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9章

动一下，仿佛世界已经静止了的绝对平静。

“这……你……你！”

还能感觉到丝线，就是看不到，看不到又何谈编织呢，遂而织梦师有些急了。

“相杀最适合的舞台是在棋盘上，若是你能胜我一局，不用你说，我会自行离开，反之则是你要解开你的术法。”付海罗身形瞬间转移到棋盘的一面。

“什么，你不与我术法对决？反而要和我下棋？”

“在术法上打败你，远没有在棋盘上打败你来得有意思，当然如果你执意……”

话说到这里，就没了后话，织梦师没来由地觉得，对方这是在故意留时间让自己思考利弊。

在术法上打败自己，远没有在棋盘上打败自己来得有意思吗？

“可是，如果我不织线，我的术法……”

“嗯？”付海罗打断了她的话，“从你看不到丝线那一刻起，实际时间的流动便已经停止，原来你还没有发现吗？”

时间停止了流动，这...织梦师观察了下四周，随后愕然发觉，是真的，时间真的没有在流动，也就是说，哪怕她停下来和付海罗下了一局棋，事后还能继续完成任务。

嗯，前提是这一局，她要获得胜利。

不过……

稍微松了口气，织梦师轻声低吟，而后飞身来到棋盘的另一面，也是付海罗的对面。

“好，这一局，我和你下！”

分到黑子后，她又忽是想到了什么，犹豫了一会儿，方是询问道：“你不像是会被人随便拉拢的人，你此次来破我术法，是为了谁的委托？能请你出山，那个人想必很不一般。”





第10章 付海罗一破梦中梦




约莫一盏茶的时间后。

看着已成定局的棋盘，织梦师也是不由面露出不甘之色，抿着嘴巴。

事实上，术法和棋力，哪个都比不上。

输了，这次是彻头彻尾败了。

“呼……”造梦师没有去看付海罗，只是望着棋盘，思索自己输棋的原因，“既然结果已出，我愿赌服输，不过在解开术法前，你可以先回答我之前那个问题吗？”

虽是问了，付海罗却是避而不谈。

此行显然是他人之委托，以付海罗那般的性子，断然不会轻易答应，她是觉得，对方身份，又或者说，与他的关系绝对不普通。

选择不回答倒也符合他的性格。

不过织梦师下意识地感觉到，他是有别的什么原因才不肯说。

织梦师问出的这番话，在付海罗平静的心海中掀起一点涟漪，他微微沉吟，眼前突然浮现一抹身影，也正是他来此的原因之一。

“破你之术法，乃是佐伊委托我之事，不过我会答应来此，也有我个人的原因，至于这原因是什么嘛，没有必要告知于你。”付海罗一挥手，棋盘上瞬间发生变化，不再是成型的棋盘与棋子，变回纵横交错的细线。

闻言，织梦师心神一动，“佐伊……居然会是她？！”

一时间有很多想问的，她又很明白，留给自己提问的时间不多了，付海罗很快，不，是马上就要离开了，而她接下来就该面对任务失败的现实。

于是，再三权衡之下，她最后只问了两个问题，“佐伊是你的什么人？你这算是正式宣布你的立场了吗？”

能从她灵动的双目中看出，她是真的很想知道答案。

本是没想说明，见她如此，付海罗莫名轻笑一声，随即便道：“付海罗从来只代表自己一人，说不上什么立场，而佐伊，她啊，是我曾经的仇人。”

听此，织梦师心下沉吟，仇人？曾经的？

又见付海罗背负一手，另外一手对着织梦师微微张开，色彩各异的细线在指间缠绕，他声音不徐不疾地开口道：“我没有义务一直为你解答，你该解开你的术法了。”

对方这话说得没毛病，遂而织梦师手指动了动，紧跟着是想到什么，又打消念头。

“你不是有言，你会来到这里，是为破我的术法么？既然如此，那你就破吧，随你怎么破，我不会插手，我什么都不会做。”

耐心地听完她的说法后，付海罗不由眼神微动，旋即大手一挥，时间顿时恢复了流动。

下一秒，翩飞的蝴蝶，盛开的花朵，在山间饮水的麋鹿……山谷中的万事万物瞬间变化回缕缕细线，以某种规律铺满了整个世界。

接着，他沉声一喝，整个人同样变回到最初的细线模样。

见到这一幕，织梦师眨了下眼，随即怔怔地望着原本组成了付海罗身形的细线散开进入了四周排列好的细线中。

她眼中慢慢就多了些崇拜，是那种看到旷世奇作般的崇拜。

本是被她排列过的梦之细线，被他这么一操作，渐渐同化为了单一的银色，色彩更有了深浅，她身处之地，此时就仿佛是一个看似稀疏，实则密不透风的鸟笼。

就当她不自觉顺着最深的几条线望去，看着它们最终交汇的一个点时，这个鸟笼忽然就如鲜花般一瓣一瓣地绽放了。

几缕不知从何处而来的金色阳光趁机照射而下，那些似真似幻的花瓣显得更是夺目。

对于术法已经被破，付海罗已经离开这里的事实，随着花瓣化为灰烬消散于虚空，她渐渐有了领悟，并流下了苦涩的泪水，万般心绪在心中一晃而过，最后只剩下太多的抱歉。

“……阿沐，灵无幻有负你所托啊。”

一声落下，织梦师摇着头，无力地瘫坐在地上。

于此，一切恢复原貌——梦中梦被破！

山谷中，蝴蝶继续翩飞，花朵仍旧娇艳，麋鹿还在喝水。

……

而在织梦师术法被破之前，佐伊正站在大草原外围的某一处，看着某魔尊不顾自身伤势地为阿薇传输着法力，也就是在疗伤。

周边堆满了尸体，佐伊随便一眼都能在人群中看到一个熟面孔。

她没有表露出一分软弱在脸上，仍是看着颇为平静，实际心里多多少少是破碎了些，非是草木，自不能无情。

时间过去了有一会儿，天色不如先前那么明亮，暗了许多，风声也是聒噪了许多，听上去似哭声又似呜咽声，低低沉沉的，就似天公也在为人间的惨剧感到悲伤。

这期间，其他地方的死伤定然是在不断增加，倘若这都是梦，此时的死亡只是现实中的苏醒，悲伤感就会少很多。

事情真是如同阿沐说的那样，所有的人都已经回到现实中了？

思忖片刻，佐伊刚想到什么，就见魔尊放弃般地收回了法力，垂下了双臂，不禁心中一动，睁开着的右眼眼帘轻抬。

刚想说话，边上的顾子良抢先一步，“她的情况如何了？”

下意识侧目看了眼他，不等他看回来，她便收回视线，看魔尊没回话，心口处再次隐隐作疼了几下。

明明阿沐已经离开，结果心又一次痛了。

原因很简单，佐伊几乎是瞬间就明白，自己这是良心不安了，有太多人在她的计划中丧失生命，而混沌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