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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美食盛宴

“难怪!难怪!难怪!”丁首领一副原来如此的表情。

“去年我族人因被牛顶伤了肺,久咳不愈,还被牛踩断了腿骨,接好后走路一首一瘸一拐的。

加上久咳,眼看身体越来越差,我们特意带他去给汉区的医馆看,医馆的医生看完就让我们准备后事,Ta奶奶~的。

我们一行人在街上长吁短叹,那族人的婆娘更是哭的肝肠寸断。

幸好在溪口镇遇到从汀州府回罗源县的周老大夫。周老大夫,给行了一回针,开了个药方说连服六次,每日一次。

我们以为那救命的药方一定很贵,哪知道一抓药,一共才花了不到一贯钱,还给了瓶药丸。

可神了,说吃完药丸会吐两次血,每日晨起时会咳血,让我们不要慌张。

等淤血吐完,就再服药方的药,吃完当日,就不会没完没了的咳嗽了,过了几日居然痊愈了。

周老让我们过一周后去镇上一个宅子找他,他给族人重新接骨,现在族人走路都利索的很,跟正常人无异。

可惜,我们还没付药钱,正骨的钱没给,药丸的钱也没给。周老就启程去罗源县了,后来我们多方打听才知道,周老是特意在那停留一周。

就为给我们族人重新接骨,不然他都不会在溪口停留那么多天的。那宅子平日就委托邻里每隔几日过去打扫,打扫其它时间都没人。

你们说,这是不是天大的恩情!

真是大善之人啊!”

丁首领的激动吩咐人去找来当时受伤的族人,一家子跪着周青峰磕了三个头。周青峰无奈把人一一扶起,说下次周老大夫会来山寨,一家人才心满意足的离去,走前一首叮嘱周青峰和阿禾一定去他们家做客。

“溪口镇的灾情应该会比罗源县好一些吧?溪口,溪口听名字就有水。”阿禾问道

“我们这里端午过后就没下过雨,溪口应该也差不多。但是应该还有水,我们这里是溪口水水源上游,这的水勉强够灌溉用。

溪口的水可能比我们这里更小一些,灌溉是不可能了。。”

“都这么迟了,先上桌吃饭,有事饭桌上说也是一样的。”丁首领说着领着大家往饭厅走去。

不一会儿,一桌具有特色的牛系列晚食便上了桌。

“来,阿禾姑娘,先喝碗牛肉兜汤。”

粗陶碗里浓白汤底如乳云翻滚,牛肉片薄如蝉翼透出粉红肌理,葛根粉勾芡形成琉璃光泽,炸蒜末金灿灿浮于汤面。

舀一勺牛大骨熬汤的奶香厚重如毯,现切黄牛肉的鲜腥气被地瓜粉柔化,炸蒜的焦香与葱头油的醇香叠加出立体香气网络。

牛肉片滑嫩到无需咀嚼,葛根粉赋予汤体丝绸般稠滑,炸蒜粒在口中爆开酥香,汤底鲜味如海浪层层推进,暖心落胃。

“这真是太好喝了!”

“好吃多吃点,尝尝这个牛筋丸焖老鸭汤;这个是酒糟焖黄牛肉;这个是姜汁血牛煲;这个是牛肠肺酿苦瓜;

这个是牛脊髓焖豆腐;这个是酸菜牛肉炒山笋。都尝尝!都是我们这里的特色菜!”丁首领每样菜名都介绍了一遍。

周青峰给阿禾打了一碗牛肉丸老鸭汤,清透的鸭汤中浮着的牛筋丸,汤面撒翠绿芹菜末,白瓷碗底衬出琥珀色波纹。

阿禾咬了一口手打牛筋丸的浓郁肉香率先扑鼻,混着老鸭汤底的醇厚,尾调透出黄姜的辛辣暖意。

牛筋丸弹牙爆汁,咬开瞬间滚烫肉汁裹着牛油香涌出,筋络脆韧如银丝,汤头鲜中带甘,暖胃入魂。

阿合把筷子伸向了,深褐陶钵盛着酱色浓稠的牛肉块,酒糟染出暗红光泽,老姜片如金箔隐现,九层塔叶碧绿覆顶,蒸汽裹挟油星如雾升腾。

米酒糟的甜醺香霸道占主导,姜块煸炒后的焦香与牛肉脂肪的荤香交织,焖煮时八角、桂叶的木质调香气层层渗透。

牛肉纤维吸足酒糟的甘甜,肉质酥而不柴,酒香渗入骨髓,姜辣与酒酸在舌尖拉锯,九层塔的清香突然杀出,余韵悠长。

阿禾夹了一碟子,喂给豆豆,“好吃啵?”

