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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她早就知道自己究竟是‘什么’。」

「...」

「也难怪...那些能够轻而易举地污染出一个血魔大君的魔邪气碎片。」

「故左竟然可以,竟然敢大大咧咧地直接放在自己这里。」

「因为...」

「那些‘本来’就是属于自己的东西嘛。」

「...」

「而且——」

「怪不得那些魔邪气碎片在慕怜花那里只会呈现出破碎白月状——」

「而在自己这里...却宛如星云。」

「就像是自己曾经在『色究竟天』撑开世界的体内窥伺到的...那些宛如眼睛般俯瞰着寰宇的星云一样。」

「因为她不过只是宛如背景板一般存在的那轮白月。」

「而自己——」

「却应是真正的天魔。」

「天魔——」

「色究竟天。」

「...」

「或许,这就是慕怜花根本就不害怕曝露出自己真名的原因吧。」

「因为天魔色究竟天,根本就不是属于她的名字。」

「她不过只是一个窃取者。」

「一个偷走了天魔之皮的‘寄居蟹’,将自己蜷缩在化外天魔的皮囊之下。」

「...」

忽然间——

故然甚至都想明白了。

为什么故左那么厌恶着曾经的白月圣女。

为什么故左会警告着自己,不要去接触白月圣女,哪怕得到了对方此时此刻坠入蝎窟的消息。

但是...当自己真的因为聂清婉大人的缘故不得不前往白月圣教的圣地时,故左...偏偏又没有阻止自己。

她明明有那么多次的机会,可以阻止这一切的。

但是故左却没有。

反而是放任着慕怜花篡取了自己的一切,化身天魔入世降临。

因为故左恍然间明白...只有当慕怜花化作「天魔-色究竟天」降临,那轮白月才会出现在十八年前的夜空。

也只有这样...故然——

才会来到这个世界上。

所以她才选择了放手。

选择了相信。

相信故然,会重构出「太虚绘卷」,阻止慕怜花。

相信故然,能够取回自己的一切,释放「太虚绘卷」,释放她自己。

那一切都是曾在过去,当下,未来,书写过的绘卷。

故然仿佛看到了——

当故左立身于慕怜花面前,挥出手中最后一剑,冷蔑一笑,“玩弄时间的可怜虫豸,最终只会被时间肆意嘲弄。”

“你终究不是真正的「色究竟天」。”时——

在故左唇角扬起的笑容。

那种冷蔑的,缱绻的,怀念的笑容。

是啊——

确实如此。

真正的「色究竟天」。

早在很久很久的过去。

很久很久的未来...

她已经见过了。

part.329 相聚总有散时【二更】

“故然然...”

略显迷茫的稚软声音,将故然从沉思与震撼中唤醒。

故然低下头。

一双惺忪可爱的眸子轻轻眨着,一副刚刚才从绮丽的梦中醒来的样子,注视着自己。

故然不知道小小一只的故左昨天晚上究竟做了什么样的梦。

但是故左知道...小小一只的故左昨天晚上睡得一定很好,那场梦也一定和什么美食有关。

自己醒来的时候...胸襟都快要被女孩子的口水沁透。

故然甚至想要拿起画笔,将女孩子当时的娇憨姿态给记录下来,想来一定十分有趣。

尤其是在很久很久之后...当自己能够再次与故左重逢的时候。

见到那时候兴许已经同样历经太多太多沧桑的故左,再把故左最为童稚娇憨姿态的绘卷拿出来,怎么想都觉得有意思。

在玉简中草草留下了构图,故然将小小一只的故左抱了起来。

“早...”故然擦拭着小小一只的故左好像还有些潮湿的嘴角。

“嘶溜——”看到故然的动作,小小一只的故左下意识地嘶溜了下口水,然后看着故然,女孩子的眼睛不可思议地睁大,同时耳尖都在飞速地渲染上可爱的红色。

“该起来了。”没有太过在意小小一只的故左反应。

也...没有太过将从玉简中发现的事情放在心上。

故然只是将那枚记载了太多太多过去的玉简重新收回到空间灵宝中。

她固然很思念曾经的故左。

曾经那个会把她抱在腿上笞尻,好像自己有什么坏心眼,她就会立马想到的故左。

但是...如果为了那已经走向过去的故左,却疏忽怠慢了眼下还是‘幼稚’的故左,还有其他的女孩子,不是太过‘得不偿失’了一点吗?

脱掉了身上沾着女孩子口水的睡裙,故然抱着故左给小小一只的故左换起了衣服。

老实说稍微有点摆弄等身人偶的感觉。

所幸在故然面前,小小一只的故左还算是乖巧。

简直就像是被施展了定身法一样,任由故然摆弄着。

故然怎么也没有想到,故左竟然还有这样的一天。

拍了拍小小故左的脸庞,故然示意着女孩子先去找祝馀小姐,故然要换衣服了。

小小一只的故左趴在床沿,眼睛扑闪扑闪地看着故然,“才不要...”

“我要等故然然一起。”

故然看着小小一只的故左哑然失笑。

-

-

-

故然曾经听说过一种说法。

命运本拥有无数种可能,正因为被观测,所以才被锚定。

别的世界命运究竟如何故然不知道,但是这个世界的命运,一定会朝着那个注定的——

故然成功拯救了故左的结局行进。

只需要知道那样的结局,不论过去,当下,未来是否被锚定——

故然也根本不在乎。

在天虞山下,故然教着故左学剑。

和曾经的故然那样完全愚笨的样子完全不同。

故然先天无灵根,灵修的路子根本走不通,只能靠着小师妹日日夜夜孜孜不倦地一点一点用水寒功喂过来那么一点点修为,打下底子。

小师妹的日日夜夜耕耘不断艰辛程度甚至要远超过伊幼幽对伊幼清所做的‘换心法’。

除了灵修的路子完全不通以外,包括什么刀剑拳脚之类的功夫,故然也是一丁点的天赋都没有。

要不是满红裳以阵道入剑道,几乎是将她对剑道的理解嚼碎了,含化了喂给故然,故然说什么都不可能学会剑,更不可能偷来满师姐的「剑与我俱变化」。

可是故左完全不同——

故然只是稍微展示了一下满师姐的剑道真意,从小小一只的故左身上,凛凛剑意便已然冲霄,似要狂揽九天星月。

故然的心里面只觉得怅然。

她终于见识到了...什么叫做人与人之间的参差。

不过故然也并没有那么在意,放在心里就是了。

除了面前那个俏生生地伫立在自己面前的女孩子其实是故左以外,一路过来已经经历了良多的故然...对于这些,其实也没有那么在意了。

这天下人各有所长,各有所短。

自己的画技能在这方世界继续发挥作用,甚至连带着阵道天赋也还能‘算是’天赋异禀,自己就应该知足了。

总是向前看的话,路边的风景似乎都要被忘却了。

故然留在了天虞山下,教着故左练剑。

偶尔...像是烛影又或者是承影,亦或者是白桃小姐也会乘着狻猊小姐的快舟过来。

这个时候故左总是会自觉地躲藏起来,就像是不想碍着故然的事情一样。

她总会躲藏在角落,双手死死地捂着耳朵,然后数着时间...

那个青色宫裙的...身材又好的大姐姐虽然看起来娇弱,但是时间却总是最长。

日上三竿了两个人好像都还在酣睡。

那个凶巴巴的...看起来最为凶悍矫健的虬龙一族的姐姐,最不经打。

有时候自己的故然然都能赶在晚饭前出来,还要帮她多带一份饭。

除了烛影,承影和白桃小姐以外。

渐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