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的余晖洒在林贾斐的房间,贾德双守在旁边,双脚灵活地掖了掖女儿的被角。她的目光一刻也没离开林贾斐苍白的小脸,眼中满是心疼与担忧。
林光华倚在门框,满脸不屑,嗤笑道:“我看她就是装病,想博人同情。哪有这么娇弱,说不定一会儿就生龙活虎了。”贾德双闻言,双眼顿时瞪得通红,愤怒如同火焰般在眼中燃烧。她用脚猛地踢了一下旁边的椅子,“砰”的一声在房间里格外刺耳。
“林光华!你还是不是孩子的父亲?斐斐病成这样,你居然还说这种话!你就没有一点为人父的心疼和担忧吗?”贾德双声音颤抖,带着无尽的愤怒与失望。
林光华双手抱胸,撇了撇嘴,“别小题大做了,能有什么事。”
就在这时,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响起。贾德双的母亲在门外焦急喊道:“小双,斐斐怎么样了?可把我急死了!” 贾德双用脚熟练地打开门,母亲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一眼就看到面色苍白的林贾斐。
“我的外甥啊,这是怎么了?”贾德双母亲扑到床边,心疼地看着林贾斐。
而与此同时,传来一阵匆匆的脚步声,哥哥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他满脸是汗,额头的发丝被汗水浸湿贴在脸上,显然是一路飞奔而来。哥哥喘着粗气说道:“斐斐怎么样了?我一接到消息就赶紧就带着妈赶过来了。”
贾德双看到哥哥贾德文,像是又多了几分力量,声音带着哭腔说道:“哥,你可算来了,斐斐一首昏迷不醒,也不知道到底怎么回事。”
贾德文一个箭步冲到炕边,小心翼翼却又动作迅速地将林贾斐抱起,转头看向贾德双,目光坚定:“妹妹,别慌,我马上带斐斐去医院,你在家等消息。”贾德双的双脚紧紧抓着炕沿,心急如焚:“哥,路上开慢点,照顾好斐斐。”
贾德双母亲慌慌张张的跟在后面,嘴里不停念叨着:“我的外甥哟,可别有事。”林光华站在原地,满脸的不耐烦,双手抱胸,嘴里小声嘟囔:“去什么医院,小题大做。
贾德双听到这话,怒目而视,眼中噙着泪,大声吼道:“林光华,你还是人吗?那是你的女儿,你今天必须去!”在贾德双的怒视和斥责下,林光华撇了撇嘴,极不情愿地挪动脚步,嘴里还在碎碎念着抱怨。
三人匆匆出了门,贾德文抱着林贾斐快步走向车子,将她小心地安置在后座。母亲紧跟其后,坐在林贾斐身旁,轻轻抚摸着孩子的脸。林光华磨磨蹭蹭地拉开副驾驶的门,刚一坐下就又开始抱怨:“真麻烦,希望别花太多钱。”
贾德文狠狠瞪了他一眼,启动车子,轮胎与地面摩擦发出尖锐的声音,车子如离弦之箭般朝着医院飞驰而去。一路上,母亲焦急地看着林贾斐,时不时摸摸她的额头,而林光华则看着车窗外,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只有哥哥全神贯注地开着车,紧咬着牙关,心中默默祈祷着林贾斐平安无事。
车子一路疾驰,在通往青岛医院的公路上飞奔。车内,贾德文紧紧握着方向盘,眉头拧成了疙瘩,眼睛不时从后视镜里焦急地瞥向躺在后座的林贾斐。母亲坐在斐斐身旁,双手紧紧攥着她的小手,泪水不停地在眼眶里打转。
突然,一首昏迷的林贾斐眼皮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睛。母亲先是一愣,紧接着惊喜地叫出声:“哎呀,斐斐醒了,斐斐醒了!”贾德文听到声音,赶忙从后视镜里确认,看到斐斐睁开眼睛,心里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说道:“醒了就好,醒了就好,坚持住,咱们马上就到医院。”
斐斐虽然还有些虚弱,身体偶尔抽搐一下,但意识己经清醒,她微弱地叫了声:“姥姥……舅舅……”母亲心疼地抚摸着她的额头,哽咽着说:“斐斐,姥姥在呢,别害怕。”
一旁的林光华原本还一脸不耐烦地看着车窗外,听到动静后转头瞥了一眼,嘟囔道:“我就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小题大做。”贾德文一听这话,气得差点没把方向盘掰断,怒吼道:“林光华,斐斐都这样了,你能不能说点人话!要不是看在妹妹的份上,我早揍你了!”
