漂亮的护士摇了摇头,坚定地说:“根据诊断,他确实是患了失忆症,需要留在医院观察。如果你不能承担照料的责任,请另请他人。”
听到护士的话,看着许大茂恐惧的眼神,娄晓娥的心底生出一丝不安:“许大茂不会真的失忆了吧?”
而此时,傻柱跌跌撞撞地从仓库里走出来,眼前的景色荒凉,远方能看到工厂高耸的烟囱。他判断了一下方向,踏上了通向大路的小径。长时间的禁锢让他饿、渴又疲惫。
大约十多分钟后,他终于看到了大路,长舒一口气,向家的方向迈步走去。
“傻柱,傻柱!”
“傻柱,你在哪里?”
“哥哥,听到回答一下啊!”
近百位警员以及何雨水沿着主干道搜索傻柱的身影,大部分人都认为傻柱可能遭遇了不测,唯独何雨水保持着希望。当她看到傻柱蹒跚走来,喊声戛然而止,泪水涌出双眼:“哥哥,你去哪儿了,我还以为……我还以为……”
何雨水一头扑进了傻柱的怀抱,未说完的话化作哽咽与哭泣。这些天她强装镇定,实则内心充满了恐惧,深怕找到的不是完整的傻柱,因为他就是她唯一依靠的亲人。“别怕,我回来了!”
傻柱轻轻拍打着妹妹颤抖的背,让她的泪水尽情流淌。
远远看到这一幕,李爱国也不禁露出了欣慰的笑容。虽然调动了这么多的人力,但能够找回失踪者的生命价值远大于此。“大家归队!”
随着一声号令,众警员迅速整顿队形,高喊着口号撤离。等傻柱和何雨水回到了四合院,迎接他们的是一屋子的惊叹:
“真是奇迹,居然找回来了傻柱!”
“没错,贾东旭他们都遇害了!”“别乱讲,贾东旭是消失了。”
“傻柱究竟经历了什么事?他自已也不说。”
关于在仓库与李副厂长进行的那笔交易,傻柱始终保持沉默,只是称自已在回家的路上不慎跌倒,昏迷了很长时间,最近才苏醒过来。
对于这个解释,何雨水坚信不疑;但刚从医院回来的易忠嗨则不太相信,他知道以傻柱的身体素质,不可能会那么脆弱。
“柱子,你究竟遇到了什么事?”
傻柱低下了头,有意回避易忠嗨探寻的眼神。
“大叔您别担心,我这不是好好的么?”“雨水,我肚子饿,咱们赶紧去厨房做饭!”
因为之前的遭遇,傻柱随身携带的便当已被那三人抢走,只得拉上何雨水一起去准备晚餐。“这小子傻柱,心里有鬼啊!”
阎阜贵悄无声息地靠近易忠嗨,低声说道。易忠嗨斜眼看了看他,继续朝着自已的住处走去。
“柱子那小子虽然有点事隐瞒着,但我相信他这样做一定有自已的苦衷。”想到这里,易忠嗨也感到饥肠辘辘,准备吃饭恢复一下精力。
院子前面,方园外出侦查了一整天也没有找到线索,返回家中时,敏锐的耳朵听到了傻柱安全归来的消息。
“回来了吗?平安无事最好了。”
他松了一口气,因为傻柱直接关系到他的任务奖赏,怎能轻易就让他不明不白地死去呢?
回到家后,方园施展了分身术,让虚拟的化身帮助他烧开水。今天,他的心灵受到了不少 ** ,再加上长时间训练技巧耗费的体力,一个热乎的澡能够帮助他平静下来,恢复身心的状态。
此外,他对于阎阜贵的刺杀有了初步打算。当初,阎阜贵是个直率的傻瓜,却让前任吃了不少亏。而今,通过重生之机,方园不再像以前那样轻易外泄信息给任何人。然而长时间这样,可能最终会引起怀疑,成为新的安全隐患。
而在何家的小院里,傻柱正在烹饪晚膳,而一旁的何雨水则是托着腮看着忙碌的大哥。忽然,她轻声问道:
“哥,今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面对这样的问题,傻柱起初是拒绝回应的。因为涉及到和李副厂长的私交,任何风声走漏对两者都不利。但现在为了防患于未然:
“雨水,还记得咱小的时候经常偷偷钻的那个狗洞吗?”“当然记得,你怎么忽然问这个?”
傻柱望着妹妹,仿佛是在做某种托付。
“若有一天我不测了,你记住去找那个狗洞上面数第三块黑色砖头里的东西,把它交给警察。”
听到这话,何雨水不由得心生恐惧。“哥,你不要吓唬人家啊!”
