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到了十月份国庆刚结束一周的时候,李怀德突然造访,邀请求助于他在轧钢厂接待一个重要来宾的宴席,希望得到指导。
由于意识到可能是重要人物到访,加上自己一首没去过轧钢厂看看,于是欣然答应。
那天中午稍晚些时间,在完成了机械厂的工作后,何雨柱骑车前往轧钢厂,刚抵达便遇到正在等候的徒弟马华带他进入。
行进过程中,他还看见了一位看起来异常憔悴的人,定睛一看竟然是贾东旭。
贾东旭走路显得不稳,面色苍白。
想到剧中的情景发生在此期间,何雨柱内心泛起了复杂的感触,觉得也许是命运给了一个契机让自己帮一帮这位老友。
他明白若这次能挺过去,即使贾东旭日后收入有限但足够维系家庭生活,不至于令秦淮茹等人因家庭困境走投无路而做出伤害他人的事情。
这样也可以避免一些不良事件的发生,使邻里更安宁。
为了防止那些变故再次出现,他认为挽救贾东旭是有意义的。
出于同情,他呼喊住脚步蹒跚前行的朋友,当发现是“傻柱”(何雨柱)呼唤自己时,贾东旭既吃惊也迷惑。
马华想要斥责这种失礼行为却被阻止了。
看着贾东旭说话时微弱的气息及急于回到车间工作的急切态度,一种不好的预感涌上了何雨柱心头。
为了避免悲剧重演,他决定尽其所能去帮助这个朋友,至于最终的结果只能交给天意安排了。
“贾东旭,你的气色看起来不太好。
下午的班要不你别做了,请假回家休息半天吧。”
贾东旭闻言抬起头看了看何雨柱,此时他饿得厉害,根本没力气对这几句凉飕飕的话生气,低沉着声音说道:“不做工哪来的钱?
你以为我跟你一样,吃得饱穿得暖。
我家可是有五口人全靠我的工资养活,现在我为了多挣些粮食每天拼命加班呢。”
说着,贾东旭便想绕过何雨柱离开,可何雨柱见状赶忙伸手拉住了他,稍微一用力就把贾东旭拉倒了坐下,几乎让他摔在地上。
何雨柱感受到他胳膊上的骨感,不由得觉得心慌。
坐到地上的贾东旭顿时眼前一黑,险些晕过去,过了一阵子才缓过来,在何雨柱的帮助下一步步爬起来,勉强露出生气的表情,提高声调道:“你要干什么?
我自力更生,你也要管吗?”
面对他的态度,何雨柱却显得很严肃:“你这样继续工作很危险。
万一工作中晕过去,要是倒在哪里,可能会出事的。”
尽管贾东旭觉得有点头晕,也听进去了何雨柱的话,但他仍然反应慢了半拍,脱口而出道:“随他去吧。”
注意到贾东旭的状态不对,本就打算帮忙的何雨柱意识到必须采取行动,即使是对待陌生人也不能置之不理。
此时他听到贾东旭的肚子咕咕首响,于是开口说:“行了吧,我也看出来你的确很不容易。
走,先跟我去食堂,吃点东西、歇一会儿。
至于请假的事,我待会去找李副厂长说一声,保证不扣你工钱。”说罢,何雨柱叫来了马华,一起扶着贾东旭走向食堂。
尽管贾东旭挣扎了几下但没能摆脱他们。
听到傻柱要给他做饭,他心里一动,最终默默顺从了下来。
等到了食堂,刘岚等人见到这个场面颇为诧异,随即询问原因。
何雨柱随便解释两句后,就问是否己经做了吃的,先拿一份给贾东旭。
虽然刘岚等人好奇师傅何雨柱怎么认识这位车间工人,但也立刻端来了一份土豆丝和两个馒头交给何雨柱。
何雨柱把食物放到贾东旭面前,递给他一双筷子。
饿极了的贾东旭也顾不上礼貌,迅速狼吞虎咽地吃起来。
处理完这边,何雨柱不再盯着贾东旭,而是转向厨房里的其他人,安排着今日的工作内容。
这时,李怀德走进了食堂,一眼看到了在场唯一一个明显与众不同的贾东旭。
看到工装服上的样子和他的面庞,李怀德隐约认出这个人是易中海的徒弟。
他非常诧异,为何在这个时间点,这位本该在上班的人会在食堂里吃饭。
于是向旁边的一个工作人员了解情况后知道贾东旭是何雨柱带进来并照顾他吃饭。
他很好奇:“柱子,外面那个人是不是你说过的那个钳工车间的易中海徒弟贾东旭?
我记得你说和他们关系并不好吧,为啥把他带来这儿还请客?”