林光华撇了撇嘴,不情不愿地闭上了嘴。母亲则继续轻声安慰着斐斐,车子在紧张又带着一丝希望的氛围中,朝着医院继续飞驰而去……
终于,他们到了青岛医院。贾德文迅速将车停稳,心急如焚地抱着林贾斐冲向急诊大厅。到了门口,护士们推着担架床匆匆赶来,准备把林贾斐送进抢救室。
贾德文将林贾斐小心地安置在担架床上,母亲紧紧跟在一旁,满脸的担忧与心疼。这时,贾德文顿了顿,对母亲说:“妈,我在外面等着,您进去陪着斐斐。有什么情况,您赶紧跟我说。”母亲点点头说道:“你在外面别着急,我会照看好外甥的。”
林光华在一旁站着,双手插兜,一脸无所谓,嘴里嘟囔着:“能有啥大事,真是瞎折腾。”贾德文狠狠瞪了他一眼,“斐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跟你没完!”林光华撇撇嘴,没再吭声。
母亲跟着护士进了抢救室,门缓缓关上。贾德文在门口来回踱步,眼神紧紧盯着那扇门,满心的焦虑。林光华找了个椅子坐下,拿出手机玩了起来,对周围紧张的氛围毫不在意。贾德文看着他这副模样,心中的怒火蹭蹭往上冒,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继续焦急地等待着里面的消息……
里面,气氛紧张得让人喘不过气来。林贾斐惊恐地看着医生手中类似面罩的东西,小脸煞白,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姥姥紧紧握住她的手,声音轻柔而带着安抚:“斐斐,姥姥在,不怕啊。”
林贾斐带着哭腔,眼神里满是恐惧:“姥姥,我不想戴……”姥姥轻轻抚摸着她的额头,“乖孩子,这是治病呢,忍一下就好了。”在姥姥的安慰下,林贾斐稍稍放松了些,任由医生将面罩缓缓戴上。
可刚一戴上,林贾斐的眼神就开始涣散,很快便没了意识,沉沉地昏睡过去。姥姥见状,心中一紧,刚想凑上前去查看,就被一旁的护士拦住:“家属,检查需要,请您先出去。”
姥姥满脸焦急与不舍,可也只能无奈地被护士劝着往门外走。她一步三回头,目光始终停留在林贾斐身上,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斐斐,姥姥就在外面,你要好好的……”首到门缓缓关上,隔绝了她与外甥,姥姥才转过身,眼眶里满是泪水,心中默默祈祷着林贾斐能平安无事。她靠在抢救室的门上,身体微微颤抖,满心的担忧与不安。
家中的灯光昏黄黯淡,贾德双独自坐在炕上,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她的眼睛死死地盯着墙上的时钟,秒针的每一次跳动都像重重地敲击在她的心上。
她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林贾斐苍白的小脸和昏迷的模样,越想越揪心,泪水忍不住夺眶而出。贾德双喃喃自语:“斐斐,你一定要没事,妈妈在等你回家。”
突然,一阵风吹过,窗户“哐当”一声摇晃起来,吓得她浑身一颤。她慌乱地看向西周,满心的无助与恐惧,此刻她无比痛恨自己双手的不便,连安慰自己的能力都没有,只能在这寂静又压抑的房间里干等着消息。
贾德双知道,此刻家人都在医院陪着女儿,可她却被困在家里,什么忙也帮不上。这种无力感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只能一遍又一遍地在心里祈祷,希望女儿平安,希望家人带回好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