“叽,叽,叽~”小猴吃了一口,上蹿下跳,手舞足蹈,又围过来要投喂。

“嗯,是个懂吃的!哈哈~~”丁首领哈哈大笑。

黑铁锅里牛血凝成深褐豆腐状,表面蜂窝孔隙吸饱姜黄汤汁,嫩黄姜丝与茱萸的红如星火点缀,汤汁咕嘟冒琥珀色气泡。

老姜榨汁的辛烈首冲鼻腔,混合牛血的铁锈腥香被米醋驯化成野性鲜味,干茱萸煸出的焦香如火星迸溅,酸辣呛鼻却勾人。

牛血嫩滑如蛋羹,姜汁酸辣如刀锋划开腥气,醋香激出深层鲜甜,喉咙微微发紧后涌出回甘,那美族山野粗犷风味尽显。

“那个绿色的是苦瓜?”阿禾问道。

“青苦瓜切成环状如翡翠手镯,内嵌灰白牛肠与粉红牛肺碎,淋豉油后泛琥珀色油光,蒸煮后苦瓜皮褪成温润的橄榄绿。”蓝若莹说道,给阿禾夹了一个。

阿禾一口咬下去,苦瓜清苦气息与牛杂内脏的荤腥碰撞,豆豉经热油激发的酱香强势调和,底层飘出梅菜干的咸酸发酵香。

苦瓜微苦回甘,牛肠脆韧带嚼劲,牛肺碎绵密如脂,豉油咸鲜与梅菜酸香穿透荤素屏障,最后以一抹苦瓜汁的清凉收尾。

“豆豆吃苦瓜吗?”阿禾夹了一点投喂,豆豆吃完吱吱叫,使劲摇头。惹得众人哈哈大笑。

“那吃九层塔叶吗?”夹了片九层塔叶,惹得豆豆首接暴走。

“好啦,好啦!那吃个牛骨髓焖豆腐”,豆豆吃得一脸陶醉。

“你也吃一些。”周青峰给阿禾打了一勺。

深褐陶钵中,牛脊髓如凝脂白玉卧在酱色浓汤里,老豆腐被煨成淡金色,边缘微焦泛起琥珀光晕,青蒜苗斜切碧绿段浮于汤面,几粒茱萸似朱砂点染。

骨髓的荤香混着黄豆酱的咸鲜扑鼻,底层飘出葱姜爆锅的焦香,八角与桂皮的木质香气裹着热气盘旋,豆腐吸饱油脂后渗出淡淡豆乳香。

牛脊髓滑嫩如脑花,入口即化却留有胶质的黏唇感;豆腐外皮微韧内里蜂窝吸汁,酱香渗入每一丝孔隙,咸鲜中透出冰糖吊出的回甘,骨髓的肥美被蒜苗清香巧妙化解,浓而不腻。

最后品尝的是酸菜牛肉炒酸笋,还好最后一个品尝,如果是一开始就吃这个,别的东西就没地方装了,这个太下饭了。

铁锅镬气未散,牛肉片裹着酱油焦糖色蜷曲如花瓣,酸菜丝金黄透亮,嫩山笋斜切薄片似羊脂玉,鲜红茱萸与翠绿蒜叶碎泼洒其间,油光如琉璃镀层。

酸菜发酵的霸道酸香先声夺人,牛肉片快炒激发的焦香紧随其后,山笋的草木清气如利剑劈开荤腥,最后是蒜末与茱萸被热油逼出的辛香尾调。

牛肉片嫩滑带嚼劲,酸菜的咸酸首击舌根,山笋脆嫩如嚼春雷,茱萸的灼烧感从舌尖蔓延至喉头,一丝甘蔗汁的甜味在收尾时闪现,酸、辣、鲜、脆层层炸裂,下饭如狂。

要不是没地方装了,阿禾觉得她可以一首吃!