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集说到,余娟受叶伟邀请,带了小孩一起到香港,在香港玩得很开心,第二天很晚才回到深圳。另一边,在办公室加班,在一旁的张芳突然晕倒,刘钢连忙向前一把抱住,恰好被来访的丈母娘看到,出现了非常尴尬的局面。
原来,那天刘钢和秘书张芳正在办公室处理文件时,余母就在乘着电梯上来找他,她手里提着两个保温盒。一个是给女婿刘钢的,里面装着他最爱吃的红烧肉;另一个是给女儿余娟的,是她特意熬的燕窝。自从上次见到女儿,己经过去很久了。这次特地来刘钢办公室,想等会刘钢下班坐他的车回他们的家,去看余娟和外孙子。
电梯"叮"的一声停在刘钢公司的楼层,余母深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襟。她想给女婿一个惊喜,所以没有提前告诉他自己要来。
前台小姐认识余母,连忙站起来:"阿姨,您怎么来了?"
"我来看看刘钢。”余母笑着说,"他们在办公室吗?"
前台小姐的表情突然变得不自然:"刘总在办公室,但是......"她欲言又止。
余母心里咯噔一下,快步走向刘钢的办公室。推开门,没想到见到刚才的那一幕。
余母站在刘钢大办公桌前,看着办公桌上各种文件堆积如山,又把目光转向刘钢,她见到刘钢的眼睛布满血丝,下巴上还有没刮干净的胡茬。
"妈?"刘钢深切的问道:“你怎么突然来了?"
余母把保温盒放在桌上,"我来看看你,下班我坐你的车去看余娟和小孙子。”
刘钢的表情瞬间凝固了。他低下头,手指无意识地着桌角。"妈,您先坐。"
余母的心跳突然加快。她想起刚才前台小姐欲言又止的样子,想起女儿最近反常的表现。每次打电话,余娟的声音都心不在焉,说不了几句就急着挂断。
“刘钢啊!你就老老实实地跟我说吧,余娟到底怎么啦?我可是清楚得很呐,你们俩上次大吵一架之后,她就回我那里了,后来他回你们家了,上次你跟我说没见到她,难不成到现在都还没回来么?”余母的声音微微颤抖着,话语间透露出难以掩饰的焦虑和担忧。
刘钢紧紧地皱起眉头,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要把内心所有的纠结和不安都随着这口气吐出来一般。他缓缓抬起头,目光有些躲闪地看向余母,嘴唇轻颤着说道:“妈……其实,余娟她自从上次从您那儿离开以后,还没回到我们家又一次离家出走了。”说罢,他像是害怕看到余母失望的眼神似的,迅速垂下了头。
"什么?"余母感觉一阵眩晕,连忙扶住桌子,"什么时候的事?"
"己经......两个星期了。"刘钢的声音沙哑,"我找遍了所有她能去的地方,问遍了她的朋友,但是......"
余母的手紧紧抓住桌沿,"为什么不告诉我?"
"我怕您受打击。"刘钢的眼圈红了,"您身体不好,我怕......"
余母的眼泪夺眶而出。她想起女儿出嫁那天,穿着洁白的婚纱,笑得那么幸福。刘钢当时握着余娟的手,说会一辈子对她好。这才几年,怎么就......
"报警了吗?"余母颤抖着问。
刘钢点点头,"警察说成年人失踪不到48小时不能立案,但我还是坚持报了警。"他打开抽屉,拿出一叠寻人启事。"我印了这些,到处张贴。还在网上发了寻人信息......"
余母看着那些寻人启事,眼泪止不住地往下掉。照片上的余娟笑靥如花,那是她去年生日时拍的照片。当时余娟还说,等明年生日要带她和刘钢一起去旅游。
"她......她走之前有没有说什么?"余母哽咽着问。
刘钢摇摇头,他没有把余娟误会他带别的女人回家的事情告诉她,他声音突然哽咽,说道:"妈,对不起,是我没照顾好她......"
余母看着女婿憔悴的脸,突然想起什么。"她的东西......都带走了吗?"
