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还是季父带着季时的继母出场,两人联手压下了那些股东蠢蠢欲动的心思。
季家的那些弯弯绕这些人精不是没听说过。
但面对这时候,季家顶头的两个人能同时给季时撑腰,倒是打破了季家不和的消息。
面对多方打压,和许家已经挽回不来的局势,季父不得不重新出山。
有的人就真有那个命,之前季父没将公司交给季时的时候囤了一片地。
荒僻又凄凉,一直没想好干点什么。
但是政府居然要在那建学校。
这片荒地瞬间就成了香饽饽。
一时间那些发难的人也瞬间收起了想要撕碎季氏的利爪。
变得和善无害起来。
其实你看吧,人有的时候也挺简单的,你有用你是爹,你没用你就是孙子。
季氏算是在房地产风雨飘摇的时候稳下来了。
得到了喘息的时机。
季父又隐退了。
这次他空出时间竟陪着老婆旅游去了。
季时明白,这是季父在变相服软,他在告诉自已,以后自已的婚事,他不打算干涉了。
那天的季时破天荒的打扮的很骚包。
连发丝都像是被精心收拾一番。
他捧着一束玫瑰,那双潋滟的桃花眼里,也盛满了兴奋,有点像小年轻才有的冲动感。
阿佘推开门的时候,就看见这一幕。
季时在门外站的笔直。
一身高定西装,衬得他宽肩窄腰,鼓鼓的胸肌紧贴着衬衫,多了几分禁欲感。
他把玫瑰朝着阿佘递了递,像是从未做过这样事的毛头小子。
“做我的女朋友可以吗?”
阿佘对待某些方面一直是一个大胆的人。
她接过玫瑰,那双清冷的眸子似是沾染了一丝笑意。
手指微微用力,门外的人就被她拽了进来。
季时也没想到,阿佘会这么大胆。
她将他推倒在沙发上,并在他的腰间。
季时伸出手扶住阿佘的腰,手上那灼人的温度透过薄薄的衣服灼的人心慌。
阿佘俯下身,盯着那双未因岁月改变的眸子,继而转向了他的唇。
两个人也不知道是谁先开始主动的。
只知道像是天雷勾地火,季时的动作熟练中又透露着生涩。
倒把阿佘衬托的像个老司机一般。
季时的闷哼着实撩人,引得阿佘缠着他从客厅纠缠到了卧室。
即便阿佘体力精力都还不错,可第二天依旧有些腰痛。
天色微明,阿佘的眼皮便轻颤起来。
睁开眼,眼前是季时熟睡中的侧脸。
阿佘起了坏心,手指从他的额头缓缓下滑,划过高挺的鼻梁,性感的嘴唇,季时伸出手捉住了早上就开始不安分的手。
阿佘这时才看清,他在外的手臂上,那错综复杂的伤痕。
“怎么弄的?”
阿佘轻声询问。
季时捉着阿佘的手放在唇边轻轻一吻,言语间有些随意。
“那年知道你死了的消息,我和我父亲起了争执,我被他送进了精神病院,接受了两个月的治疗。”
像是安慰阿佘一般,他紧接着再次开口。
“其实也挺好,进去后我才发现人的生命原来可以有韧性到这种地步。
当你被全方位看管起来的时候,甚至连死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
但我又很庆幸,庆幸自已没有死。”
望着季时那定定看着自已的眼神,阿佘忽的开口。
“你不恨我么?恨我的欺骗?”
季时摇了摇头。
“那时的反抗是因为你,也不是因为你,当年的事不过是导火索而已,我清楚的我和我父亲总会有那么一天,不过是早晚而已。”
日子本应该是这样忙碌又美好的过下去。
只是可惜,总会有碍眼的人来闹腾。
来得人是张恒。
他来那天正好遇见阿佘和季时同时下楼。
望着季时的那双眼,张恒像是明白了什么,可他依旧没放过任何机会。
连续蹲了几天,他终于等到了一个阿佘独自出门的机会。
说来好笑,阿佘行色匆匆,第一眼竟没反应过来眼前的人是谁。
张恒却是气笑了。
“周佘,替身的戏码好玩吗?原本我一直生活在愧疚中,没想到转来转去我才是那个小丑。”
阿佘叹了口气,她真的不明白,怎么会有人自取其辱到这种地步。
“你说这话没尊重我,更没尊重你自已,我喜欢的是某一款,并不代表你是谁的替身。”
阿佘的眼神落在他的身后。
“回去吧,你老婆大着肚子,别叫她在这个时候伤心了。”
不远处的小洁眼睛红红的,可那满眼的恨意却是朝着阿佘。
可她在行业里封杀这两个人之后就没再多关注他们了,在说,是张恒主动的不是么?
张恒视若罔闻,他的眼睛紧紧的盯着阿佘,语气带着软弱,像极了恋爱的时候同阿佘撒娇的模样。
“周佘,我现在过的并不好,你能原谅我么?”
阿佘定了定眼神,看着张恒的目光带着不解。
“求得我的原谅那么重要么?还是说,你想让我放过你们?
若是让我说,我只能告诉你,我原谅你,但封杀的事情不会变,其实我大可告诉你,这里面我没动什么手脚,不过是把这件事放出风声,行业里不愿意用你那是他们的选择。”
“张恒,像个男人一样,这样我还能对自已的眼光不那么失望。”
张恒明显有些错愕,相处了那么久,他还是第一次在阿佘身上感受到了活人的气息。
因为以前的阿佘不会和他这么讲话,他苦笑了下, 意识到自已的愚蠢。
他说。
“明天我就要回去了,你知道的,没有好的工作,这寸土寸金的魔都更像是一个魔窟。”
阿佘点了点头“一路顺风”。
张恒离开了,原本意气风发的一个人看起来憔悴了不少,他转身回到了小洁的身边,不知道说了什么,小洁竟没吵没闹的跟着他离开了。
季时听闻这件事表面上没说什么,可却黏着阿佘黏的更紧了。
阿佘只以为是他的醋意,但她不知道也低估了许愿对季时的占有欲。
那天下着雨,雨势并不算大,两个人相约去一家粤菜馆。
阿佘站在楼下,撑着一把黑伞等着稍晚一步的季时。
地库中那辆熟悉的车缓缓驶近,熟悉的车牌让阿佘没什么警惕。
于是她朝着车摆了摆手。
没想到就是这一下,却引来了杀身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