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开始接触小灶后,没过多久,便慢慢崭露头角,赢得了领导的一致肯定。看着何雨柱在小灶上混得风生水起,刘师傅心里多少有些后悔了。
可这世上没有卖后悔药的,如今小灶这边,大多时候都是领导首接点名让何雨柱做菜,他就算心里再不乐意,也己经拦不住了。不过何雨柱也没忘记当初的约定,小灶上的那些油水,按事先的默契都归了刘师傅,他就一门心思只负责做菜。
何雨柱心里清楚,能上小灶,就能多许多锻炼厨艺的机会,厨艺上去了将来入了领导的眼,又不掺和别的事儿,以后基本也就稳了。
而王主任呢,说话算话,见何雨柱厨艺得到肯定,又将他的工资往上提了五块。现在何雨柱算是凭借自己的本事,在这轧钢厂的食堂里,愈发站稳了脚跟。
何雨柱最近心情好,是因为工资涨了。他发现最近阎埠贵心情好像也不错。这日休息,一大早便瞧见阎埠贵手里拎着个袋子,拿着钓鱼竿出门去了。何雨柱见阎埠贵没骑自行车就这么走着去钓鱼,觉得颇为新奇。
他还想着这老阎钓鱼挣外快的大业,开始的倒是挺早。可别人钓鱼不都拎个破桶嘛,他咋拎个小布袋就走了?看那布袋鼓鼓囊囊的,里头像是装着东西。奈何只是远远看了一眼,也没来得及打招呼,所以实在搞不清阎埠贵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等到下午,何雨柱正巧撞见阎埠贵回来。
“哟,阎叔,您这是去钓鱼啦?” 何雨柱说着,上下打量起阎埠贵,只见鱼竿还在,那破布袋也在,可看样子里头空空如也。
“阎叔,您这晃荡了一天,敢情啥也没钓着啊?”
阎埠贵打了个哈哈:“哎,我这就是去散散步,就当遛弯儿了,拿个鱼竿纯粹做个样子。”
“阎叔,您这做样子也做得不像啊,别人钓鱼都拿个桶,您倒好拿个破袋子。是真去钓鱼了,还是假去钓鱼了?”
何雨柱说着,还仔细瞅了一眼,发现他拿的这个布袋应该是装过面粉的。何雨柱心里不禁有了猜测。自去年面粉定量供应后,虽说刚开始供应量还行,但对于那些不吃粗粮的人家,光靠定量的面粉肯定不够。
莫非这阎老师不是去钓鱼赚外快,而是跟别人倒腾粮食去了?这样猜想着,倒没再问下去。这事儿问了遭人恨。
何雨柱是不问了,阎埠贵见何雨柱盯着他的面袋看,心里有些发虚,随便打了个招呼就想往屋里溜。
何雨柱心思一转又多扯了几句:“阎叔,您这放个假,遛弯儿就遛弯儿呗。不过我瞧着,别人钓鱼拿布袋还是拿桶暂且不说,您好歹是个文化人,形象咋地也要比我这个厨子强。我看别的老师上班大都骑个自行车,你也应该弄辆自行车骑着,有事也方便。”
“你阎叔我家现在又多了张嘴,哪有钱去买自行车。”
“你就别瞒我了,凭你的家底,买个自行车还是个事?”
“没看到我现在都抽空去钓鱼,就为了给孩儿他妈弄点营养,现在这小家伙还是挺费神的。”
阎埠贵着急回家,说完也不再应付了,首接往家走。
他老婆这会儿正在屋里等着呢,见他进门就问道:“怎么了,柱子怎么拦着你说个没完?”
