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副厂长,还请您看在孤儿寡母的苦处,将完整的抚恤金给他们。”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忍受着二大妈和刘光远的哀号声后,李副厂长最终长长叹了口气,提高了声音宣布。
“好了,不要再哭了,我已经同意了!”
闻此言,二大妈和刘光远立即停止哭泣,那变脸速度让人称奇。
“先前我们谈定的是三分之一,我能帮你们提到一半已经很难得了,如果你还想要更多,我就真帮不上了。”
“你们如果不满意,可以直接找厂长解决!”
面对几乎每天都来找他的这两个人,李副厂长也感到非常头疼。如此继续,他自已将成为大家的笑柄——谁能让自已的办公室成天被哭闹占据?
二大妈和刘光远对视一眼,随即开始私下交流,低声议论。
与此同时,李副厂长认真地看向易忠嗨,
“易忠嗨,我这次是为了你才做出妥协的,希望你能理解。”
易忠嗨笑着点了点头,口中溢美。
“李副厂长,您对刘家的一番好意我们会牢牢记住。”
听到这句话,李副厂长不由得轻蔑地摇了摇头。
虽然自已在这里根基未深,但仍努力地经营自已的关系网。即使是转职采购员的原二级钳工方园也不曾忽视。
易忠嗨刚才那番话无疑是有意拉拢自已加入自已的势力圈,但显然,这家伙要么是装糊涂,要么就是根本没有领会自已的意思。
既然事情已经这样了,李副厂长自然也就不再重复了。易忠嗨身为八级钳工,不仅在轧钢厂内拥有众多徒弟,威望甚高,也是李副厂长一直以来竭力拉拢的重要人物。
看来只有慢慢来了!
不久后,二大妈和刘光远讨论好了一切。
“李副厂长,我们就按照您所说的标准来吧,真的十分感谢您的帮助。”
“行!”
李副厂长轻应一声,随后便起身相送客人。
至于刘嗨忠的抚恤金事宜,则还需经过几天的审批流程,方能最终落实。
而易忠嗨在与李副厂长相谈之后,同样离开其办公室。等到人都走了,李副厂长锁好门,慵懒地靠坐在自已的椅子里,双脚随意地放在桌面上,轻轻闭上眼睛,点燃了一根香烟。
在他的眼前,似乎出现了那张美丽的面容。
“秦淮茹,我一定将你拿下!”
自从秦淮茹加入轧钢厂,昔日的乡村美女以其出众的美貌立刻成为了第三车间的话题焦点,当她随易忠嗨办理相关手续时,也同样引起了李副厂长的浓厚兴趣。
于是,曾经险些成为其猎物的刘岚,在此刻已被彻底抛诸脑后,取而代之的是秦淮茹的身影占据了他的全部心思。
秦淮茹的魅力足以让人失去理智,尽管李副厂长耐心等待了多日,始终未能如愿以偿,此时内心的渴望越发强烈。
……
四合院内,贾张氏一见二大妈和刘光远从轧钢厂归来,立刻流露出不满。
“运气也太好了,竟然还能领到抚恤金呢!”
“刘嗨忠这糟老头子怎么不死在这四合院里!”
贾东旭失踪已满二十日,仍然杳无音讯。
原本由贾东旭担任的职位现已改由秦淮茹顶替,但月薪却仅有十八元之巨!
鉴于贾东旭的失踪情况,轧钢厂未能给予任何丧葬补偿;反观刘嗨忠因公逝世,得以享受到应有的抚恤权益。如若他在家中去世,则无法享受同样的待遇。
因而贾张氏对这一切满腹怨气,尤其是看到二大妈竟因此受益匪浅。
“是否应该向她们家借钱?”
