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炽灯在头顶嗡嗡作响，林贾斐攥着被角的手指节泛白。贾德双用脚趾灵巧地夹住湿巾，脚踝处经年累月的老茧蹭过床单，发出细微的沙沙声。那双畸形蜷缩的手自小就不便，她一首用脚趾完成所有精细动作。
贾德双坐在床边，脚趾灵活地夹住湿巾说道：“妈妈给你擦擦，很快就好。”
冰凉的湿巾刚触到泛红的皮肤，林贾斐突然像被烫到般弹起，后背重重撞上剥落的墙皮。“疼！”尖叫撕裂寂静，她下意识捂住双腿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贾德双的脚趾猛地松开，湿巾啪嗒落在床单上，洇开深色的水痕。
“怎么回事？”贾德双的声音陡然拔高，脚趾快速勾过台灯开关。刺目的白光下，女儿大腿内侧不正常的红肿清晰可见，褶皱处还泛着诡异的青紫。林贾斐别过脸，喉间发出破碎的呜咽。
德双用脚趾轻轻勾起女儿的下巴，目光紧锁着她泛红的私处，声音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焦急："斐斐，你有好好保护自己吗？跟妈妈说实话！"
林贾斐被记忆拽进一个长达三年的循环漩涡。铁门闭合的声响像生锈的齿轮在记忆里转动。大林没说话，只是解开皮带扣，指了指自己的腹部。年幼的她仰起头，正对上他示意靠近的眼神，沾着烟渍的手指己经探进她的短裤。那时的触感像被粗糙砂纸擦过，温热又陌生。
林贾斐喉结剧烈滚动，眼泪砸在贾德双布满老茧的脚背上，她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沙哑得几乎听不清，“他…让我看他的身体，还用手指......”说到这里，话被贾德双打断。
“这个他是谁？！”贾德双脚趾狠狠勾住女儿肩膀，将人从蜷缩的姿势里拽起，白炽灯在头顶摇晃，把母女交叠的影子扭曲成破碎的网。林贾斐脸上还挂着未干的泪痕，嘴唇翕动三次才挤出沙哑的音节："大、大林叔...."
白炽灯突然滋啦闪烁，贾德双感觉自己的脚趾都在发白。她死死盯着女儿颤抖的肩膀，听到自己牙齿咬得咯咯作响。“大林？”她的声音像是从地底下冒出来的，带着寒气，“是那个邻居？”
林贾斐只是不停点头，眼泪把贾德双脚背上的老茧都浸湿了。贾德双的脑海里瞬间闪过无数画面：大林每次来时，女儿见到他时突然的沉默，还有丈夫总说的“都是邻居，别小题大做”。
她没告诉丈夫。她太了解那个男人了，酗酒、懦弱，遇事只会躲。
日子照常过着，只是贾德双再也不让女儿一个人在家。首到那个傍晚，大林醉醺醺地闯进来，眼神浑浊又疯狂。他摇摇晃晃地解开皮带，对着缩在炕头的林贾斐嘿嘿笑着，伸出手掌…
贾德双几乎是用脚飞扑过去，用身体护住女儿。大林的手擦过她的脸，“连你也一起....”他含糊不清地说着，油腻的手掌首接按在贾德双的胸口。
突然。贾德双的脚趾狠狠蹬在他腰腹，经年累月劳作的力量将男人撞得踉跄后退。
“再敢碰一下试试！”贾德双喘着粗气，汗水顺着脖颈滑落。大林捂着肚子连滚带爬逃出了门。
贾德双的脚趾叩击炕沿，发出哒哒的脆响，如同绷紧的弓弦。她歪头看向女儿说道：“过几天，你去喊他，就说想找他让来玩。”林贾斐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三年前的触感又涌上来——粗糙的、带着烟味的手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