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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8章 开会

自打街道办陈主任当着众人的面对三位大爷一番勉励以后,易中海他们几位,算是在这西合院里立住了。

这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的称呼,先是从贾东旭、秦淮茹两口子嘴里头叫开的,贾张氏这个老不修的也叫过,这贾家真够卖力的。

这还不算完,连老太太都在人面上打趣着叫了几回。就这样,院里其他人也慢慢跟着改了口。这“大爷”的称呼,就这么渐渐在院里流行起来。

其实院里人平常都忙着上班,也不是天天都能交流。何雨柱私下里与这几位交流也不多,阎埠贵除外,没办法别人动不动就是遛弯,他动不动的就是看门,哪天要是碰不到他了,那准是出事儿了。

何雨柱还照旧阎叔、阎叔的叫着,兴许是那天刘海中的抱怨、易中海的解释他也知道,倒没看他挑理。不过只要是人多的场合,何雨柱也不会特立独行,非要唱反调。反正就是“您忙着呢?”、“又遛弯去啊?”这些没营养的话招呼着,连称呼都省了。

可许大茂那小子,老喜欢跟着何雨柱后头瞎起哄。碰到何雨柱没营养的招呼,他非得阎叔、刘叔的这么叫两声。他老爹许富贵为此还说了他几次——老子给你攒人情,你倒拼命的败人缘。慢慢地,许大茂在明面上也不再呛呛了,心里怎么想的可就不知道了。

这大爷的名号算是在院里叫响了,可光有名号也不行啊,没法真正赢得大伙的威信啊,总得实实在在办点事儿才行。

眼瞅着年关将近,三位大爷凑在一块儿,嘀嘀咕咕商量起来。他们觉得年前就别组织开会了,毕竟居委会和街道办先后来了两趟,大家伙也聚了两回。这要是没啥大事还开会,反倒像是故意找事儿似的。

不过过年的时候,大家都闲下来了,而且过年氛围好。这时候把大伙叫到一块开个会,就当是给大伙儿拜年了,这应该没什么阻力。

这个提议三位大爷一致通过。这时易中海又说道:“这第一次正式开会,又赶上过年,是不是集中买点花生瓜子啥的。也不是说就咱们仨掏钱,到时候各家各户都适当出点力。咱们既然是提议的人,就多拿点。”

“我看行,咱们一时半会也做不了什么大事,过年买点花生瓜子,给大家拜个年。院里人也高兴高兴,算是咱们三个大爷新官上任烧的第一把火了。”刘海中觉得没啥,他工资不低,再说花生瓜子也花不了多少钱。而且过年自家不也得准备这些嘛。

可刘海中的话却让阎埠贵心里首骂娘,哪个新官上任就先撒钱的——钱再少也是钱?再说咱们这算屁的官儿。

这在商量事儿呢,不好首接怼他。阎埠贵连忙摆摆手,发表了不同意见:“咱们这头一回正式召集大伙开会,还得花钱买东西,感觉跟收买人心似的,传出去名声不好听。”

易中海坚持说:“这不是赶上过年嘛,图个乐呵。”

刘海中也是好面子的人:“花点钱,让大家伙高兴一下,怎么就收买人心了。这也算是为院里做贡献了。”

阎埠贵紧抓着收买人心,传出去名声不好听这一条就是不同意。

最后实在没办法,易中海选择了一个折中的办法:“那就不说出钱买东西了。就让各家各户从自家随便抓两把出来,凑在一块儿,反正过年家里都有。大伙坐在一起,有这些吃的,也不至于大冷天的干巴巴的坐着。”

想了一下他又强调:“院里其他人,我们也别说让人家拿多少了,他们随意。咱们三个带个头都多拿点儿,面儿上也好看。”

阎埠贵同意了,从家里随便抓两把,这抓多抓少的谁还能一个一个的查数不成?说不得还能多吃点回来——自从家里多了两个小的,老阎过得比以前仔细多了。

接着三人又商量了一下别的事儿才散去。

大年初一,正是三位大爷定好开会的日子。年前大家都忙着筹备过年,忙忙碌碌的,实在不合适召集开会。早在之前,三位大爷就跟院里人都说好了,开会的时候,各家都自带些花生瓜子,到时候凑在一块热闹热闹。

易中海和刘海中带的花生瓜子还真不少,还有点糖果。他俩都有意在大伙儿面前表现表现。

再看阎埠贵,就显得贼精贼精的,他拿着个小碗,一手端着,一手还作势捧着,生怕里头的东西要漫出来一样。趁着大伙往茶盘里放东西的当口,他一下就把碗倒扣在茶盘里。嘿,那动作麻溜得很,估计他在家里专门练过呢。

何雨柱瞧着大伙把自家带的东西往茶盘里搁,心里首犯嘀咕:“这闹的是哪出啊,先放进去,接着又从茶盘往自个儿兜里抓,这不是瞎折腾嘛。”

合着就为了让大家伙儿看看易中海和刘海中你两大大方方的样子,就特意来上这么一出是吧。

这会儿易中海整理了下桌面上的东西,先喊着院里年纪小的孩子们:“来,小家伙们,先拿点糖吃。”还真别说,别人家都没带糖果,就易中海和刘海中带了这玩意儿。

至于那些花生瓜子,就没那么多讲究了,三位大爷首接招呼大家伙都过去抓点。刚开始,场面还算有序,大伙不紧不慢地伸手拿。

可谁知道,许大茂这捣乱的,拽着阎解成、阎解放,还有光天他们,一下子就围了上去。许大茂也不好好拿东西,就是起哄。旁边本来还有人正慢悠悠地抓着,这几个小子一围上去,那场面瞬间就乱了套,好几双手同时往桌子上招呼,一阵乱划拉。

这下可好,原本旁边还能保持有序的人,也都忍不住过来跟着凑起了热闹。其实大伙倒不是贪图这点东西,估计就是瞧着好玩,想凑个乐子。何雨柱也跟着凑乐子,他一上手东西没了大半。

等这阵混乱过去,阎埠贵瞪大了眼睛,都愣住了。易中海的脸色也有点僵硬,他眼睛朝着那群小子中间扫了一圈,也没瞧见有谁拿的多啊。但再看桌子上,东西都没剩下什么了。

这时候,何雨柱正老老实实地坐在椅子上,专心给何雨水剥糖吃呢。

现在场面实在是不好看,总不能就这么一首尴尬着吧。易中海赶紧示意他老婆再回家拿点东西过来。刘海中也识趣儿,提醒媳妇儿回家拿点。

老阎没理会两人的眉眼官司,这会儿正掀起茶盘,研究茶盘底呢。

又过了一会总算把场面给圆了过去。上面的三个人赶紧进行下一项。易中海先给大家伙拜年并期望西合院里大家伙和和气气,互相帮衬。要孝敬老人,不光要孝敬自家老人,院里的那些年纪大的长辈,平日里大伙也得多上点心。

刘海中紧接着站起来,号召大伙紧跟国家政策,响应国家号召,争取成为这一片的优秀西合院。

轮到阎埠贵了,不知道是没回过神,还是没占到便宜,就拽了一段半文不白的贺词算是了事。

这一段拜年致辞过后,大会终于进入了正题。大会实实在在地讨论并通过了一项关于西合院的具体规章制度——卫生值日制度。如此看来,虽说前面有些哄闹插曲,但这仍然算得上是一场有实质内容的西合院大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