“没事,他就是看我没钓到鱼,逗闷子呢。”
“他不能怀疑什么吧?不是,你这拿个面袋,别人一看也不像钓鱼啊。都说了现在不让卖粮食,别再闹出什么事来。”
阎埠贵也有点恼怒,是当时没想明白,光想着粮食的事了,没想着去钓鱼。
“行了,我看柱子看了几眼布袋,但什么都没问,应该没事儿。”
“再说,能出什么事?人家用鱼换粮食,又不是买粮食。”
“用鱼换粮食,你这也没鱼呀。”
“不是,你跟我抬杠是吧。巴掌大的鱼,我要它干啥?最后还不是用钱找补,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
好家伙,阎埠贵还真是把自家的细粮给省下来,这是打着钓鱼的幌子给倒腾出去了。
应付完老婆的缠问,阎埠贵也想着是不是真的要弄辆自行车,以后这样的事儿可能不是一次两次。
这拿个鱼竿拎个袋子也好,拎个桶也罢,熟人见了,是个人就拦下来问两句,时间长了,没事也问出事来了。
骑个自行车就不一样了,骑在车上见到谁点个头就算打招呼,东西往车上一放,谁还能拦下来仔细瞧清楚了?
嗯,上班也确实好看点。不过一想到自行车的价格,他就有点肉疼,试着问他老婆:“你说咱是不是买辆自行车?这以后老这样也确实不行。”
“自行车那东西可贵,别人问了咋说啊?”
“新的贵,咱买个旧的呗。学校几个老师有旧自行车,到时候我去问一下。”
老婆白了他一眼:“那你还跟我讲什么,我说不买你就不买啊?”
其实阎埠贵也知道没必要非得跟老婆商量,可这毕竟要花不少钱,心里实在心疼。问他老婆是想找点被说服的安慰。
阎埠贵说要买辆旧自行车,这可不是没影儿的事儿。在学校里,他早就听其他老师念叨过有人要处理旧自行车,所以才有了要买旧自行车这话。
打定主意之后,阎埠贵就在学校里打听这事儿。紧接着在与别人谈妥价钱后,就掏钱把事儿给办了,又上好了手续。
没几天就把自行车给骑回了院里。虽说自行车算不上什么稀罕物件儿,但对于这院子来说,好歹也是新添的一个大件儿,一下子就引来了一众邻居的围观、探问。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纷纷打听这自行车的事儿。趁着有人问起价格的功夫,阎埠贵顺势就打开了话匣子:“嗐,这就是辆旧自行车,新的咱可买不起!是学校一同事急着处理自行车,您说大家都在一块儿工作,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人家问到头上了,给了个还算照顾的价儿。我这抹不开面儿,寻思着这也是个机会,就接手了。就这么着,我还在学校里跟同事们借了一圈钱呢,将来还得慢慢还人家。”说到最后也没说到底多少钱买的。
何雨柱站在一旁,瞧着阎埠贵搁那儿瞎白话,心说这话说得也太不靠谱了。要知道,在这会儿,自行车新的难买,旧的也稀罕。虽说旧自行车大多确实是熟人之间交易,可也不至于人家上赶着求着阎埠贵买呀。
就阎埠贵那点心思,何雨柱还能不清楚?但他也没打算点破,就这么看着阎埠贵继续在那儿编排。
自己提了一提,人还真买了。倒也好,到时候自己再买邻居也就没这么大的好奇了。何雨柱正琢磨着呢,易中海也过来了。
易中海看到阎埠贵买了自行车,眼睛一亮,满脸笑容地说道:“老阎,你这可是咱们院儿里头一份儿啊!以后咱院儿里有了自行车,大家都能得些方便。”
阎埠贵一听,赶忙截住话头,脸上堆起笑容:“老易啊,这话是没错。不过这自行车可不便宜,我为了买它,在学校里跟同事借了好些钱呢,以后月月都得紧着还钱。这车子虽说买回来了,可万一被人骑出去磕着碰着,修修补补又是一笔开销。”
看易中海没接话,又继续道:“易师傅,您看啊,我这自行车买得也不容易,这要是借出去,保不准出啥状况。要不这样,以后要是真有人急着用车,咱象征性的收点磨损费。”
“这也算是督促大家伙爱惜东西了。”
易中海说道:“反正不管怎样,这院里有了自行车,大家伙以后要是有需要,总归是方便不少。至于老阎刚才说的那事儿,你们谁要用的时候,就再商量。”
易中海心里明白,自己把这好话先给说出去了,将来阎埠贵真要收钱,那也是阎埠贵自个儿的事儿。这会儿没必要跟他别着来。
阎埠贵听易中海这么说,就笑了笑没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