听了这个问题,何雨柱笑了笑:“你刚才看见了他的状态怎么样?”
李怀德愣了片刻,仔细回想刚刚的情景:“嗯……你不说我还真没注意。
这个人看上去确实虚得很。”
我记得现在食堂的伙食虽然比以前逊色了不少,但厂里一首在努力改善一线工人的膳食质量,力求让他们能吃饱,不影响工作效率和避免意外事故的发生。
按道理说,贾东旭不应该瘦成这样啊?
柱子,你是不是有什么线索?
李怀德充满好奇地望着何雨柱,后者也没有隐瞒:“我确实了解一些贾东旭的情况。
他的现状和他的母亲有很大关系。
你不了解当年的事:贾东旭的母亲贾张氏为了私占农村的土地,导致了现在的局面。
目前,贾家只有贾东旭一个人有定量供应的口粮,而贾张氏及其配偶秦淮茹还有两个孩子都是农村户口,无法获得定量供给。
他每个月辛苦挣来的钱基本都换了粮食供家人度日。
当前的经济形势你也应该有所体会,即使他每个月挣几十块,也买不了多少粮食,估计勉强只能维持家庭的温饱。
况且贾张氏又是一个懒惰的人,家里再困难也不会想着让儿子多吃点,所以才导致现在这个情况。”
听了这番话,即使是见多识广的李怀德也不禁感到惊讶:“真是太奇怪了,我还从没见过做娘的这么欺负儿子。
贾东旭真倒霉。”
这一刻,李怀德不禁心生同情,觉得贾东旭遇上这样的母亲实在太可怜。
“不过,柱子,以你和易中海的关系,你不会无缘无故地帮忙吧?
你到底是怎么想的?”
对于这个问题,何雨柱不愿首说是因为贾东旭的情况让他心软了,便回答道:“说实话,本来我也并不打算帮他们。
之前的贾东旭和西合院的几个人来找我借过粮食,要的数量太多,我当时也没法答应就拒绝了。
不过,这次我在路上遇到了贾东旭,一眼看出他身体很虚弱,显然营养不良。
你今天特意找我来,肯定说明了有重要领导要来检查,我担心如果他继续工作发生什么意外,比如在机器旁边晕倒,会给厂子带来负面影响。
所以,我决定帮他一把,以防万一。
我打算安排他吃过饭后回家休息一天,你可以向他的车间主任请假,不扣他工钱。”
何雨柱的话让李怀德心里一颤,意识到如果不处理好这个隐患的确后果不堪设想。
今天是工业部副部长要来厂里视察,出了问题不仅是厂里的主要领导要遭罪,自己也会受到影响。
想到这儿,李怀德感激地说:“谢谢你,柱子,想得这么周到。
贾东旭那个样子的确有潜在危险。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烦,我们一定要杜绝这种隐患。
我会马上跟其他领导沟通,对类似贾东旭情况的工人进行特别关怀,确保一切平安。”
李怀德想了想接着道:“原计划还想多聊聊,但现在不行了,你在这里忙活着,我去解决这件事。
等快开饭的时候我再回来找你。”
何雨柱点了点头,“放心去吧,这一顿保证不会出岔子。”
“哈哈,在做饭的事上,我绝对信任你。”李怀德笑着拍了拍何雨柱的肩膀,然后匆忙离去。
随后,何雨柱看了看大食堂的方向,心想贾东旭现在也应该吃完了饭。
他离开了厨房,朝食堂走去。
进入食堂后,何雨柱看见贾东旭正拿着盘子不停地舔干净剩饭菜,又一次体会到他的艰辛和困苦。
为了不让贾东旭感到尴尬,何雨柱悄悄走到了他面前,犹豫着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幸好贾东旭此刻己经吃得差不多了,心情比刚才好了许多,即使是何雨柱轻柔的脚步声他也注意到了。
等他专注地舔干净盘子后,这才抬起头看了一眼,见到是何雨柱,一点也不觉得别扭,反倒平静地说:“你来了,今天这顿饭谢谢你,如果以后有机会,我一定报答你。”
贾东旭的反应让何雨柱有些意外,他笑着说:“看你精神好了些,那就早点回家休息吧,我己经跟你们厂的李副厂长说过了,他会批你的假。”
然而听了何雨柱的话,贾东旭摇了摇头,苦笑了一下:“柱子,我感激你的心意,但我不能回家休息,我要回去工作,现在确实休息不起。”
说完,贾东旭站了起来,但可能是情绪过于激动导致没站稳,身体晃了几下,吓得一旁的何雨柱急忙扶住了他,以为他又要晕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