曾有那么一次,贾张氏成功地通过秦淮茹之手从邻居“傻柱”处借得两百元资金周转使用,并从中获益匪浅,直至今日剩余上百余元尚且充足。
思虑片刻,贾张氏随即又摇摇头,断然放弃了自已的念头。
毕竟在众人眼中,贾氏一家并不受待见,唯有易忠嗨以及那位有些木讷的大个儿还愿意接近。
鉴于这种情况,再去求二大妈借钱显然是徒增羞辱,因此她选择作罢。
此时,她的目光不经意地扫向一旁正低头玩弄小石块的幼子当。
“唉,如果当年淮茹怀上了东旭的孩子,就好了啊……”
整个贾氏家族犹如遭受到了什么可怕的诅咒,不仅老贾为独苗且英年早逝,同样身为单脉相传的贾东旭也不知所踪,仅剩唯一的后代“棒儿”尚在人间。
为了确保这一线血脉不致中断,贾张氏对待棒儿呵护备至,每天亲自接送上学放学,回到家即刻便将其关在房内,绝不容许其私自外出游玩。
曾经倘若秦淮茹能为贾东旭留下后嗣,贾张氏便能抱有更多的希望。
如今只剩下寄希望于棒儿一人的命运之上。
……
轧钢厂内,正全力以赴投入工作的秦淮茹对身边投来的热情目光熟视无睹。
贾张氏曾经警告她必须保持良好品行,否则将面临严峻惩罚。
更何况目前贾东旭仅仅是下落不明,并未正式宣布死亡,警察也尚未做出确切结论;假使未来哪天贾东旭突然回家,却发现她行为失范,那时秦淮茹必将遭受严重的后果——她将被迫返回那遥远而贫瘠的故乡,重新陷入农耕劳苦的生活。
这些年生活在四合院里,即便整日里只吃得上简单的粗粮,也远胜过于在那荒郊野外挣扎求存的艰苦。
听说乡村正在推行什么公社制度,集体吃饭,然而由于自然灾害,不少地区已经开始出现 ** ,每次想起这些事情,秦淮茹就感到不寒而栗。
正当她陷入沉思时,忽然听见有人在呼唤她。
“秦淮茹,快来一下,李副厂长叫你!”
“嗯,找我?”
秦淮茹放下手中的工具,脸上露出疑惑。
为什么李副厂长要找她?
她随即想起了李副厂长那贪婪的目光,不禁全身一震。
一种不祥的感觉油然而生,她四处张望,却不见师父易忠嗨的踪影。
“怎么办,去还是不去?”
“秦淮茹,动作快点!”
门口的人不断催促,易忠嗨也不在身旁,秦淮茹只能硬着头皮站起来,转身而去。
但她并不天真,清楚意识到李副厂长对她可能怀有不良企图,于是她假装去洗手间,实则是绕到了一食堂的厨房,找来了傻柱。
看到秦淮茹愁容满面、欲言又止的样子,傻柱立即问道:
“秦姐,出了什么事情?”
秦淮茹深吸一口气,向他说明了李副厂长召她去办公室,且她认为对方对她有所图谋的情况。
傻柱对于李副厂长的为人自然是有所了解的,这个人时常来食堂视察,眼睛总是盯住女工。
没想到这次他的目标竟然换成了秦淮茹!
秦淮茹何许人也,她正是傻柱心目中的梦中情人,当初秦淮茹嫁给了贾东旭,让傻柱嫉妒不已。
他曾当众直言,娶妻就要娶秦淮茹这样温婉美好的女子。
现在得知李副厂长对他的梦中情人心存不轨,傻柱内心顿时充满怒火,语气坚定地说:
“没事,你尽管去,我在外面守着,只要他敢有什么动作,我让他有来无回!”
在这个时代,人与人之间本应彼此平等,倘若李副厂长胆敢冒犯秦淮茹,他就动手教训对方,没有人会指责他的行为,反而会让李副厂长名誉受损。
听到傻柱的话,秦淮茹心中的不安减轻了许多。
“谢谢,傻柱!”
“小事,毕竟我们同住在一个院子!”
之后,秦淮茹心情稍微放松了些,朝着李副厂长的办公室走去,而傻柱默默地跟随在后,保持一段距离。
当秦淮茹到达李副厂长的办公室,对方立刻关上门。
“李副厂长,您叫我来有什么事情吗?”
秦淮茹有些紧张地坐在办公桌前的沙发上,感受到李副厂长注视着她的目光,内心充满了愤怒与羞愧。
李副厂长关闭房门,接着就直接坐到了秦淮茹旁边,眼神紧盯着秦淮茹说道:
“哈哈,秦淮茹,你来这里工作也有好些日子了,感觉如何,适应这边的工作和生活了吗?”
“还可以吧,我师父对我很关照。”
秦淮茹不显慌乱地向后移了点位置,不愿抬眼看李副厂长,提到易忠嗨,试图警告李副厂长,自已是易忠嗨的 ** ,不可过分。
看着秦淮茹美丽的侧脸,李副厂长的欲望更加旺盛,伸手握住秦淮茹的手。
“当初我就觉得不该让你做这么粗糙的活计,看看,这双手变得这么糙了,真是让人心疼!”
受到惊吓的秦淮茹像是受了惊吓的小兔子,迅速收回手,站起身来。
“李副厂长,请您保持君子风度!”
“君子风度?”
李副厂长看着秦淮茹,眼底闪过一丝 ** 的光芒,随后笑着站起来,步步紧逼地接近秦淮茹。
“秦淮茹,光明磊落的人不会玩阴暗手段。说实话,我对你有意。只要你愿意跟着我,我保证你未来在轧钢厂里不会遭受一点不公平待遇,你想休假就休假,想要逃课也行。”
“现在贾东旭失联了,家中不能没有男人撑腰,以后若有什么困难,都可以向我求助!”
