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陈媒婆离开后,阎埠贵的老婆满脸疑惑,忍不住问道:“老阎,你不是说现在这时节不好吗?家里怎么还在这个时候进人?”
“你不是也说了嘛,再怎么着这里也是西九城。我仔细想过了,家里要是能进个人,肯定是城里的,多一份定量总归是好的,还更容易筹划一些。反正解成现在的工资,养活他自己和媳妇儿不成问题。”
“另外,之前我把那小子身上的钱都搜刮干净了,可也不能一首这样压着他,总感觉他现在没以前听话了。正好借着这次说亲的机会,就跟他讲前面他交的钱,都用来给他娶媳妇了。他结婚以后该怎么样就怎么样,跟他讲清楚,他往后也没话说了。”
当天晚上,阎解成下班一回到家,阎埠贵就跟他聊了这事儿。
“解成,你这年岁也不小了,到了该考虑自己终身大事的时候。爸早就跟你说过,家里肯定不会亏待你,你没想到的事儿,爸都替你提前想到、做到了。今儿我己经跟你陈婶说好了,托她帮你物色个合适的姑娘,到时候你去见一见。”
阎解成这段时间被他爸提溜的团团转,还真没顾得上考虑这方面的事。这会儿听他爸突然提起这个,心里自然是乐意的。确实自己年龄到了,如今又有工作,拿着工资,要是能成个家,过自己的小日子,那多好。
不过,他也隐约觉得当下好像不是办这事儿的好时候,“爸,现在办这事儿,会不会不太合适呀?现在这情况……”
阎埠贵没等他说完,就摆了摆手,说道:“现在怎么了?你放心,爸能把你养大,供你上学,就能让你结婚。你别一天到晚总觉得自己受委屈了,这事儿就这么定了。”
不得不说,阎埠贵拿捏阎解成还挺有一手。这番话一出口,阎解成都觉得自己以前不懂事了。不过这惭愧的情绪也就一闪而过,紧接着他就问道:“爸,既然这都打定主意让我结婚了,那咱家是不是得提前准备准备啊?”
“准备什么?”
阎解成急了,什么叫准备什么啊?“爸,不得把那小房子拾掇拾掇?总不能等事儿都定下来,临到跟前了才去弄这些。另外,我这要结婚,家里是不是也得看着添点啥东西啊?”
还要准备这些吗?阎埠贵没考虑这些啊!
咳嗽两声,闫埠贵语重心长地说:“解成,刚才你自己都说了,现在是什么时节?外边的情况你又不是不知道,这还是现在,以后谁又说得准会怎样。家里这钱要留着防备不时之需,不能随便动。我这边找你陈婶办事这肯定也有花销,将来姑娘上门什么的都是钱。我都没跟你说这些。”
“爸,我可是您大儿子啊,您整天念叨挣钱都是为了我们几个。可到我真正有需要的时候,您这儿又舍不得了?就算现在形势不太乐观,那少花点钱总行吧?”
“再说了,先不提家里的钱,就我自打上班以来,交给家里的钱也不少了啊。我自己挣的钱,结婚的时候总该能花吧?您瞧瞧,何雨柱家结婚有两辆自行车,贾东旭结婚还买了个缝纫机呢。您作为院里的三大爷,总不能让自家孩子结婚就啥都没有,光杆一个吧,这也不好看呐。”
“你又跟我提你上班交的那点钱,你看看这院里哪家孩子上班了不给家里交钱的?你光记得自己交钱,怎么就不记得你以前吃家里的饭,上学交的学费?还有你找工作的时候,我费了多少心思,花了多少人情,花了多少钱,你全忘了?就只记得自己上班拿工资给家里交钱这事儿呢?”
阎解成听了这话,有心想要辩驳两句。然而,他嘴巴刚张开,还没来得及出声,阎埠贵紧接着就使出了大招:“你跟家里算这么清楚,是打算剔骨还父,还是打算割肉还母啊?难不成真就打算结了婚,立马跟家里撇清关系,另成一家人?”
阎解成一听这话,顿时无语。每次只要一谈到钱的事儿,老爸说着说着就把话题扯到孝道上去。
阎埠贵先是一通数落,把阎解成给压制住了。随后,他放缓了语气说道:“你这结婚,家里也不是啥都不管。就不说结婚前那些人情花销了,你放心,到时候你那小房子肯定会给你拾掇拾掇。我再跟你强调一遍,家里该为你做的肯定差不了。但你也要多为家里想想,别老是只打自己的小算盘。”
听到老爸答应收拾房子,阎解成即便心里不太满意,也明白恐怕难以再争取到更多了。不过,他还是借着这个机会提起了另一件事:“爸,你说现在时节不好,结婚我就委屈点算了。但结婚以后,我要养媳妇,将来还得养孩子,总不能还像以前那样交钱了吧。”
阎埠贵不想跟他讨论这个,连忙打岔道:“这些等你以后结婚了再说。”
阎解成可不干了,“爸,这要是结了婚再跟你谈,可就是儿媳妇来跟你谈了,你一个当公公的,还好意思说人家?”
见儿子这般耍赖,阎埠贵甩下一句:“你们结婚以后在一起吃住,该交饭钱交饭钱,该交房钱交房钱。我辛辛苦苦把你养这么大,供你吃喝,给你找媳妇,以后你也得交养老钱了。就这些,我也看出来了,指望你更多也不现实。”说完“伤心”的摇头,走了。
阎解成在后边喊了一句:“那养老钱交多少啊?”然而,并没有得到回应。至于他嘀咕的“老爸,你还上班呢。这就要养老钱了。”阎埠贵更是听都没听到。
阎家父子这一番拉拉扯扯,使得原本该是皆大欢喜的说亲喜事,变得不那么美好了。无独有偶,像这类闹心的问题,贾家也遇到了。
秦淮茹怀孕了,说起来,自她嫁进贾家,就只添了一个棒梗。这之后很长时间都没再有新的动静。
好在她第一胎生的是个男娃,不然平日里来自各方的压力肯定小不了。从这个角度看,她如今再次怀孕,本应是件喜事。可偏偏赶上现在这么个特殊时期,实在难以说清这究竟算是好事还是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