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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7章

酒的啊!你应该很少来酒馆吧。”

马里纳拍了拍莱桑德的肩膀,笑着再次喝下一大口啤酒。

经历了刚刚的窘况,莱桑德这次学乖了,他只是小口地喝了一口啤酒,随后回答道。

“老实说,这还是我第一次来酒馆,我以前都没有来过。”

“我就说嘛,莱桑德,你得好好锻炼一下酒量,你这样可是没办法和大家搞好关系的啊。”

“喝酒也花不了几个子不是?每天晚上来上一杯,夜里睡觉也踏实啊。”

马里纳三两口将杯子里剩下的啤酒喝完,挥手向酒保示意。

“呃……马里纳大叔,我是打算省点钱来着……”

“我年纪也不小了,打算留点钱讨个媳妇……”

提到结婚的事情,莱桑德像个初次接触两性话题的小男孩。

“哈哈哈,也是,你也老大不小了,是时候找个女人过日子了。”

吩咐酒保给自己添酒,只不过这次马里纳却没让莱桑德付钱了。

喝了酒之后的男人无非就讨论那几个话题,要不就是女人,要不就是历史与政治,而对于莱桑德和马里纳这样的底层百姓而言,历史和政治自然是他们接触不到的话题,因此,他们也就开始聊起了女人。

酒过三巡,两人都喝得有些微醺了,话题也就开始了转变。

“诶,莱桑德,你第一次来酒馆,我想你一定没听过咱们镇上的这个酒馆的一些事情。”

马里纳的面色有些微微的红润了,他连舌头都有些大了。

“大、大叔您说,关于酒馆的事情,我还真没听过……”

比起马里纳,莱桑德的脸简直红成了猴屁股,他讲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嘿,这算是一个大家都知道的秘密了,好像说是,咱们这个酒馆啊,老板一直都没有出现过,都是让掌柜和酒保来管……”





第四百七十章 无主的渔船




“呕……”

“马里纳大叔,都说让你少喝一点了……”

深夜,酒馆边上的巷子内,莱桑德正扶着喝醉的马里纳在墙角大吐特吐。

大量的酒液混合着食物残渣被吐在地上,一股难以言喻的难闻气味散发出来。

半晌,马里纳才缓了过来,他扶着莱桑德的肩膀,带着些许感慨地说道。

“唉,终究还是比不上你们年轻人,我现在连酒都不能喝了。”

听了马里纳的话,莱桑德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只好扶着对方的肩膀问道。

“马里纳叔叔,你现在感觉怎么样?好点了吗?”

“行了行了,我好的差不多了,你扶着我回去吧。”

马里纳也只是简单的感慨两句,酒意上头的他自然没有那么敏感的心思,只想要早点回去睡觉。

“好的,马里纳大叔。”

莱桑德点点头,扶着马里纳踉踉跄跄地走上了回家的道路。

——

“呼……终于把马里纳大叔送回家了,我也该回去睡觉了。”

看着马里纳关上了自家院子的门,莱桑德终于松了口气。

他看向回家的路,小镇夜晚的道路无比漆黑,街边完全没有路灯,只有几户人家在门前挂了几个灯笼,提供着非常微弱的光芒。

海边的风浪到了晚上总是很大,虽然在白天的时候气温很高,但是如今毕竟已经是十月,到了夜晚的时候依旧会感到寒冷。

被风这么一吹,饶是健壮的莱桑德也不免打起了哆嗦,他擦了擦手臂,用摩擦来提供了些许热量,看着回去的路也显得有些阴森了起来。

“嘶……晚上有些冷了,得赶紧回家,别搞生病了。”

莱桑德自言自语道,身为渔民,身体才是他们最重要的本钱,要是明天感冒了,力气会少很多,可能捞上来的渔获也会因此少不少。

想到这里,莱桑德迈开了步伐,向家中走去。

夜风裹挟着咸腥的海水气息,将莱桑德的亚麻衬衣吹得紧贴在背上。栈道木板在靴子下发出令人牙酸的吱呀声,每次落脚都能感觉到潮湿木纹的轻微颤动。他习惯性地数着步子——转过第七个弯就该看到老松树了,那里有条近道能省下半里路。

潮声突然变了调。

莱桑德在第三十七步停住。常年听海的人能分辨每一朵浪花的脾性,此刻礁石区传来的破碎声太过急促,像是铁匠铺里被反复捶打的铁毡。他望向黑绸般的海面,月光在浪尖撕开的裂痕中,隐约有什么东西在蠕动。

“有人落水了?”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莱桑德的身体已经朝着峭壁边缘移动,他得去看看是不是有倒霉蛋一不小心落入海中。

渔民们的靴底都钉着防滑铜钉,但莱桑德还是能感觉到碎石正从陡坡簌簌滚落。他抓住一丛海蓬草稳住身形,眯起眼睛往下看。

有三个黑影正在攀爬湿滑的礁石。

这些人不是小镇上的渔民!难道是马里纳大叔说过的传说中海里的魔法妖怪?

冷汗瞬间浸透后背。莱桑德死死攥住刺手的草茎,指甲缝里渗出血丝。那些人的动作像极了被渔网缠住的海豹,但月光掠过时分明映出了黑色皮质护甲的反光。最前面的人突然抬头,莱桑德看见他胸前绣着陌生的荆棘十字纹。

莱桑德的瞳孔剧烈地收缩,作为塞拉德尔马行省人,他在每年一度镇上召开的安全学习会的时候有见识过那种纹路!

每一个帝国人都知道,教国是帝国的敌国,而荆棘十字纹,代表的就是教国的骑士团!

“要命……”

意识到对方是教国人,而且对方还人多势众,莱桑德的心脏开始迅速地跳动。他不知道对方的目的是什么,但是教国人是危险的敌人,他这一点总是知道的。

他松开草茎,打算站起身不顾一切地狂奔,然而,就在他站起身的瞬间,那三个教国人也发现了他!

他们没有发出任何声音,莱桑德只感觉身后好像有东西闪了一下,下一刻,他的身体不受控制地往后仰倒,后脑勺重重磕在礁石上。

咸腥味在口腔漫开,不知是海风还是自己咬破了舌头,眩晕感自脑海中传来,当莱桑德回复了些许意识,求生的本能催动他迅速地爬起身,可身后匕首出鞘的金属摩擦声已经追了上来。

剧痛从后腰炸开的瞬间,莱桑德突然想起出门前炉灶上煨着的鱼汤——那是他多年的习惯,母亲总说寒夜归家要喝热汤驱邪。

此刻,温热的液体顺着麻布腰带往下淌,不知是血还是记忆里的汤水。他扑倒在童年玩耍的礁石滩上,指缝间滑出母亲给他留下的粗制黄金项链。

最后的意识里,浪涛声变得格外清晰。原来人在濒死时真的能听见大海的呼吸,那些他捕过上千次的鲭鱼此刻正在血液汇成的溪流中游弋,银鳞在月光下闪烁如往昔的黎明。

——

“嘶……莱桑德那小子呢?今天怎么没有看到他?”

次日傍晚,马里纳接应了最后一个归港的渔夫,可是今天,他却没有看到昨日与自己喝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