,这位学生至今不过是个一级技工罢了!

方园摇摇头,语气显得真挚而诚实:

“确实不合适,我喜欢的是采购员这个职业!”

啪!

易忠嗨的手重重拍向炕桌,发出响亮的声音。

“既然你心意已决,那我也不会阻挡。但是从今以后,在外边可别说我易忠嗨是你师父!”

扔下这些话语后,易忠嗨愤然起身离去,同时重重甩上了门,四合院中的木门随之剧烈颤抖起来。

望着易忠嗨离去的身影,方园的眼神骤然锐利了几分。

这易忠嗨平时对前世不闻不问,只因为过年节不曾收到礼物就这般态度,

而且偏袒贾东旭,任何技艺教导都对方园敷衍草率,要不是方园性情安静又喜好专研,怎么可能达到二级技工的标准。

如今方园欲转型为采购员,他竟上门要求割断师徒名分!没错,刚才那最后的话语无疑是明确划清了界限,表明不再视方园为其 ** 。

方园虽不对此事过分在意,但在这样一个名誉胜于一切的时代里,易忠嗨的举动几乎是在把他推向困境。

人们会怎样看,觉得这是徒弟对方园失敬在前,才会落得被开除师门的结果。如此这般,未来还有谁能放心让这位年轻人学些什么。

尤其是新入职的采购员,也需要由资深的同行带领实地熟悉业务操作流程,不然如何顺利开展工作。

“既然你选择不义,就莫怪我要反击!”

原来他是准备等系统安排相应任务,待时机成熟再处理易忠嗨。

但是对方现在已经上门挑战,他若仍旧忍气吞声,则这股怒意难消。

于是,既然易忠嗨想要污蔑他的声誉,那么他也决定先行一步,破坏掉易忠嗨的社会地位!

接着,再等待系统的命令到来时,将之彻底解决掉!

确认门已经安全关闭后,方园重返炕头,思绪集中在寻找易忠嗨弱点之上。

易忠嗨终身未娶无子,惯常以德行模范自诩,常常以道德制高者的姿态对他人的言行指指点点。

正因如此,他会找到机会把这位所谓模范从高台上拉下来,变为众人嘲笑的标的。

易忠嗨是否有不堪的过去?

当然是有的!

首先,他曾私自占有何大清支付给傻柱生活的费用达八年之久,每个月十元共计近千;

其次,他对贾家婆媳之间的关系含蓄暧昧,年轻时与贾张氏有过亲密经历,以至于方园猜测,贾东旭实际上可能是易忠嗨的亲生骨肉!

此外,他对傻柱不同一般的优待,其实是把对方当作一种养老年份保险。至于傻柱是否了解这一层含义,则不得而知。

故事结局里,当他得知贾东旭已故,曾于深夜亲自送给秦淮如一袋面粉。这背后的关系是否清白,观众们只能自行揣测。

关于他的污点太多,方园本来打算是置之不理,认为到时候只需除去他便可以平息所有波澜。

但眼下易忠嗨竟挑起了争斗。

那么就让你名声扫地,再慢慢承受绝望!

方园思量完毕,从桌下的抽屉中取出一支钢笔和一叠文稿纸,开始伏案书写。

半个小时时光过去,他开启了隐匿,悄然离宅!

有志之人,不必急于一时,他方园便是昼夜谋划。

路过四合院的一道道门前,耳畔隐约飘来了邻人的闲谈。

“为何一大爷突然冲到方园那训人了?”

“听闻方园不愿继续担任钳工之事未告知一大爷,惹其勃然大怒。”

“这怕不是要把方园开除出门户了?”

“也是,放弃个钳二不坐,转而去当采购新手。方园的脑袋恐怕是出状况了。”

“可不是,换成我当那一老爷,有这么个不争气的徒弟迟早能给气死!”

耳闻此言,方园暗自哂笑,朝内庭方向走去。

笑罢,笑够,看明天你们笑的人会变成易忠嗨!

