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园靠坐在小板凳上,目睹这一连串的小 ** ,心中暗暗叹息。
三位大爷虽由四合院内的居民选举而出,担任自治代表的角色,但他们与社区办事处或警署之间的最大区别,或许就在于缺乏一种绝对的权威。
具体来说,就是威信不够。三位大爷的话并不总能得到应有的尊重,甚至有人可以毫不客气地表示反对。
他们在作出决议时,必须全面听取居民的意见,否则决定可能当场就被否决。
然而这种体制也有其正面效果:不会让三位大爷形成 ** ,至少到现在,还没有出现类似的情况。
方园观察了一会儿后,感到兴趣渐渐淡去。直到许大茂与傻柱重新坐回到人群中,刘嗨忠突然对着易忠嗨发起诘问。
“现在还有一个问题需要处理,关乎老大您的情况。”
“我?”
原本准备宣布会议结束的易忠嗨闻言面色骤变。
“刘嗨忠,你这是什么意思?”
底下的居民也因这场突发状况议论纷纷。
“老二这什么意思啊,怎么会忽然针对老大家长呢?”
“还没看出来?老二恐怕是要挑战老大的地位了!”
“天,这可不像老大人品不差的呀!”
“别提了,看看这几天我们在院子里传唱的歌谣,大多数都出自这位二大爷的手笔!”
刚坐下没多久的傻柱猛然站起身,直接指责刘嗨忠。
“二大爷,你这叫什么意思,怎么能随便栽赃陷害人!”
许大茂也紧跟着站起来,带着轻蔑的目光看向傻柱。
“傻柱,你怎么能这样,一大爷丢给你一点小恩小惠,你就帮着他说话?他又不是你亲爸!”
“许大茂,你是不是皮痒了?”
“你上来啊,这里是院子的大会议,你敢动手?”
在混乱的喧哗中,台下方园的嘴角露出了一丝笑容。
虽然刘嗨忠没受过多少教育,却很擅长抓住机会。
难怪电视剧里的那个大风暴期间,他能如鱼得水。
遗憾的是,他最终还是缺乏学问和远见,就像一个只有功能而无远见的摆设,一旦不再有用便被人遗弃。
“我的意思是什么?”
此刻,刘嗨忠态度傲慢,盯着脸色阴沉的易忠嗨。
“易忠嗨,你的行为现在全院子的人皆知,你不配担任一大爷!”
“我到底做了什么,请你说明白点!”
面对控诉,易忠嗨面无惧色,他了解那些由小孩子在四合院传开的谣传,但他自认为言行正派,这些闲言碎语伤不到他。
刘嗨忠则得意洋洋地指着易忠嗨的鼻子,大声质问道。
“你还问你做了什么,易忠嗨,你暗中克扣傻柱兄妹的生活费,试图将他拉进你的养老计划中,甚至与贾张氏有染,生下了贾东旭,道德沦丧,你还好意思继续做这个一大爷?”
随后他目光转向旁边低头的阎阜贵,又喝道。
“你不仅假装为聋老太养老,其实是惦记她的财产,昨晚就搬空了她的整个后院,你还有什么可以解释的!”
易忠嗨冷静听取了刘嗨忠的指责后,回应道:
“你说得这些很多,但有证据吗?”
“这……”
刘嗨忠的气势一下子被打断了,事实上,他的确没有证据。
如果有实质的证据,何必多此一举?直接去街道办事处报告,主任会立刻解除易忠嗨的职务。
刘嗨忠心中的盘算是:易忠嗨名声败坏了,自然就会主动放弃职位!
他现在的目的,就是造声势,等易忠嗨被舆论围困,即使不是真正的错误,也会被视为污秽不堪的污点。
面对群众的讨论声,易忠嗨冷静地说。
“前不久我把何大清汇给傻柱兄妹的生活费亲手转交给他,这事你们都有目共睹。”
“我接受何大清的委托照顾傻柱兄妹,从未考虑过将来让傻柱照顾我老年的打算!”
“关于贾张氏,我们相识已有多久,而贾东旭显然是贾老爷子亲生的儿子,这点院子里的老人应当都能看出。”
“再说到聋老太,她是一个‘五保’对象,我见她境况艰难,出于责任感帮助她,有错吗?而且有关所谓的遗产继承,简直就是子虚乌有!”
“我易忠嗨对得起天地良心,今天如果你们对我仍有质疑,我不再担任一大爷的位置!”
说罢,易忠嗨从容地从座位上起身,走向人群。
“刘嗨忠,不要忘记,在院子里的大爷职位是由街道办事处选定的,即便是我离职了,也不代表你可以轻易接替我!”
