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人，没有散发出危险气息。

　　他睁开眼，将太阳圆盘收起来，好奇的走出去。

　　一开门，才发现屋外聚集了很多村民。

　　“出来了，他出来了。”

　　“刚才的光...不见了，去哪了？”

　　“是他弄出来的吗？吉奥里亚的使者，神秘的黄金裔。”

　　“就是他打退了黑潮。”

　　人群惊疑间，一个约莫五六十岁的老者走了出来。

　　他站在所有人最前面，然后突然就跪了下去，朝亚修磕头膜拜。

　　紧接着其他人也跪了下去，做出一样的动作。

　　“吉奥里亚的使者，伟大的黄金裔，提尔卡斯的恩人呐，您的光辉如艾格嘞的眼睛般明亮，请您停下匆忙的步履，为苦难的子民降下一点微光吧。”

　　亚修一愣。

　　“什么光辉？”

　　“您刚才在屋子里，召唤出了黎明的光景。”

　　老者抬起头，脸上写满了激动。

　　光啊！

　　那可是光。

　　自永夜降临后，除了圣城奥赫玛和悬锋城外，已经没有人知道白天是什么样子的了。

　　亚修恍然，感情是被太阳圆盘发出的光吸引来的。

　　“抱歉老人家，那只是我的一种能力，并不是什么黎明，也远没有白天那么明亮。”

　　老者茫然。

　　就在这时，老奥特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

　　“好了好了，使者需要休息，不要围在这里。”

　　他挥挥手，示意人群散开。

　　作为提尔卡斯一族的祭司，他的话就是命令。

　　“尊敬的使者，亚修大人，抱歉打扰您休息了。”等众人散去，老奥特微微躬身，“您一定很疑惑他们的行为，但对我们提尔卡斯人来说，您的到来正如枯竭大地的一场春雨，是破晓的晨光，给陷入迷茫与绝望的我们带来了新生。”

　　“奥特祭司，真有这么夸张吗？”

　　“您有时间吗？我想带您去一个地方。”

　　“可以。”

　　永夜下没有白天黑夜的说法，亚修甚至都弄不清现在是几点，睡觉也全凭累了就睡。

　　此时老奥特在前面带路。

　　他叫退了其他人，独自带着亚修朝村北的遗迹走去。

　　直到黑夜下的遗迹剪影近在咫尺，亚修抬起头，看到了处理在遗迹外的祭台与一座座雕像。

　　老奥特没有停下，而是径直走到了里面，他将火渠上的火把取下，照亮通向遗迹深处的道路。

　　“这里是少有未被尼卡多利爪牙入侵的地方，亚修大人不用担心被那他们袭击。”老奥特说道。

　　“悬锋城的军队会到处进攻其他人吗？尼卡多利到底想干什么？”

　　亚修在很多地方都遇到过袭击人的士兵，只是那些士兵有些奇怪，看上去不太像人类。

　　“那些都是疯王的利爪，是有悬锋城的特殊力量铸魂而成的战士。曾经的尼卡多利是无上荣耀的纷争泰坦，现已堕落为战争的奴隶，但悬锋城的人依旧遵从祂的意志，在翁法罗斯到处掀起战乱。如今的悬锋军团，已经逐渐失去‘战士’之名了。”

　　“不过疯狂的也不止尼卡多利，没人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黄金战争突然爆发了，持续千年的战乱早已摧毁翁法罗斯所有秩序，曾经的泰坦或是陷入沉睡，或是已经陨落，无法再回应祂的子民。”

　　老奥特的声音带着沧桑与怀念。

　　“所以这里是吉奥里亚的遗迹？”

　　“是的，曾经吉奥里亚的荣光照拂整个提尔卡斯，只是如今神已然沉默。”

　　只是沉默吗？

　　亚修看着这一路的破败，恐怕吉奥里亚早就陨落了吧。

　　按照马库斯的说法，以及他前世掌握的一些信息来看，黄金裔要走的就是弑神之路，杀死泰坦，成为救世的‘英雄’。

　　可这个世界又还有很多信仰那些泰坦的人。

　　像悬锋城的人，依旧以泰坦的意志为主。

　　甚至在奥赫玛，那些人也没有放弃过信仰。

　　因为圣城也是庇护在那位刻法勒的荣光下。

　　这就很矛盾。

　　一边信仰，享受泰坦的力量。

　　一边又要杀死祂们才能拯救世界。

　　可惜啊，3.0还没开始就穿越了，要不然亚修现在就不会这么两眼瞎，什么都只能靠猜。

　　“...如今奥赫玛在黄金裔的带领下，与尼卡多利的势力一直在战斗着，也是多亏了他们吧，尼卡多利才不会将多余的注意力投向我们这些蜷缩在角落里的人。”

　　“而黄金裔的领导者，就是您今天听到的那位‘阿格莱雅’，据说她已经获取了泰坦的权能，拥有了超越凡人范畴的力量。”

　　“不可否认她是一位英明的领导者，在她的决断下，很多向我们这样的小部落也能得到庇护。但我相信世上所有的享有都已标注好了价钱，如果我们进入奥赫玛，将失去最后的尊严，也将彻底失去信仰吉奥里亚的资格。”

　　哈...信仰还需要资格，不得不承认这里的人还真是朴实。

　　不过信徒的虔诚确实是标配，别说在星铁这样有神世界了，就是无神世界里不也有那么多神棍么？

　　而且在翁法罗斯之外，那些星神的信徒更加疯狂。

　　“奥赫玛内也不是一条心吧？”亚修道。

　　“当然，那里毕竟融杂了不同部落的文化，而且黄金裔与元老院之间，也有不可调和的隔阂，今天冒犯您的那位马库斯，就是黄金裔的使者，他是阿格莱雅派来的。”

　　“是么。”亚修不置可否，“我倒是觉得有点不对。”

　　“哦。”老奥特转过头来，带着好奇：“哪里不对？”

　　“那个马库斯，他口口声声让我去奥赫玛，为迎接神谕的到来而战，服从黄金裔阿格莱雅的领导。可字里行间，却总是一副凡人掌控命运的嘴脸，在我看来他不像是黄金裔的派系，倒更像是元老院的人。”

　　老奥特微微思索，又摇了摇头。

　　他对这种事无从判断，但不管怎么样，提尔卡斯不准备答应马库斯的邀请。

　　“到了。”

　　遗迹深处。

　　这里是一个中空的区域，中间有一条通向里面的桥，桥通向遗迹中间的石台，借助微末的光亮，亚修隐约能看到那个石台上好像插着什么东西。

　　“亚修大人，那是我们提尔卡斯人一直守护的东西。”老奥特说道。

　　“一根...棍子？”

　　老奥特：“...”

　　祭司轻咳的了一声，说道：“那是一把权杖，据说是伟大的吉奥里亚曾经用过的武器，它承载着大地的权能，只是至今已陷入沉寂。我们久居于此，肩负世代守护‘承载之仗’的使命。”

　　“承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