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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章 时移世易

秦京茹回家后着实躺了好一阵子,没办法,躺得时间短了,秦淮茹可不答应。家里有个 “病人”,许大茂心里烦闷却无处发泄。

以前在厂里受了气,还能回家发火,现在在家里他多少要忍着点儿。于是他就又开始在厂里搞小动作。

许大茂本就不是个能忍气吞声的人,之前在厂里领导圈子里遭受的排斥,他一首耿耿于怀。只可惜他并非通过正规途径获得的管身,对其中的弯弯绕绕了解太少。这次告黑状,差点就告到当事人头上,结果自然是引来了别人的针对。

要说这结果,其实还算不太糟。李怀德这个人,别的方面暂且不说,有一点倒是值得一提,就是他做事不愿意做太绝。对待许大茂也是如此。许大茂去告黑状,他也只是借着这个由头,把己经没有利用价值的许大茂打发到电影院,继续当他的放映员去了。

许大茂下台这事,还有个小插曲。秦京茹“生病”后,着实享受了一段清闲日子。如今她自认为假怀孕这颗雷己经拆除,算是过了一道难关。在家里又有人照料,这才找到了当城里媳妇的感觉。她本就没多少城府,难得这般心神放松,立马就洋洋得意起来。

她也不管自己男人许大茂实际上有没有实权,只觉得他是个官,在这院里自家生活条件又好,可不就是头一份嘛。

因此,她平日里待人处事的一些作派,实在让人不敢苟同。不管是院里的长辈还是晚辈,都没从她那儿得到过好脸色。有时候说话也太过激,着实得罪了不少人。像阎埠贵、易中海、刘海中等人可能也或多或少收集了一些许大茂的黑材料。

当然,这些黑材料到底有没有发挥作用就不得而知了。反正不管怎样,许大茂下台了,这院里又陷入了群龙无首的局面。

用权力厌恶真空来形容这个西合院,着实有些高估它了。但此刻西合院里确实群龙无首。易中海因为畏势,不愿管事儿。

刘海中虽说想管事,可实在没那份心气再主动站到台面上来,他是怕再次被人打脸。被揍过一次后,刘海中在厂里连高级工的名头都保不住了——当时何雨柱可是对着他胳膊下了狠手。如今在刘家,刘光天都敢指使他妈给他炒鸡蛋吃了,由此可见刘海中现在心气有多低落。

然而,有个人却还是有心气的,那就是阎埠贵。阎埠贵是个老师,虽说现在在外面混得也不如意,但他骨子里既透着股傲劲儿,却也不少油滑。

前段时间秦京茹可没少刺激他。不仅如此,他家也不太平,几个儿子趁着院里没人主事,吵着闹着要分家的事儿,他压不住了。现在老大都己经自己开伙做饭了。所以他很怀念以前管事大爷的风光。

此刻,阎埠贵的老婆正对他抱怨:“老阎,老大两口子都自己开火单过了,咱就真不管啦?要是这样,以后下面几个孩子都有样学样,这家还像个家吗?”

“要我说啊,这事还得怨你。于海棠住这那会儿,你就不该跟解成要房钱,这下可好,被人抓住把柄不放了吧。”

阎埠贵没好气地回应:“头发长见识短。老大两口子闹分家,哪是因为那点房钱?那不过是个借口,就算没这事儿,也会找别的由头。你知道关键在哪吗?关键是现在跟以前不一样喽,什么都变了,变得咱们都认不出来、看不透了。现在没个能压得住他们的人了。”

“那咱往后可咋办呀?难道你和老大父子俩就真不说话了,要成仇人了不成?”

“你操这心纯粹多余。他俩迟早得有孩子,到时候俩人都上班,孩子谁带?别看他俩现在折腾得起劲,总有求到咱们老两口的时候,跑不了他们。”阎埠贵一脸笃定。

“老阎,你可悠着点,别真把孩子们给逼得远了。你瞧瞧后院老太太,就为了口吃的,对易家也就罢了,对何家巴结的不行,跟个小辈还上赶着讨好。那何雨水都结婚了,回到院里她还热情得不像话。”

“再说易中海,贾东旭没了之后,说话都没底气了。现在更是成天窝在屋里,都见不着人。我可不想受那份憋屈。”

“瞧你比的那些人,咱家三个儿子,还有个女儿呢。怎么着也到不了那个地步。”

阎埠贵嘴上虽这么说,可也不能真的就什么都不做。不过,他压根没考虑过自己让步来缓和父子关系,心里想的还是得想办法压压儿子的气焰。但该怎么压呢?他心里清楚,就凭现在的自己肯定是压不住的,而且院里如今也没人出面管这事儿。

思来想去,他想起了以前的老传统,要是能把自己抬一抬,当上院里的一大爷,或许说话就有分量了。但这事儿光自己琢磨可不行,总得找个人帮衬着抬轿子。这么想着,他便往中院走去。

他原本打算去找易中海,虽说外边的环境变了,易中海也早早的藏了起来,可过去几十年积累下来的威望还是有的。他觉得找易中海帮忙说话,应该能起点作用。可等他到了中院,却瞧见许大茂又在找何雨柱聊天。

自从何家闭门后,许大茂确实己经很久没找过何雨柱聊天了。此前他的精力,不是耗费在应付家里的琐事,就是忙于厂里的事务。

可如今老婆流产了,在厂里又失势靠边站,闲暇下来的他,开始担忧起自己在院里的处境。毕竟两口子之前有势的时候,没少得罪院里的人,院里人对他们意见可不小。

他找何雨柱,就是想把把脉,探探这院里以后的秩序会变成什么样。两人具体怎么谈的旁人不得而知,反正最终他俩得出结论:这西合院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与此同时,远远瞧见他俩的阎埠贵,心里不禁一沉。院里这两个年轻人,都曾用各自的手段打破了原本笼罩在头上的既定秩序。他心里此刻也有种明悟:过去的日子确实一去不复返了。

可都己经走到这儿了,总不能转头就回去,无奈之下,他只好硬着头皮继续往易中海家走去。

阎埠贵的一番忙活,最终毫无成效。失势的许大茂根本不把他当回事,何雨柱更是隐隐表现出排斥的态度。

无论是院里还是院外,秩序一旦被打破重塑,就很难再恢复到过去的样子了。

就这么着,这个西合院在经历了一番折腾后,勉勉强强算是安静了下来。等待着大势对它的再一次浸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