这一番话说得刘嗨忠的表情变幻莫测,同时赢得了现场众人的同情和支持。
“一大爷说得没错,傻柱兄妹的生活费他是分文未用的!”
“我也记得贾东旭长得很像老贾,这件事与一大爷无关!”
“没错,聋老太作为五保户根本不会有遗产可言,这是什么笑谈嘛!”
人群中的讨论此起彼伏,方园不禁开始暗暗佩服易忠嗨。
果然是四合院的道德天尊,仅凭寥寥数语就稳住了场面。再加上他的一计缓兵之策,刘嗨忠被置于进退维谷的困境之中。最终,他祭出了街道办事处的威慑力,使得刘嗨忠更是手足无措。
目睹了众人激动的情绪,方园带着自已的小板凳悄无声息地离场了。这场争斗的结局已然可见——刘嗨忠的权力争夺战注定将以惨烈收场,而方园还有更重要的事情去做,没必要在此浪费光阴!
在一家停产的钢铁轧制厂内,生产线上一片寂寥,方园如同影子般穿梭其间,隐身术让他难以被察觉。
今日正值元宵佳节,工人们都在享受假期,偌大的钢铁厂除了保安巡逻的足迹外,几乎无人问津。
方园为何选择此地?
原因很简单,他需要先行考察现场。聋老太太过世已逾一礼拜,警方仍然没有头绪,三次探访四合院无功而返后,再无踪迹可寻。
这种状况让方园的心思蠢动,他迫切想要为前尘往事了断。
尽管从前主的记忆中关于刘嗨忠的资料不多,只知他工作在四号车间,但为了下一步计划的成功实施,方园必须掌握充分的信息。
经过约半小时的努力,方园已彻底熟悉了四号车间的内部结构,之后他悄然而去。
原本打算就此回到四合院,然而途径首食堂时,耳畔传来的轻微响声引起了他的注意。
身为初阶刺客,方园的感官异常灵敏,即便数十米远的细节也不放过。
“节日里大家都回家团圆了,为什么这食堂竟还有人?”
怀着一丝好奇心,方园悄无声息地接近。
于是,李副厂长的勒索声随之入耳:
“刘岚,只要你答应今晚的条件,日后衣食无忧,整个食堂里谁都不敢欺负你!”
“反之,你就只能永远在厨房洗菜了!”
对于这一幕,方园自有一番看法:
“看来这李副厂长真不是东西!”
考虑到当时的道德准则和法律严惩,他对年轻女工心怀不轨显然十分谨慎。
据方园所知,刘岚是一名失去丈夫的妇女,独自抚养三个幼子及照顾年迈的母亲。
若非今 ** 恰巧路过,李副厂长恐怕早已如愿以偿!
想到此,方园记起上次使用钝击技巧对抗李副厂长的情景。系统提示完成该任务将助他的技能提升。
故此,方园心想:
“不好意思了,李副厂长。”
接着,他轻盈地朝着食堂的方向移动……
第一食堂内部,狭小库房内,李副厂长盯着面前惊慌的刘岚,双眼闪烁着不怀好意的目光。
他觊觎刘岚已久。尽管刘岚相貌 ** ,但她那藏于宽松工装下的婀娜体态令人心动。
借助职权优势,他曾屡次试图暗示她,无奈这位女工总是婉拒其企图。
趁今日元宵之便,他找个理由将刘岚留下清理仓库,进而将其困在此处。
“李副厂长,我一直尊重你,但你现在的行为令我极度反感!”
面对惊恐失措、面若土色的刘岚,李副厂长得意地冷笑,
“反感吗?刘岚,一会儿你会明白更深层意义上的反感是什么……”
一脸激动的李副厂长并没有注意到身后仓库小门已悄然开启。
“过来!”
李副厂长向刘岚扑了过去,把她压在杂乱的货堆中。
“救命,救命!”
刘岚挣扎不已,但哪里斗得过心中燃烧欲望的李副厂长。
“你尽管喊,今儿就是喊哑了嗓也别想有人来救你!”
感受到李副厂长撕扯自已的衣物,刘岚狠狠一咬牙,准备朝李副厂长的要害踢去。
接着,
砰!
传来一声沉重的声响,李副厂长直接倒了下去,摔在他自已的身上。
“啊!”
刘岚惊恐万分,环顾四周的空气,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难道李副厂长突然生病了?
刘岚将手指放在李副厂长的鼻子下方,确认他呼吸平稳后,急忙将其推开,随后慌不择路地逃走了。
刘岚认为一定是李副厂长太过兴奋,以至于晕倒。她不愿意施以援手,经历了这样的惊吓,只希望能够远离这一切。
仓库之内,方园保持隐形,接收到系统消息,完成了增加的闷棍术任务。方园内心颇为满意。
“李副厂长,你说我该不该要你的命呢?”