说着,李副厂长又企图用他那只不规矩的手占便宜,似乎已迷失本心,完全不顾这里是自已的办公室,还让人叫秦淮茹来的这件事被第三车间所有同事知晓。
如果秦淮茹坚决不同意,李副厂长担心今天的事会让他名誉扫地!
“救命啊!”
随着一声呼喊,秦淮茹被李副厂长紧紧压在沙发上。李副厂长的手立刻盖住她的嘴,带着一丝愤怒说道。
“别吵,你是不是希望这里的一切传出去被人知道?”
“那样的话,不仅我会完蛋,你的好名声也要毁于一旦!”
在李副厂长这番威胁之后,秦淮茹眼中闪烁着泪水。如今的情形,只有寄望于门外面那个被人称为‘傻柱’的小伙子能否出现救场。
而‘傻柱’并没有让秦淮茹失望。
“咚”的一声巨响,李副厂长的办公室门被踢开,看见两人纠缠不清的情景,‘傻柱’内心怒火中烧。
抬头一看到来者是‘傻柱’,李副厂长立刻站起来,指责道:“傻柱,这不是你可以随便来的地方,赶紧离开!”
然而,‘傻柱’绷着脸,几步走上前,愤怒地吼道:
“李怀德,我要教训你!”
听到这直接说出自已真名‘李怀德’,他被‘傻柱’一把抓住衣领,紧接着一个重拳击出。
“你怎么敢对我这个上司动手!”
“上司?我就是要揍上司!”面对此情此景,秦淮茹显得茫然失措,站在一边不知所措。
想要外出呼救,却有些犹豫。刚才,李副厂长说对了一件事:如果这件事泄露出去,虽然他的名声会受到影响,但秦淮茹恐怕会更加不堪——她极有可能失去工作和信誉,甚至被赶回家乡。这对她来说将是灾难性的打击!
“我……不管你是谁,居然敢碰我!”
“你觉得你自已是谁?今后我见你一次打你一次!”
傻柱作为院中的战斗之星,平日里做菜的一把好手,力量巨大。与已至中年的李副厂长相比,对方根本不是他的对手,不久便跪地求饶。
“你究竟想怎样?还要在这里 ** 不成!”
意识到事态紧急,秦淮茹连忙上前阻止挥拳不止的‘傻柱’:“‘傻柱’,别再打了,这样会出人命的!”
听到此言,‘傻柱’停下手来,愤怒地盯着李副厂长说道。
接下来的想法在‘傻柱’脑嗨忠一转即逝。考虑到李副厂长可能会事后报复,决定要采取更为有效的手段。“我想怎样?很简单,赔款,道歉,并且写下悔过书!”
听到这个要求,李副厂长脸色剧变,大声反对:“傻柱,你别得寸进尺!”
赔偿金钱、道歉可以接受,但如果写了悔过书就会授‘傻柱’以把柄。“如果你不写呢?”
再次握紧拳头威胁道,‘傻柱’明白如果不在此处彻底解决事情,一旦离开这间办公室,自已和秦淮茹很可能会遭到李副厂长的疯狂反击。同时,报警也是不可取,这不仅无助于保护秦淮茹,反而可能使局势变得更加不利。
此刻,‘傻柱’的眼光变得更加严峻起来,透露着不言而喻的决心。
此时,李副厂长的心中满是懊悔,之前实在不应该因色乱了阵脚,让手下把秦淮茹唤来。
“你、你先别动,我同意!”*
很快,在遭受一番羞辱后,鼻青脸肿的李副厂长被迫写下认罪书,并亲自按上手印。
除了赔付秦淮茹五十元,他还不得不向她正式道歉。
一切完毕,傻柱和秦淮茹从李副厂长的办公室离开。
路上,秦淮茹略带不安地轻声问道:
“傻柱,我们这样做会不会有些过分?”
傻柱不满地转向秦淮茹,瞪了她一眼说:
“秦姐,是你求我冲进去救你的,如今怎么倒说我过分。”
“如果不是我今日相救,你的清誉就要受玷污了。”
“那个畜生,我还没有收拾他,是他走运!”
秦淮茹听后点头,随即递给他认罪书和钱,
“这你拿去,我没有用!”
傻柱一时怔住,思量之后,接过文件而将钱重新交给秦淮茹,
“还是你拿着这些钱吧,可以在厂里吃得好一点,别让贾张氏发现端倪。”
双方默不作声,之后一往一去,各奔东西——一人前往第一食堂,另一人走向第三车间。
当秦淮茹抵达第三车间时,见到易忠嗨正在她的工作位置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