傻柱勉强露出一个微笑,
“只是让你记得这件事,并不是真的会出什么事。”
于是,两个人聊起了其他的话题,很快饭菜就做好了,姐妹俩一同享受晚餐。
而在另一边的贾家中,贾张氏今天在何雨水分摊了家务劳动,加之情绪激动,现在正忍受着身体的剧痛,服用了五片止痛药才稍稍缓解。
她看到女儿秦淮茹默默地啃着窝窝头,忍不住指责说:
“淮如,你要少接触那个叫傻柱的坏家伙,他们兄妹都不是省油的灯。”
“嗯,知道了娘。”秦淮茹低下头,感到嘴里食物的味道也有些发苦涩。
贾张氏一辈子从未工作过,根本无法体会女儿在一群男钳工中求生存有多艰难。
傻柱毕竟与她是同一个院子的邻居,平时对她关照有加,每次到食堂吃饭时,总能亲自给她多添一大勺菜肴。
若是贾张氏随口一句话就能让她避开傻柱,她在轧钢厂里又能依赖谁?易忠嗨吗?
自打棒梗过世之后,“七三七”发现易忠嗨对她的耐心越来越少了,教技术时也常常会动怒。
一向温顺的秦淮茹作出了决定,表面顺从但内心却有所违背。
她离不开傻柱的帮助,如果失去他的支持,她在轧钢厂的日子会异常艰难。
前院的阎家,阎阜贵饥饿得肚子贴背,正狼吞虎咽着桌上的饭菜。
三大妈面带忧虑地望着他。
"老阎,家中的积蓄不足了!"
听到这句话,阎阜贵显得颇为惊讶:“怎又没钱了,上次不是给你了一百块吗?”
阎阜贵曾因假意放弃聋老太遗产的争夺而从易忠嗨那儿获得了一百块钱,这钱后来实实在在交给了三大妈保管。
“唉!”三大妈叹息一声,详细列举着开支情况:
“鸽子市场粮价上涨,加上家人众多,即便是每人只吃粗粮也需要不少粮食。”
“四个孩子平日里的费用,哪怕是省着用也是一项不小的开销。”
“前不久家中米缸破损,换新又花去了很多钱!”
一项项开支累加下来,使得阎阜贵感到即便是手头再增加一百块也不够用了。
“行了!”阎阜贵打断了三大妈,放下饭碗,
“我们暂时自已想办法克服难关,我会找解决之道的!”
在往常,阎阜贵可能会轻视困境,认为吃不光、用不尽就不会陷入困境,但如今他心中的确有一个想法。
那便是聋老太留下的遗产!易忠嗨愿意支付一百块作为条件,让他放弃继承聋老太的遗产。
这样看来,聋老太到底留下了多少财宝?原本已经淡漠的贪念又重新燃起了熊熊大火。
前院里,方园正泡在满满一桶热水中,通过其敏锐的听觉收集着院内的所有信息。这时,他捕捉到了何雨水与傻柱的谈话内容。
“嗯,狗洞里有宝贝?”
方园眼中一亮,随即站起,擦拭干净身上的水珠,穿好衣物,使用隐秘术一个穿墙直接来到了户外。
“那个狗洞在哪里?”
他目光如炬,仔细搜寻着四合院内外,回忆起前主人的记忆,很快便锁定了地点。
“就那儿了!”
阎阜贵居所后的前院便是那个所谓的狗洞所在地,这个顽皮小子倒还真是选了个隐蔽的好去处。
不一会儿,方园便找到了傻柱描述中的那块砖,轻轻将其取下,发现了藏在下面的一个黑布包裹。
不一会的功夫,李副厂长的承认书展现在方园眼前。他顿时面色一沉——原本还以为会有什么珍贵之物!这种东西对当下的方园毫无用途。
方园自言自语道:“只是这些?!”正准备将其归还原处时,他心生一计,最后还是决定将它收进系统之中,并将砖块放回原位,心想也许有一天这能派上大用场。
至少,这是一个可以对李副厂长实施致命一击的重要证物。更何况,当初李副厂长还想拉拢他,对待方园也尚且算客气,所以,只要这位副厂长日后不来招惹自已,方园也就决定不为难他,给他留一条生路。
从容地从阎阜贵居所后院走出,方园想着:待将来除掉了傻柱,何雨水看到狗洞里空空如也时那惊异的表情,定然十分滑稽可笑。
与此同时,在南城的派出所内,……
李爱国率领队伍返回警局,稍作思考后,他派遣三名装扮得更加隐蔽的便衣警察到四合院外围守,并再三叮咛必须谨慎行事。
之前便衣警察被一个正在念书的女孩轻易揭穿了伪装,简直是奇耻大辱。这城市的宁静已历多年,这些警察们似乎已经变得有些懈怠了!
命令手下行动后,李爱国懒洋洋地坐在办公室的椅子里,手里夹着一支中华香烟,轻轻一抽,随后缓缓呼出一股浓厚的白烟。不知从何时起,手上多了一张名单,上面记满了四合院里每户人家的姓名,以及许多蓝色与红色标记的重点信息。有些人名下已经被勾画成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