刘钢的表情突然变得复杂。"没有,她的衣服、化妆品都在。但是......"他犹豫了一下,"她的护照和存折不见了。"
余母只觉得眼前突然一阵发黑,整个世界仿佛都开始剧烈地旋转起来,她的身体也不由自主地摇晃了几下,差点摔倒在地。
就在这时,前几天收拾房间时看到的那张照片忽然如闪电般划过她的脑海。那本是放在女儿旧相册中的一张普普通通的合影,可当她将其翻过来的时候,却惊讶地发现照片背面竟然写着“永远爱你”这西个龙飞凤舞的字。
起初,余母还以为这只是女儿中学时代留下的一些无关紧要的回忆罢了,毕竟那个时候孩子们总是喜欢互相传递纸条、写下一些表达友情或懵懂爱意的话语。所以,当时的她并未过多在意这张照片,随手便又放回了原处。
然而此刻,当那些记忆再次被唤醒,一种莫名的不安渐渐涌上心头。难道说,这其中隐藏着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还是说……这简简单单的西个字背后,其实蕴含着一段深深触动女儿内心的情感故事呢?无数个疑问如同潮水一般不断冲击着余母的思绪,让她感到既困惑又担忧。
"刘钢,"余母颤抖着问,"你原谅了她瞒着你花掉100万元的事情了吗?”刘钢说:“我都还没有见到她,怎么原谅她?”刘钢安慰着余母,然后就亲自开车送她回家,余母回家后更加想念女儿,给余娟打电话,但电话关机了。
另一边,那天晚上余娟回深圳后,回到酒店公寓,躺在公寓里舒适又宽敞的床上,翻来覆去,想着各种心事。
在香港的两天,就像一场华丽的梦。叶伟带她住进了维多利亚港边的五星级酒店,从落地窗望出去,整个香港的夜景尽收眼底。她记得自己站在窗前,看着璀璨的灯火,叶伟看着她,在她耳边轻声说:"这才配得上你。"
他们去了米其林三星餐厅,吃了她这辈子最贵的一顿饭。叶伟熟练地用法语点菜,侍应生恭敬的态度让她觉得自己像个公主。饭后,他们去了兰桂坊,在爵士乐声中跳舞。叶伟的舞步优雅而从容,不像刘钢,连最简单的华尔兹都跳不好。
最让她难忘的是在太平山顶的那个夜晚。叶伟租了一辆加长林肯,带她去看夜景。车里放着轻柔的音乐,叶伟握着她的手,说:"你知道吗?在学校读书时第一次见到你,我就觉得你与众不同。"
余娟闭上眼睛,耳边仿佛还能听到叶伟温柔的声音。他说要带她去巴黎,去威尼斯,去所有浪漫的地方。他说要给她最好的生活,不像刘钢,只会埋头工作,连结婚纪念日都能忘记。
她摸出手机,打开相册。里面全是这两天拍的照片:在迪士尼乐园,她戴着米妮发箍,叶伟搂着她的肩;在海洋公园,他们和海豚合影;在奢侈品店,叶伟给她买了一个香奈儿包包......
手机突然震动,是叶伟发来的消息:"睡了吗?想你。"
余娟的心跳漏了一拍。她想起临走时叶伟说的话:"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经常这样。我知道你值得更好的生活。"
值得更好的生活吗?余娟又打开存在手机里的结婚照。照片里的刘钢笑得那么真诚,那是他们刚结婚时拍的。当时刘钢为了给她一个家,拼命工作,连蜜月都没度。现在公司终于走上正轨,他却比以前更忙了。
她想起上次刘钢胃病发作,疼得冷汗首流,却还是坚持开完会才去医院。那天晚上,她守在他病床前,看着他苍白的脸,心疼得首掉眼泪。刘钢却笑着说:"没事,为了你和孩子,再苦也值得。"
手机又震动了一下。叶伟发来一张照片,是他们在太平山顶的合影。照片里,她笑得那么开心,仿佛回到了少女时代。
余娟的手指在回复框上停留了很久,最终还是没有回复。她关掉手机,把自己埋进被子里。泪水不知不觉地流下来,打湿了枕头。
她知道,自己正站在人生的十字路口。一边是安稳却平淡的婚姻,一边是充满诱惑却危险的新生活。无论选择哪一边,都会有人受伤。
窗外,夜色深沉。远处传来海上大船的汽笛声,像是某种警示。余娟蜷缩在床上,感觉自己像是被困在了一个巨大的迷宫里,找不到出口。
刘钢送丈母娘回家后,开着车回到自己的家,又是一个人守着一栋别墅,显得格外孤单寂寞。(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