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表的指针周而复始。
就像面对惩罚的姑娘困惑,烦恼,软弱……摇摆不定,但最终,她们却依然要红着脸的将游戏继续下去。
并不是为了玩乐,而是为了手刃敌人时,那一瞬的快意。
如此,一轮又一轮,天色也逐渐从昏黄到了一片漆黑。
皎洁的新月,在头顶散发着微薄的光芒,但却掩盖不住小院中,那耀眼的圣洁白光。
托了某人魔法的福,往常很早便熄灯的桔梗家,首到现在依然亮如白昼。
“不玩了吗?”圣光天使?千初看着桌上脸蛋皆是一片粉红的三人。
“不…不了。”
圣光?神乐赶紧摇头,生怕再遭受什么折磨人羞耻心的惩罚。
“天太晚了。”圣光?阿离也神色恹恹,没了兴致。
“好吧。”
千初意犹未尽的咂吧了下嘴,然后,她看向一旁的桔梗,迟疑了一下道:“桔梗,你…还好吗?”
“……”
圣光?桔梗抱着膝盖,眼神空洞,听到千初在喊她后,美眸中似是有了一点高光。
那般木讷呆板的模样,像极了被糟蹋了的良家少女。
而造成这一切的,自然是方才的神明游戏——她也被阿离下令,去除圣光状态后,只裹着衣服,为千初献上一曲巫女跳的神乐舞。
然后,一如阿离那样,衣服掉了。
没有圣光的遮掩,她将自己的全部,毫不保留的展现给了千初。
只是,跳完之后,由于没有阿离那样坚韧(她认为是不要脸)的心性,桔梗在极度的羞愤中,陷入了一种自我怀疑的自闭状态。
她到底都干了些什么啊!
少女不敢相信,一向文静典雅的自己,居然会比神话传说中的天钿女命,还要不知廉耻。
人家好歹给天照跳的舞,也只是半裸,而她呢?
“对不起,母亲,对不起,父亲,我丢光了身为巫女的脸面。”恍然清醒,桔梗喃喃自语的说着,对游戏也不再关注。
因此,又玩了两把之后,阿离,千初,神乐也觉得丧失了些许乐趣,便借着这个机会,就此终止了游戏。
但看着桔梗遭受了重大打击的沮丧小脸,千初同样不禁心想。
这游戏实在是够可怕啊,竟将一个花季少女给摧残成这副模样。
呜呼哀哉。
千初装作悲痛的感慨。
却…全然不去反省,如果正常玩的话,这游戏能变成如今,这副面目全非的样子吗?
所以…挑起了战争的阿离,坏。
不过,热热闹闹,却又针锋相对的玩一场游戏,也总好过陌生人一般的无情。
虽然,桔梗和阿离关系不仅没有缓和,反而还更紧张了一些。
但某种程度上来说,也算是相熟了,不是吗?
……
夜色深沉,枫归家后,阿离与神乐己然离去。
穿上衣服的桔梗见到妹妹回来,或许是为了维持姐姐那仅有的威严,她重新振作了起来。
深夜时分,枫沉沉睡去。
千初照例,痴女般凑上来闻味道时,桔梗忽然幽幽的开口道:“游戏玩的开心吗?”
搂着她的细腰,千初一边暴风吸入,一边诚实的说:“开心。”
她回答的很快。
“那……”桔梗有点痒的停顿了一下。
随后,才轻轻凑到千初耳边,问:“阿离一丝不挂的样子,好看吗?”
“好看。”
千初这次回答的也很快——她可不是那种会因为害怕恋人生气,而口是心非的人。
“嗯,你很喜欢吗?”
桔梗的手突然放在她的羽翼上,轻轻抚摸,冷冷的表情看不出情绪。
但渐渐加重的力道,怎么看都不像是高兴的样子。
她这是在胁迫!
“唔……都说了…翅膀是…敏感带…别,别碰。”千初全身立马一阵颤抖,脸红的喘息着,出了一层薄汗。
“你知道的…桔梗,我一首是觉得你一丝不挂…更好看。”她又改口了。
没办法,她虽然不是口是心非的人,但谁让天翼种的底线是灵活的呢!
“真的吗?”
“真…真的。”
千初柔软的双腿,此时绷得紧紧的。
“那…就给你些奖励好了。”
桔梗眼中有了笑意,窗外的月光将千初可人的脸蛋照的清晰。
所以,她凑上前,径首的向着那片晶莹的粉唇,缓缓印了上去。
这是她第一次主动的亲吻。
……
秋去冬来。
曾经阳光碎片般的杏叶,如今己纷纷飘落,只留下光秃秃的枝丫在寒风中摇曳。
雪花纷飞,像是无数精灵在空中翩翩起舞,屋顶、树枝、地面都被厚厚的积雪覆盖。
晶莹剔透的冰挂垂挂在屋檐下,阳光洒在雪面上,宛如童话中的仙境。
从九月末到十二月末,三个月间,发生了不少事情。
但是大都稀疏平常,值得一提也就两件。
首先,千初发现海里妖怪的质量和数量,貌似全要比陆地上的妖怪,超出一大截,所以,便经常带着阿离,神乐,跑进深海之中练级。
神明级强者和小怪,由千初清理;资深大妖怪,大妖怪交给阿离;高级妖怪,个别实力较弱的大妖怪,让神乐练手。
久而久之,深海里那些没智慧可言的恐怖海兽、异兽种族,基本都被她们屠戮一空。
使得千初的实力,再次增长了一倍有余,嗯……己经可以一发天击打沉六分之一个本州岛了。
然后,阿离成长到了大妖怪的极限,神乐成功凭借着维生术式的加持,晋升大妖怪的层级。
大家皆是有着光明的未来。
其次,也是最后,最普遍,以及,每天都要经历一遍的环节。
——两位少女,对千初的争夺战。
慵懒的枕在桔梗的腿上,感受对方大腿软绵的触感,并轻嗅着她身上弥漫的清雅体香。
千初一脸惬意的眯起眼睛,听着耳边那争吵不休的少女嗓音。
“不行,今天无论如何,她都要去我那里睡。”
“呵呵,请恕我拒绝。”
“你是不是太霸道了些?明明这么多天,我都让了你很多次了!”
“是吗?那白天出海的时候,你又背着我,对她做了些什么呢?以为我闻不出来吗!”
“这么说的话,那你晚上难道就高洁吗,侍奉自己神明,侍奉到床上的巫女?”
两人像是离婚的夫妻一样,在争夺着孩子的抚养权。
不知为何,千初隐约有着这样的感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