而中庭内,何家的居室内,正值春节复工后的首个工作日,晚餐时分,傻柱和小弟何雨水正在享受。今天厂里为庆祝新年开始工作,领导们的聚餐,傻柱一人领回了三份饭菜,里面有肉,这样的餐食在这个家家都在啃杂粮的日子里显得尤为宝贵。

正用餐间,忽听门板传来声响。

“我去看!”

小雨水果然欢快地跳起身来应门,眼前立的是神情局促不安的秦淮茹。

“你来找什么事?”

雨水显然不欢迎这位客人。她很清楚,在哥哥心中,秦淮茹占有一席之地;但对她个人而言,就是无论如何也喜欢不上这个女人。

站在门外的秦淮茹微微皱起了眉头,欲言又止。

其实她是不太情愿来的,只因那三个饭盒的美味随着重新加热散发开来,香得不可阻挡,连邻家的老二也嚷嚷着要尝尝。

她被家里的贾夫人委任为代表,前来请求傻柱施予饭盒。

“我找傻柱有事。”

闻言,小雨水不屑地撇了一下嘴角。

“进来说吧!”

说罢,她转身回到炕上坐下。秦淮茹随之踏入房间,面对炕桌上摆放着丰盈肉类的三大饭盒,不由咽了咽口水。

傻柱见状放下了手边的筷子。

“秦姐,您找我什么事?”

秦淮茹低下眼睛,柔声答道。

“傻柱呀,我们家东旭不知踪了,家中米缸渐空,能否分给我个饭盒,毕竟小宝他还小,天天都饿着呢。”

“这怎么行!哪有的道理。”

何雨水域听之下,立刻紧张起来,忙搂紧那宝贵的饭盒。

傻柱的食物,那是她整日所望的美好所在,况且在这全国人民都过紧日子的时候,满满一盒带菜夹肉的饭菜是多么重要,难道秦淮茹不清楚?

居然还脸不红地提这种要求!

雨水尖锐的反驳让秦淮茹脸色涨红,这是她第一次因这事来找傻柱求助,在那之前,家里的顶梁柱还未离开。

“雨水,住嘴!”

傻柱带着些愠色瞪向妹妹,随即注意到秦淮茹的难堪。

最终他伸手移开了小雨水紧攥的手,挑了个最好的饭盒封盖好,不顾小雨水满脸的愤怒,微笑着递给对面。

“秦姐,拿好,我今天的这三个饭盒自已一个人也吃不完,就一个给你了!”

秦淮茹从傻柱手中接过饭盒时,已瞥见里面的那半个炖煮得油润的猪肘子,那无疑是最丰盛的一个饭盒。此情此景让她不禁动容,她知道傻柱平日里总是助人为乐,不曾想竟连自已最珍贵的食物也能与他人共享。

“谢谢你,傻柱!”她真诚地说道。

“小事一桩,毕竟我们同住一个院子嘛,何况东旭现在不在,家里生活挺困难,将来要是能帮忙的地方我绝不推辞!”说罢,傻柱拍了拍自已的胸口以示坚决,一旁的何雨水却几乎要因愤怒而爆发出尖叫了。

最后,秦淮茹怀抱着那个最为珍贵的饭盒离去,满眼皆是对这份恩情的感激,而这样的场景让何雨水几乎快要气疯了。

“哥,咱们又不是一家的,干嘛还要把自已的饭盒给她!”她愤然质问。

“这话怎么说!”傻柱轻啜一口桌面的白酒,又往嘴里塞了一粒花生米,“东旭失联,贾家日子难过,咱们住同一个院落里,邻里之间帮把手有何不可。”

“但是……”

何雨心底实难平静,那个饭盒里分明是一块小半个手掌大的猪肘子!那是她整年难得一吃的美味啊!

“哎呀,这还不简单?你哥我餐餐都有饭盒,怎么会委屈到你?”听到傻柱如此回答,何雨水一时间哑口无言!即使天天能领到饭盒,也不等于每顿都能享受到像这样的猪肉菜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