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时间推移,双方渐渐失去了新鲜感,日常生活中的矛盾就会逐渐凸显,幸福也因此打折。
这才是大多数平凡家庭的生活状态。”
听到这些深刻的见解,文丽震惊得不知如何接话,聪慧如她认为这些话说得很有道理,更觉何雨柱绝非凡人,不禁对他多了几分好奇和好感。
文丽回想起之前对何雨柱说瞧不上一个厨子的话,心里有些不舒服。
要是她这样一个教师被一位厨子说得无言以对,确实会感觉很没面子。
“你说的好像有几分道理,”她不甘心地说,“但为什么婚姻不能一首保持幸福呢?
难道我不能一边追求浪漫,一边处理日常生活琐事吗?”
见此情景,何雨柱平静地看着文丽。
他注意到她在他目光的注视下稍微侧开了脸,显得有些不安。
得意之余,他还是和缓地问道:“文丽同志,你出身于书香门第,父母都是文化人,他们在家经常讨论文学吗?
更多的时间是不是用来谈论生活中的点滴小事,或是关心你们姐妹和家里的大事呢?”
文丽认真回忆起家中情况,这才发现父母在一起时主要谈的是家里的日常琐事。
母亲总是忙着家务,而父亲常常独自喝茶或看书。
他们的生活虽然平淡却也十分幸福。
这个发现让她突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父母年轻时情投意合,可现在的生活己变得不同了。
如果她按照自己的方式走下去,会不会未来的日子也变得相似呢?
“文丽同志,想什么呢?”何雨柱打断了她的思索。
尽管有些不情愿,但文丽还是坦诚回答:“我爸妈在家确实很少谈文学,更多的还是家庭事务。”
何雨柱追问道:“那你认为他们过得幸福吗?”
“当然是幸福的。”她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看着何雨柱脸上泛起的笑容,文丽心里觉得不舒服,带着一点火气地质问:“怎么?
你看不起我说服不了一个厨子吗?”
见状,何雨柱赶紧解释道:“不不,有什么值得得意的呢?
我只是想让你明白这就是现实中的生活啊。
你的父母最初也有过浪漫和激情,但随着时间推移,最终也归为平常人的柴米油盐酱醋茶。”
说着,他感慨道:“婚烟并非如你想象得那样充满幻想。
它的实质是非常现实的。
两个人成一个家,需要考虑如何维系这个家,这依赖的是实际的生活,责任感和相互理解。
不是光靠精神上志同道合就能长期维持下去的。
人们总要吃饭,饿一餐都不行。
面对生活的种种,再浪漫的情感也容易变得无力。”
此时的文丽有些迷茫,她发现自己似乎在听一位长者教导人生的真理。
内心深处,她开始反思自己先前对婚烟的看法,觉得有些过于天真了。
然而,更令人难以承受的是何雨柱接下来的分析——
他又补充了一句:“比方说你希望嫁给一个和你有共同兴趣的男人,这种理想中的伴侣大概是个知识分子,而按你的人际关系范围来看,大概率是另一个老师。
你觉得婚后的生活就会如诗如画、处处浪漫吗?
假设你自己不会做饭也不懂得处理家务,那你会去找个会操持一切的知识分子吗?
退一步讲,假如你愿意学做这一切家务并亲自操办,试问在这种情况下你还剩下多少时间与心情去谈那些所谓浪漫的情调?
到那时候你觉得这样的生活还是你想要的理想婚烟吗?
在何雨柱的耐心劝导下,文丽不禁也开始想象未来婚后的生活。
她突然意识到,如果所有家务和责任都落在自己一个人身上,她可能真的会无法承受,哪还有心思谈什么浪漫?
想到这里,文丽的脸色不由自主地变得苍白。
就在这时,何雨柱又开口问道:“对了,文丽同志,作为小学老师的工资恐怕不高吧?
一个月能有多少钱呢?”
文丽不假思索地回答道:“我才刚参加工作一年,月薪加上各种补贴也就差不多西十大洋。”
何雨柱察觉到文丽有些分神,心里暗自高兴。
他继续分析道:“你想想,教师的初薪确实不高,两个人的收入加起来也不会太多。
对普通家庭来说,五块钱就能勉强维持一个月,但那日子得多苦啊——天天粗茶淡饭。
大多数人只是为了吃饱肚子而活着。
可是文丽同志,你觉得这样的生活能满足你对幸福的追求吗?
肯定不想委屈自己吧。
两人每个月的饮食开销就得二三十块,稍微外出吃个饭、看个电影或者买几件衣服、化妆品之类的东西,剩下的钱可能连零头都不够。
如果你打算要孩子,那更是雪上加霜。
养大一个孩子不容易,得一首照顾他们,不能脱身。
如果有多个孩子,那你得花更多的时间在孩子们身上,几乎没有机会去工作,一个人的工资怎么能够维持全家的生计呢?
到时候不是忙于照顾孩子就是洗衣做饭,根本没有时间外出或读书学习,这样的生活你想过么?
再说了,人生病是难免的,没有钱怎么办?
到处借钱也不现实吧。
就算和丈夫再怎么情投意合,面对这些问题也是无济于事。”
何雨柱明白,文丽是一个爱面子、花钱大方的人,她肯定不愿意过苦日子。
于是故意用这番话说服她,让她知道婚后最重要的并不是浪漫的爱情,而是实实在在的生活压力。
果然,文丽听了这番话后,更加显得情绪低落,面色憔悴。
接着,何雨柱想到了剧中文丽跟佟志母亲之间矛盾的场景,语气温和地说:“而且,古往今来,新媳妇与婆婆的关系是最复杂也最难以处理的。
不管公婆对你态度如何,只要他们住在一起,你和丈夫就没了私人空间。
更别说如果是对方家境一般、居住条件差,如现在很多大杂院一样,七八个人挤在二三十平米的屋子里,你过得会舒服吗?”
听到这里,文丽猛地打了个寒颤,脸色难看地摇了摇头。
何雨柱微笑着沉默下来,等待文丽自己思索这些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