方园仔细打量了一番倒在地上的李副厂长,最终摇了摇头。
对方与自已素无冤仇,无需制造额外麻烦。
当然,若有一天李副厂长惹上了自已,那就另当别论了!
“我这人还真善良!”
方园记得剧情中李副厂长就是这样通过暴力胁迫与刘岚发生关系的,不曾想会被自已碰上。
至于之后李副厂长是否会故技重施,方园也无力去干预。
说完,方园飘然离去,只留李副厂长一人独自在寒冷的仓库中。
---
四合院里,关于全体会议的结果已经出炉。
易忠嗨同意辞职,刘嗨忠将与阎阜贵共同处理四合院的事宜。
只是二人的脸色均显凝重。
虽然将易忠嗨挤下了台,但刘嗨忠意识到,在街道办事处这关,怕是过不去,毕竟易忠嗨上台演讲的那段慷慨激昂的话语使他在居民中人气飙升。
街道办事处提名三人时还需参考四合院居民的意见,在那个时代,不听取大众的呼声,可能会面临被举报的命运。
阎阜贵也心烦意乱,他的目的是想迫使易忠嗨交出聋老太太的遗产,结果易忠嗨死活不肯承认,反而借此机会澄清事实,告诉所有人聋老太太除了那堆旧物再无他物。
如今,表面上易忠嗨离开了位置,但实际上双方谁也没得到真正想要的利益!
直至傍晚四点左右,方园自轧钢厂归来,便听到人们依旧在议论着午间的大会事宜。
这类事情方园并不在意,他满脑子想的是如何解决掉刘嗨忠。
当天已经考察过轧钢厂的情况,准备翌日行动。
这样的感觉,让方园非常愉悦!
---
刘家位于后院。
刘嗨忠一边咀嚼着手中的香脆花生米,一边品尝着浓烈的二锅头,但他的眉头却是紧锁。
二婶在厨房忙碌,做着晚餐的准备,三个孩子瑟瑟地坐在对面。
此时此刻,刘嗨忠心头泛起一阵微妙的不安,但他不清楚这不安从何而来,遂望向了面前的儿子。
“光远,今天我已经让易忠嗨上位的计划泡汤了,可是,我心里为什么总觉得不痛快呢?”
刘光远推了推眼镜,声音微小地回应道。
“爸爸,你虽然将易忠嗨驱逐了出去,但他的名声未坏。将来街道办事处一介入,还不是得让他重振旗鼓,恢复原来的地位?”这句话点到了要害,直接把刘嗨忠给问住了。
“那我们现在应该怎么办?”
刘光远低头陷入了沉默。
“或者爸爸您曝出易忠嗨更为严重的 ** ,或者就得做好心理准备等着看易忠嗨再次崛起。”
“更为严重的 ** ?”
刘嗨忠脸上满是愁容,一口闷喝了杯二锅头,胃中似有火焰燃烧。若他知道更严重的 ** ,早就已经公布在刚才那场全院会议上了。
该如何行动呢?
刘嗨忠陷入沉思,忽然,一个身影出现在了他的脑嗨忠。
“方园!”
回忆起之前易忠嗨与方园的关系破裂,方园手中是否会掌握某些有关易忠嗨的秘密材料?
想到即做,刘嗨忠猛地一拍桌子,迅速出门,径直向前院奔去,留下了刘家三兄弟相视而笑。
那时,方园正躺在炕上练习隐秘行动的技术,他的幻影分身正在厨房为他准备食物。刘嗨忠叩响了他的门。方园立时显出身形,中断了他的技能,走下炕铺来开门。
门外站着的是与妻子同样圆脸的刘嗨忠。见到对方,方园脸上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笑容——他对那些即将到来死亡却不知情的敌人总是报以温和的态度。
“二大爷,今天有时间来看我啊?”
刘嗨忠左顾右盼确认没人发现,随即迫不及待地挤进了屋内。
“进来谈谈,进来说吧。”
方园看着他一副神秘兮兮的样子,眉头微皱,紧随其后关紧门扉。
落座炕床,看到刘嗨忠犹豫不决的表情,方园收起了笑脸。
“二大爷,您有话说便直接说罢。”
于是,刘嗨忠靠近方园,轻声道。
“方园啊,客观讲,你二大爷我以前待你还好吧?”
方园回想起了继承自前身的记忆——刘嗨忠对他不断的打压与讽刺,尽管如此,他还是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